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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攻心计(43)



持他对付元牧,他必须靠金曹这个位置为自己赚钱。

为此,他才不得己拉下老脸来胁迫儿子答应,而傅挽声聪明有智,又是自己的心腹,这位置非让他坐上不可。

「不过就一个官,你就一定要与本宫作对?」太子怒问元牧。

「不过就一个官,您就一定要为难孩儿?」他反问。

太子气的拍桌起身,「既然你不将为父放在眼里,那本宫也不再与你嗦,这柳延秀与徐素问的事,我决定去查清楚!」

提起这事,元牧变了脸。「您说什麽?」

「哼,你皇爷爷指鹿为马,硬逼得本宫与他一起做戏,将柳延秀当成徐素问,当时本宫不得已接受,但不表示本宫就这麽算了,虽然徐凤已死,但本宫绝对会找到他的後人,让他出来指认徐素问,到时候这女人可就犯了「欺君之罪」,你皇爷爷就算想保她,也拉不下

脸来让君威扫地,承认自己有意放纵!」太子威胁说。

柳延秀掩面失色。

「孩儿劝您最好不要这麽做,儿臣可以忍让您任何事,可您要是动到我的女人,儿臣绝不再忍气吞声!」元牧浑身流露出一股彻骨的寒意,这是不惜撕破脸的意思。

太子对这儿子打压惯了,但怎麽压迫也不见他对自己说出如此重的话,尤其是他脸上那慑人的冷鹜之气,直教人莫名的哆嗦,不禁心生畏惧。

傅挽声见太子有畏缩之势,暗骂了他一声无用,迳自开口道:「我与柳延秀是同乡,自然见过柳延秀的真面目,我若在朝堂上指说柳延秀没死,你们想会有什麽後果?虽然我会触怒皇上,但与其得不到想要,我情愿玉石俱焚。」

「挽声?」柳延秀霍然站起身,她没想到他会威胁她。

元牧拭畏中杀机已现。「你敢!」

「我敢!再说,柳延秀本来就是我私定终身的未婚妻,虽说我们没说亲,但不少人知道我们交往甚密,只要我上朝堂一说,就算皇上想杀我灭口,但众人心知肚明那柳延秀就是徐索问,柳延秀的名声既毁,徐素问还能完好无暇的做她的太孙妃吗?此等残花败柳就是

皇上自己得知後,怕也是要後悔得吐血,恨自己有眼无珠帮孙儿娶进这种妻子!」

「大胆!」元牧大怒。

「胆子不大如何与您为敌,这金曹的职务,您尽快考虑给不给我,不给我就与延秀一起死,反正地底有延秀作陪,我也欢喜的很。」

「你!」元牧脸上己是暴雨来袭前的样子。

柳延秀惊讶的看着傅挽声,仍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些话。

她从不认为他是这麽卑鄙的人,但这次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太子在一旁阴笑,他以前出这个傅挽声与铆延秀的关系不寻常,所以当时让他去杀柳延秀,一方面给元牧教训,一方面测他的忠心。

虽说最後人没杀成,但他听了回报,便觉此人有可用之处。听傅挽声所言,因为被元牧当场抓到,公公那厮太胆小,畏罪自杀了,而元牧抢了他的女人,自知理亏才会放他一马。

果然,傅挽声没说错,看元牧的样子,就知道这金曹的位置,他们是拿定了!

「好,我答应,金曹给你,我祝福你这个位置真能坐得牢!」元牧退了一步,讥讽道。

太子大喜,立即就拍了傅挽声的肩,大赞,「金曹大人,以後就看你的了,你真是个人才啊。」

闻言,傅挽声的脸上却无任何喜色,他心知肚明,元牧的妥协只说明了一件事--他为了延秀什麽都可放弃,而越是如此,延秀就越不可能离开他了…

「对不起,为了我,又让你……」柳延秀的心中充满愧疚,待太子与傅挽声走後,她难过的说。

「不必抱歉,我说过,就算傅挽声得到那位置,也不见得坐得住,那位置牵扯太多人的利益,动辄得咎,不是那麽好干的,我倒希望他挺得住,不要三两下就被万箭穿心的逼下台。」元牧冷笑。

