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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我不是要你别再来找我的吗!」傅挽声脸色不佳的说。
闻言,红红的泪水在眼眶内打转。「您怪我让小姐看见我帮您送伞是吗?」
他神色更沉了,直比此时的阴雨气候。「不关她的事,我只是不想你跟着我。」他啐道。
「怎麽会不关小姐的事,您心里还爱着她,怕我出现会让小姐误会了。」
「胡说,我根本不在乎她怎麽看!」他生气的否认。
「那为什麽拒绝我……的伞,不过是一把伞,您何苦在见到小姐後慌忙丢弃?」自卑使然,红红还是不敢直接的表达感情。
「我……」他说不出话了。
「您这是自欺叹人!」
「住口,我丢伞是因为那是你拿来的,而我讨仄你,所以不想用!」他恼羞成怒的说。
「不,您不是讨厌我,您是在意小姐的想法,不想她以为您变心了,但其实不用如此,刚才小姐才对我说了,她说祝福咱们,让我努力追求您,不要放弃。」她再也不想隐瞒什麽,大声说出心里话。
听见这些话,傅挽声勃然大怒,「那爱慕虚荣的女人有什麽资格管我的事,又有什麽资格将你塞给我!」那女人竟敢如此,他难道是她不要的破鞋,不穿了就能送人?
「塞?尽管我身份低下,但是真心待您,您又怎能说出这番话?」她心伤极了。
「我说错什麽了?你不过是一名不起眼的丫鬟罢了,而那女人若以为能以你取代她,来弥补对我的亏欠,那是妄想,我不会放过她的,是爱是恨,我都将纠缠她一辈子,她休想甩开我!」他怒火中烧。
红红泪眼婆娑。「您误会我也误会小姐了,红红没有想过要取代小姐,小姐也没有这个意思,是我单纯的喜爱您,就算不能成为您的爱人,也想成为伺候您的人,至少能亲自照料您的生活……」
「不需要,我用不着那女人过去的丫鬓来照顾我。」他严词拒绝,口气伤人。
她忍着泪,抛弃自尊,继续委曲求全的说:「那让我远远看着您也不行吗?我晓得您最近仕途不顺心,甚至不时有人上门来对您咆哮威肋、,您这麽四处奔波,劳心劳力,红红担心您的身子……」
「你怎麽知!道这些的?你跟踪我?」他变脸怒问。
雨越下越大,见他满身湿漉,她再度将伞遮过去。「我不是跟踪,只是关心。」
他抓过她遮上来的伞,气愤的丢到她脚边,还用力踩了好几脚。「你这莫名其妙的女人,谁准许你关心了,就算没有了延秀,我也不要你!你滚,滚!」
红红僵在雨中,一颗心就像那把伞一样,被践踏了。
深夜,柳延秀被召进宫。
路上她心神不宁、忐忑不安,但见了任何人,面上却不敢流露出丝毫异样。
她来到勤政殿,见到勤政外头的守卫如常,并无异变,但她仍能感受到隐隐的不寻常,经通报後,她终於进到殿内,这里是皇帝处理朝政的地方,除了前殿,还有後殿供皇帝休憩之用。
她直接被神色紧张的宫娥领进後殿,元牧就坐在里头的龙榻边,见到她後立即对她招手。
柳延秀快步向前,往床榻看去,赫然见到气色惨白的皇帝,心一惊。
「皇爷爷怎麽了?」见他紧闭双目,她担忧的问。
「下朝时在回勤政殿的路上,不小心踩空阶梯,跌断了胸骨,经太医抢救,目前仍未脱离险境。」元牧告知实情。
她呼吸一窒。「竟然发生这种实!」
「事发突然,皇爷爷在末昏迷前让人秘密带我过来护驾,这事暂时不能让任何人得知,尤其是我爹,不然天下就要大乱了。」他谨慎交代。
「我明白,这事我会帮着竭力隐瞒。」她慎重的点头。
事情骤然发生,虽然皇上在重伤之下召牧前来,对末来的安排己是昭然若揭,但皇上若真就这麽撒手而去,太子又如何能安分接受?可以想见,不久朝堂上就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嗯,我找你来是想请你照顾皇爷爷,他交代这事连皇奶奶也不可惊动,越少人知道越好,只好劳烦你了。」皇奶奶年纪大了,受此惊吓必会惊动到他爹,皇爷爷顾虑此事,就嘱咐对皇奶奶也说不得。
她用力的点头。交给我吧,我会尽心照顾皇爷爷。」
澹然一笑,他声音有些哽咽的说:「我除了你,也无法信任别人了,皇爷爷此番伤势严重,太医道今晚是关键,若熬不过去就……」
「不会的,皇爷爷会挺过去的。」她上前握住他的子,给予信心。皇上与牧祖孙情深,若真有不幸,他必悲拗,她不愿见他悲伤。
「但愿如此--」
「太子请留步,皇上有旨今晚不见任何人。」外头传来太监挡人的声音。
殿内的两人心惊,他们最想瞒住的人居然这时候来了?
