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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前应该很熟吧?该不会我在成亲前,其实与你才是……一对恋人?」
表哥配远房表妹,亲上加亲,说来合情合理,且他的举动让她不禁这样怀疑。
正在喝汤的他,当场教汤水给呛了。「咳咳--妳--」
「还是我们根本是在婚后苟且,让我夫君发现了,我这才让夫君休离的,是不是这样?!」吼,她突然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她放下筷子,一脸的笃定说:「定是这样没错!否则我夫君怎么死的,你怎会说不出口?又怎会遇到我后,立刻就愿意收留我?因为你不在乎流言,想继续与我苟且……不,我夫君死了,我们这算是余情未了、再续情缘、有情人终成眷属--」
「够了够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脸都要绿了,她的想象力还是跟以前一样丰富,瞧来,今后还是得约束一下她别看太多小说,或是一天到晚的泡在茶楼里听人说书了。
「那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你倒是给我一个答案。」她打破砂锅问到底。
「事情……事情……」他朝那张满是好奇的脸蛋瞥去,顿时有些无奈。这不光彩的事亏她还能这么兴致勃勃,甚至期待有更特别的发展,这女人依旧不改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啊!「好吧,其实你都猜对了,我们是对恋人,你红杏出墙跟我在一起,结果把你夫君气死了,所以你是见不得光的,记得待会随我回府时,记得低调点,别太张扬了,晓得吗?」他索性编了谎话。
「我就说嘛,果然是这样!」苏菱拍起桌子,对自己一猜就中的事窜到兴奋不己,完全忘了她是当事人,红杏出墙可不是件有名誉的好事啊。
见状,秦藏竹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就算经历过这些事,她还是没变,仍拥有从前他最爱的那个热情直率又藏不住情绪的性子。
「等等,你说见不得光是什么意思?」她总算有所成了,发觉他与她之间并不是一件受人祝福的美事。
「你虽已死了丈夫,但我仍有妻室。」
瞬间,她的脸僵掉了,「原来,咱们真是狗男女,这根本是奸夫淫妇嘛!」自个儿竟然这么无耻,不仅有丈夫,还勾搭上有妻室的男人,啧啧,过去她到底有多荒唐淫乱啊?!她不禁唾弃起自己来。
这回换他的笑脸挂不住了。他可是头一回被骂奸夫,而敢这么说他的,居然还是淫妇自个儿!
「总之,我们是情投意合,但目前的关系不怎么方便公开,所以你随我回秦府后,身分不会是我的情人,而是--」
「我明白的,这等奸情别说你不方便公开,连我都不好意思承认,我是你的表亲,同你回去后,我只字不会提咱们过去的事。」她识趣的说。
真是没骨气,如果他们是这等不堪的关系,她说什么也不该随他走的,但、但是……唉!人生就是这么无奈,她身无分文又无长技,虽然年纪还不算太老,但成过亲又被休离的人,就算是不顾廉耻的想上妓院当花娘,恐怕还招人嫌吧。
罢了,既然记不起与他的过去,就姑且先随他回去,自己这次抓好分际,等到有法子谋生了再说,总归一句,这等偷情苟且之事,她是断然不会再让它继续了。
他颔首。「你能明白就好,不过回秦府后,你也不好再当我的表亲。」
「连表亲都不行?」
「嗯,不行。」
「是了,表亲确实也是个会惹人闲话的身分,说书先生总喜欢用这身分大作文章。」她露出了谅解的表情。
「是啊,所以回去我想先将你藏一段时间」
「藏?你想金屋藏娇?!」
「并不算是金屋藏娇,因为我不过是安排你跟我住同一座院落,没另外为妳置办其他住处,而你的身分就是我的贴身丫头。」
她说不出话了。就说嘛,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好运后面一定藏着风险!