这话也让她为傅挽声的未来担忧起来。「牧,挽声应该不是真的想要置我於死地,他不过……」

「不必多说了,那小子还爱着你,是不可能害你的,这点我很清楚。」

「你既知道,为什麽还要受他威胁?」

「他救过你,凭这点,我就能如他所愿:。」

她兴叹,「谢谢你了,但如果能够,我实在不希望咱们与他之间的恩怨再扩大。」

「这我不能保证,毕竟他跟了我爹,要对付的人就是我,很多事已不是我单方可以控制。」

她叹了又叹。「我晓得,挽声执意投向太子,你也是很为难。」只要挽声继续与太子合作的一天,他们之间的纠葛就不会有结束的一天。

瞧出她的担忧,他用指腹温柔地摩挲她的脸颊。「放心吧,你欠他,就如同我欠他,若非不得己,我不会伤害他的。」他柔声说,并不希望她顾虑太多。

闻言,柳延秀苦笑。「你;为我牺牲太多了……」

他的笑容更深。「但你给我的,却是我牺牲再多都值得的。」

这话教她的眼眶热热湿湿的。此刻再说什麽话都是多余的吧,这人,待她从来是如此--深爱不悔。

「牧,我问你,若有天真到了父子相争帝位那天,你会怎麽做?」她正色的问起。她想知道他的想法,会让,还是争到底?而这在未来似乎己是不能避免的抉择。

他眼楮一眯。「我会争到底!」

「可他是你的父亲啊?」

「就因为是我的父亲,所以当我登上皇位时,我会善待他,但易地而处,他却不会,。一旦他登基,会时时怕我篡他的位,会防我、堵我,也许不会杀我,但我势必会被幽禁在偏处,直到他离世,从前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未来,但我已有你,我不能让你跟着受罪,一

起步入这样悲惨的人生,我发誓会许你一个平安幸福的未来。」

她垂下眼泪。父子相争他何尝愿意,但到了这地步又能如何?

牧为了她,是不可能再妥协了。

「牧,那今後你要怎麽做,可有我帮得上忙的?」

元牧微笑着看她。「有,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帮助。」

她又赦颜了。「人家是说正经的,既然夫妻一体,我不能让你一人单打独斗。」她认真的说。

「那你就帮我一个忙吧…把真正的徐素问找出来。」

日子过得很快,皇太孙成亲己四个月。

柳延秀坐在轿子里望着即将落雨的天色、牧自从掌理朝廷的授官事宜後,皇上要他开始上朝听政,对此太子照旧不满,但皇上的谕令他也无法更改,只能日日在朝上提出一堆问题刁难牧,这儿个月也着实让牧伤透脑筋,不知要如何让太子适可而止,别再做无意义的事。

见他日日心烦,她这才刻意搭着轿子亲自来接他下朝,想早些与他说说话,散了他在朝上与太子对峙的恼怒,若是落雨了,也正好接他避雨。

当轿子行经宫门前时,她看到了一个人,霎时感到惊喜,连忙要人停轿,兴奋的对那人说:「红红,怎麽是你?」

红红见到她後微微征住,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慌忙朝她行礼,「小姐……不,我……奴婢见过太孙妃娘娘。」

柳延秀立刻下轿,拉直红红的身子。「别多礼了,快告诉我,我爹还好吗?夜里是否仍咳个不停?另外,你什麽时候上京的?爹没人照顾行吗?你这是来见我的吗?」一见到红红,她便高兴得马上送出一连串的问题。

之前她就送过信回家,告诉过她爹她目前的状况,但因为她是「徐素问」的关系,暂时不方便接爹来京城亲自奉养,再加上之前落了病根,爹的身子近来也不好,由泉州跋涉到京城,体力肯定吃不消,只好将他哲时留在泉州,待日後再打算。

这会红红出现在这里,莫非是她替爹送消息来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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