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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重地咬唇,重重地咬,直到下唇几乎要见血……
突然,有个人带着愤怒的面容出现了。「延秀!」
「挽声,你被放出来了?」她睁眼,脸庞在惊愕过後随即布上惊喜。
可见了她,傅挽声的脸还是带着阴沉怒意,让欣喜要奔向他的柳延秀却步了。
她心悸的站在他面前,不安的问:「挽声,你怎麽了?」他为什麽要用像是痛恨的眼神望着她?
「我问你,你是不是去求那人了?」他怒不可遏的问。
她教他莫名的怒气吓得一愣。「我--」
「你是不是不顾我的尊严去求过那人了?」他咆哮。
终於听明白他中的「那人」指的是古牧耘,她呼吸为之一滞。「我没有求他,我只是、只是……」
「你果然去找过他!」他悲愤万分。「你开口要他帮忙救我傅家了是不是?是不是?」
「我是去找过他,但我并不是……」
打断她的话,他怒吼,「说谎,你说谎,你如果没有去求他,他为什麽会来救我?」
闻言,柳延秀呆住,心头一阵震动,颇感讶异的问:「是他救你出来的?」
「没错,他不知用一了什麽手-段,竟能够出现在红卫专用的大牢里,直接将我们傅家所有人带走…」傅挽声像势怒气全充塞胸口,必须发泄出来才行,不断的怒叫,「你该知道,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希望你去找他的!」
他恨透了那人不可一世的出现在他面前,那显得他多无能、多狼狈,这比让他死还难受。
「你知道他临走前说了什麽吗?他告诉我,这己是你为了我第二次去见他了,他要我好好珍惜你,不要辜负你了--笑话,真是笑话,我与你如何,与他何干,要他过问吗?」
「他真这麽说?」她震惊极了。
傅挽声两道目光似箭的,射向她,仲手扼住了她的手腕。「延秀,你告诉我,你答应他什麽了,否则他为什麽要帮找?」
「我没答应过他任何事--」
「不可能,他没理由平白救人,没理由!」他认定他们之间有了交易。
黑睫颤抖了一下,顿了一会,柳延秀倏然惊疑的问:「什麽叫救人?」救人?不是他良心发现了吗?这太奇……挽声,你们一家给红卫带走,不是与他有关吗?「
见状,傅挽声也愣住了,眉心紧拢。莫非她认为这事是古牧耘所为,所以才会去找他?
「挽声,你怎麽不说话?不是古牧耘害你们的吗?」她急切的问,焦急的想从傅挽声的脸上探究出真相。难不成她误会古牧耘了?
傅挽声心情复杂的望着她,见她眼底散发出你佛懊悔、羞惭的资讯,忽然,他领悟到一件事,她不再只属於他了!
这令他害怕,害怕至极,害怕得连心都颤抖了。
「延秀……」他想伸手抓住她。
此时一阵风吹来,柳延秀蓦然悸动,像是感觉什麽,她迅速扭首张望,心绪慌乱的移动脚步,貌似在月色微光下寻找什麽,使得傅挽声伸出去的手扑空了。
她手中的小金瓶掉落地上,却浑然不觉,视线仍在游移寻找那教她突然心慌的源头……
傅挽声弯身拾起那金瓶子,仅仅瞧上一眼,即想将之捏碎。这金瓶是纯金打造,价谊不菲,这东西绝不属於延秀,而用得起的只有那人,这东西是那人的!
转头望着她此刻迷离的模样,她在寻找什麽?
古牧耘吗?
不!不可以!
倏地,一种深深的恐惧攫住了他。
不可以,他不可以什麽都不做的让她走向那人!
傅挽声上前由身後用力将柳延秀抱住。「延秀,没错,就是那人,就是那人害我全家的,他是个卑鄙阴险之人,因为得不到你,就要毁了我,还要我一家陪葬,他是个小人,无耻的小人!」就算说谎,就算那个真正无耻的小人是他自己,他也要抓住她,绝不让她离开,绝不!