「我能拒绝吗?」她沮丧的问。她虽然愿意暂时为五斗米折腰的跟他回去,但也不想没尊严到这等地步啊,不仅得躲起来,身分还只是个伺候他的小丫头,这太卑贱了吧。
「如果拒绝,你有地方可去吗?」他那神情像是对她寄予同情,但更多的是流露出一种心知肚明、早看透她的阴险。
「没有。」她悲愤的瞪着他。奇怪了,自己以前怎会看上这样的人?有胆暗渡陈仓,居然没胆承认;有胆说要带她回家,却没胆公开两人的关系……原来这家伙也只是个怕妻子、贪欢又负不起责任的家伙罢了,她对他的印象顿时糟透了!
她忿忿地想,莫非她当时只是贪图男色,瞧上对方的好皮相?不然怎会瞎了狗眼和这么没担当的人苟且上,还因此搞得身败名裂,甚至被人休离,惨的是最后还不知发生什么事而失忆了--为这种家伙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当真不值!
第二章
秦府的某处院落,在屋里的苏菱正惊慌不解的望着面前从见到她之后便哭得淅沥哗啦的人。
她很久没照镜子了,是变丑了还是怎地,怎么见了她能哭成这般?
「妳……你有话好好说,能不能不哭了,你哭得我心都慌了,还不知发生什么事了?」她无奈的说。
秋儿仍是抽抽噎噎。「对不起,秋儿见到小姐太高兴了,这才会控制不住情绪的大哭,小姐可别被我吓着了。」她仍是边说边抹泪。
「你以前也见过我?」苏菱问。
「何只见过,秋儿是伺候小姐的人,咱们是最亲的人。」
「妳伺候我?」她瞧对方眉目如画,五官生得精致,一副标准的美人相,年纪也与她相仿,这样的人居然是她的贴身丫头?
「小姐不信吗?秋儿可是自九岁起就跟在您身边了,小姐今年芳龄十九,秋儿都伺候您十年有余了。」
「你跟了我十年吗?我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小姐……」秋儿听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啊,你别哭,我说这话不是故意要惹你伤心的,但我也不是故意要忘记你,我只是……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忘了。」她本想说些什么安慰人的话,最后却是泄气道。
「小姐别难过,您会忘记我是因为……」
「秋儿。」原本静默一旁的秦藏竹蓦然不轻不重的扬声。
秋儿表情忽地一变才又说:「小姐因为被休离,打击太大,大病一场后,便记不起过去发生的事,可没关系,您还有我和二爷呢,咱们会照顾您的。」
苏菱皱皱眉头。原来她这病是这么来的,真是太悲惨了。
不过,她一直感到有些地方不对劲,却没时间细想,这会听秋儿这番话,她终于明白哪里有问题了。
「请问,我由鬼婆婆那醒来后从未见过你们,而你们是怎么晓得我失忆的事,还一点也不感到讶异?」不管是秦藏竹还是眼前这个自称伺候她多年的秋儿,对她失忆的事都表现得太理所当然了,仿佛本来就知道她会记不起这一切。
太奇怪了,他们甚至没去探过她……
「这……」秋儿神色略显惊慌的瞧向秦藏竹。
只见他面色不改,表情依旧泰然。「我们会知道你的事,那是因为送你去鬼婆婆那儿的人是我,你还没醒来的时候,鬼婆婆就己说过你这病好了会留失忆病根,只是近来我家中有事,没能去探你……不料再想去探你时,便在大街遇上。」
家中有事?这么说也合理,她在饭馆有听人说他也生了一场病……等等!
「你、你……是你送我去鬼婆婆那儿的?」她大大惊愕了。
他点首,抿嘴一笑。
「怎么会?鬼婆婆明明说送我过去的人是我夫婿,而你……你冒充我夫婿!」她倏然明了这一切了。
「是啊,总不好说是情人吧,便随口说了。」对于冒充人家夫婿的事,他一点也没觉得不应当,因为他本来就认为自己是……
「随口说的!」她咬牙切齿道。真是越来越不齿他了,连这点便宜也要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