「放肆,本宫有要事见皇上,你敢拦阻?」太子发怒。
「这是皇上的谕令,奴才也没办法,还是请太子先回,明早再来。」
「本宫这是急事,等不了明早,你立即进去通报,本宫马上要见父皇。」太子硬是不肯走。
元牧与柳,延秀对视一眼,心知太子这时候来应该是为傅挽声求情的,毕竟,若傅挽声倒下,太子的银根也断了,所以当晚就来面圣了。
「这……请太子别为难奴才了。」太监苦求劝退。
「为难什麽,你说父皇不见任何人,但本宫听说不久前太孙妃才进宫期见了,怎生就不见我了?分明是你这奴才自作主张,假传圣令不让本宫进去,说,你这奴才搞什麽鬼!」
「奴才……奴才不敢假传圣令,请、请太子--」
「滚,让本宫进去见父皇!」
「哎唷!」太监教人踢得去撞柱子了。
殿内的柳延秀心焦的看向元牧,瞧外头这是拦不住人了。
元牧目光一凛,打算亲自出去解决,她马上拉住了他。「让我去吧。」
若由他出去阻拦,那疑心病重的太子必定更加怀疑殿内有蹊跷,既然太子知她就在这里,不如由她应付。
迟疑了一下,衡量状况後,他才同意让她出去。
不久,在殿外的太子听见内殿有东西砸落的声音,接着是柳延秀大哭的声音,边哭边喊,「皇爷爷,请饶恕我,请您饶恕我啊--」之後,太子看见两名太监粗鲁的将她拖出勤政殿,一把往外丢。
柳延秀立即爬起身要再冲进去,但那太监回头就将殿门关上,她则扑在门边,哭倒在地。
「呜呜…皇爷爷,您饶了臣妾吧,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别逼臣妾离开皇太孙,皇爷爷、皇爷爷--」她哭求。
太子吃惊睦目,忙上前询问哭得跟泪人儿似的柳延秀,「这…这是怎麽回事?」
她掩着而痛哭。「皇爷爷己经知道我跟挽声的事,他大怒的将我轰出来,说要我回锦华宫等死,呜呜……还说,还说这事您也知道却隐匿不报,更是罪该万死,他……他刚才气得快厥过去了--」
「什麽?父皇连本宫也恼了?」他着实被她的话吓到了。
「就是。皇爷爷这会怒火攻心,有点喘不过气,轰我出来後让太监扶着在内殿顺气……但方才他好像听见您的声音了,待会他身子好些应该就会唤您去了,对不起,臣妾连累您了。」
一听,太子的脸都绿了。
「爹,若您进去後,能否求您为臣妾说说情,救臣妾一命,请皇爷爷网开一面,臣妾不想死啊--」
「住口,本宫都自身难保了,还顾得上你吗!都是你这该死的丫头惹的事,本宫只要一遇见你就倒楣--本宫、本宫没时间与你多罗唆了,还有事要处埋得先走了了,就不等父皇叫唤了。」他害怕被牵连,先前就算有天大的事急着禀报,这时也顾不了许多,转身匆匆离去。
他一走远,殿门重新开启,柳延秀再度走回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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