她浑身一震。「真是他做的?」
「是的,是他亲日对我说的,是他,就是他!」他咬紧牙关的道,而後又带着抱歉的语气说:「延秀,对不起,我刚刚不该乱发脾气,但那都是他的阴谋,明明是他害的却又相救,害我误以为是你跟他做了什麽交易,我才会……」
屏住气息,她的眼眶激起泪雾,她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这是他…亲口说的?」失望,心涌上了浓浓的失望。
「没错!延秀,你不要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了,他是个恐怖的人,覆手可以翻天,连红卫都买他的帐,这样的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有一天我仃J真会因他而万劫不复。」知一!道她心软,他转而求她。
她知道他说的没错,但为什麽内心却纠结得令她喘不过气来,泪珠不受控制的自眼眶中簌簌坠落。
「那人对你不是真心的,他只是想夺取,想拆散我们,当柳夫子出事时,他为什麽不出手相救,为什麽不?」傅挽声依靠着她。「你爹出事时,只有我,只有我真正为你着急,你该相信的人只有我!」他不惜壮大所有的谎言,不惜一切,只想阻止她离去的脚步。
他转过她的身子面对自己,朦胧的月光下,他唇形微微撅起脸庞逐渐靠近她,气息逼近她,近到就要触碰到她的唇时,她的呼吸骤然停住,心跳却越来越快,可那不是喜悦、不是兴奋,而是排斥,她慌乱的推开他!
他一愕。「延秀?」
望着错愕的他,柳延秀却说不出任何饱歉的话,她丢下他,连忙跑进屋子里。
「延秀!」他在她身後大喊。
她充耳不闻,关上门後,立刻跌坐门边,眼泪莫名的流下。
「延秀,开门!」他在门外敲着门板。
「挽声,对不起…」这时候,在没有面对也的脸时,她才说得出这三个字。
外头,傅挽声呆若木鸡的僵在门前,久久、久久都没有动弹。
而庭院的大树後头,另一道人影在转身之後,也黯然消失。
「请回去吧,公子不见您!」门房脸上虽无表情,但口气仍是礼遇。
柳延秀面容微黯。这是她来之前就预料到的结果,他果然不肯再见她了。
「那请问张总管在吗?能否让我见他一面?」既然见不到古牧耘,有些话她想请张劳转达。
「很抱歉,总管回京办事去了,目前也不在。」门房再答,态度还是恭敬的。
连张总管也不在啊,她失望不已。「那……算了,谢谢。」她朝门房勉强笑说。
门房像是被交代了什麽,回答完她的问题後,很快地紧闭上大门。
她怔然地站在古府门前,怅然想着,这扇门应该不会再为她打开了。
不知为什麽,昨晚挽声的话,她突然间不相信了,她想再次找古牧耘问清楚,她是不是误会了?
回想那时候,自己因亲眼见到傅家老小被红卫带走,当下太过愤怒,而激动的跑来兴师问罪,根本听不进他说的任何话,但在经过深思後,她不认为他会是挽声口中说的那种卑鄙小人,虽然这话她也曾亲口对他说过,可她希望自己错了,这次倘若他说不是他,那麽,她就信!
她愿意道歉!
可是……他应该被她伤得再也不愿见她了吧?
昨夜,她甚至感觉到他就在身边凝视,但那应该是错觉,他不可能再看她一眼的,毕竟她曾经那样伤人…
不可能了……她失魂落魄的转身要离去。
「站住!」忽然有人朝柳延秀无礼的喝道。
她眼前出现了六个人,这些人衣饰华丽,举止打扮像是来自宫里…她讶然的皱了眉,「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你不久就会知道了。」领头说话的男子年纪不大,约莫四十,但声音尖尖细细的,皮肤也不似一般男人粗糙。
柳延秀直觉有危险的倒退一步,转身就要跑走。
「上哪去!」那尖细声响起,其他人立即团团将她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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