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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攻心计(35)



太子与皇太孙不合对众人来说并不是秘密,太子妃多半是替太子折辱皇太孙,这下众人可等着看好戏了。

柳延秀不是宫中人,不懂提裙的意思,但由众人掩笑的表情看来,这应该不是什麽得体的差事,她面容有些青黄,但心知拒绝不了,只得道:「民女多谢太子妃的厚爱提携。」

太子妃笑得阴损。「嗯,晓得我肯提携,待会就好好表现吧。」说完不再理会她,继续接受众人的阿谀奉承。

柳延秀则是懊恼贺寿得男女分开,直到吉时到,太子有请,众女才能移位到前殿与男人们会合,若非如此,她也不用和牧分开了,万一待会随太子妃出去时,真出乖露丑了,那才真教牧丢足了脸。

她烦着,忧心待会不知会发生什麽事?闷声的退到一群女人的最周边去,其实也不是退,而是教女人们排挤的,这群女人听见她来自锦华宫,对她的态度便从漠视到不爽快了,那嫉妒的目光一路把她逼往门边站去。

耳里听着一句句对太子妃过度曲意奉承、诌媚讨好的话,她听不下去,索性关了耳朵不想听,连眼楮也不愿多见这些趋炎附势的嘴脸,百般无聊,乾脆欣赏起外面的园子。

这是一座人工园子,种满了牡丹,可惜正值隆冬,不仅花不开,连叶子都枯黄凋零,景色实在乏善可陈。

正要将视线收回,蓦地,她看见了一个人,那人回身正好也见到了她,两双眼楮交会後,彼此都是一阵错愕。

但那人很快恢复镇定,随即对她露出怒容後,扭头就走。

「挽声,别走!」她低呼一声,没有多想就奔了出去,而殿里的其他人,只顾着对太子妃逢迎拍马屁,竟无人发觉她离开了。

她跑得急,终於在园子的一角追上他。「挽声,你怎麽会在这里?」她气喘嘘嘘地拉住他的衣袖问。

傅挽声恼怒的抽回袖子。「那你又怎麽会在这里?」他生气的反问。

「我--」

「不用说了,你是随那人来的吧?你己成为他的女人了吗?」他恨声问。

她难堪的红了脸。「不,我还不是他的女人。」

「还不是?那即将是喽?」他鄙视的哼声。

「挽声,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了,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她惆怅的问。

他怒气不灭,咬牙切齿的说:「我并不想见到你,你也应该很痛恨我才对!」

「不,我不恨你,那些事与你无关,我不会将傅大人的所作所为与你混为一谈!」她不会原谅傅传新对她娘做的事,但,对於挽声,她心无芥蒂。

闻言,一改怒颜,傅挽声的眸色绽光。「你不厌恶我?」

她慎重的点头。

他脸上蓦然出现惊喜神色,但下一刻,他又恢复成那愤世的表情,怒目质问,「若不是恨我,你又为什麽投入那人的怀抱?」

「我……」瞧着他的怒容,她一时语塞,害怕说出的话会更伤他,可是,她找他不就是要与他做个了断,她不能心软,这对所有人都不公平。深吸一口气後,她凝重的注视他。「挽声,对不起……我爱上那人了。」

这话一出,他整张脸瞬间阴沉,就联手都怒颤了。「为什麽?因为我的败落,因为他至高的身份?所以你移情别恋!我错看你了,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水性杨花的女子,你见异思迁、贪图富贵、淫荡轻薄!」他难以抑制,口不择言的怒駡。

闻言,她脸色发青,双腿几乎站不住。「挽声,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何必要说这些话……」

傅挽声像头受伤的狮子,扼住她的手腕。「怕丑就不要做这些朝三暮四的事,让我知道原来你也不过是这样的人,你的价值,在接受那人的权势和地位的诱惑时就被决定了,你不过是个利慾薰心的残花败柳!」他越说越伤人。

柳延秀浑身颤抖。「傅挽声,我知道自己不该爱上别人,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教我失望,如今你只当我用情不专,是个趋炎附势的人好了,这样,你心里才能好受些,我也才能走得安心,这该是我最後一次见你了,你好自为之!」再无法忍受他尖锐的羞辱,她

忍痛说出这些话。

「这不会是你最後一次见到我,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他讥讽的说。

「你--」

「别以为我想缠着你,放心,我对无耻的女人再没兴趣,若出现在你面前,也不过是要时时提醒你,你有多不要脸!」

容颜倏然死白,她的胸口像是被人紧紧揪住,被伤得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咬牙转身就走。

在她转身的刹那,傅挽声整张怒颜彻底崩垮,双腿跨前一步想要留住她,但立即又忍住了,只将两颗拳头捏得筋骨作响。

见她公然与那男人在一起,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又因为他爹的关系,自己也羞於见她,只能用发怒以及污辱来掩盖自己的无地自容和羞耻感,但此刻眼见心爱女子教自己逼走後,他又忍不住痛恨起自己的可恶来。

东宫大殿满是贺客,元牧虽非主人,但毕竟身份特殊加上卓尔不群的态势,也受到众人争相的行礼问候。

太子将这些瞧在眼底,心头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这儿子是他生的,能够长得如此出类拔萃,自己理当得意扬扬才是,现在却因为儿子过於优秀反而让老子变得黯淡,这教他如何忍受?如何不怨叹?

「启禀太子,吉时己到。」有太监上前提醒。

「嗯,让太子妃过来吧。」他将烦闷的心绪暂且收起,让寿宴真是开始。

当太子妃被请出来接受众人祝贺时,元牧不禁皱了,为何不见随她出来的女眷中有延秀的身影?

她上哪去了?

他不好向太子妃问起,更不方便向其他女眷打听,只能暗自担心她是否发生什麽事了?

莫非,延秀的身份被发现了?他猜测着各种可能。

「殿下,听说皇上在重罚您跪上三天后,终於解除您的禁令了,当真恭喜了。」某位大臣特意来攀谈。

太子也恰巧在身边,对这事暗恼在心中。他故意要人告诉父皇元牧抗旨出宫的事,以为父皇这回会重惩,哪知,跪了三天就解了对元的禁今,而这被一了三天的人还能气色无损的离开勤政殿,这中间是真罚是假罚,他自是心里有数。

「皇爷爷会解我禁令,是瞧在太子妃大寿,盼我能够尽心为她祝寿的分上,这才解令的。」元牧含笑解释,脸上维持一派的平静无波,但内心仍为柳延秀的失踪而焦急。

「是是是,太子妃寿辰是大事,再加上你们之前的误会,是该趁此机会好好排解,皇上用心良苦啊。」大臣又说。虽说太子妃与皇太孙的过节算是皇族自家事,不过这些纷纷扰扰旱是末公开的秘密,众所周知。

闻言,元牧的笑容越显疏离,将那人应付走了後,竟又有人涎着脸趁势附过来。

「殿下,日前您大婚时出了意外,听说皇、上正积极为您寻找有厚德的女子匹配,但不知皇上可有相中谁了?」

元牧表情更淡漠了。「这婚事由皇爷爷做主,尚不知皇爷爷中意谁。」

「殿下也表现得太不关心了,毕竟这可是您的终身大事啊!」其实这人想说的是,太孙妃关系的可是他末来的基台,太孙妃的家世若够强盛,对他将来的势力可是大有帮助。

一旁的太子也明白这人的意思,老脸可是拉得难看了。

「既是我的终身大事,你是不是也关心得太多了!」元牧瞄了眼太子的神色後,面色清寒的对说话的人道。

这人摸了一鼻子灰,一脸悻悻然。「是…臣造次了。」

「今日是太子妃寿宴,你还是多去太子妃跟前讨喜吧--」元牧话才落,怀里突然多了具身子他一震,那怀里的人则是将脸庞贴上了他的胸口,紧紧偎着。

在惊愕过後,他的眼神瞬间变化,带着安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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