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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老师——”她想说些什么。
他打断她:“你唤我一声老师,就请你尊重我的安排,给我机会与我的儿子培养感情。”
他的话,她显然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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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有个小花园,园里种了一棵大桃树,长满树叶的枝桠挺立着,申墨蹲身在树下挖着蚯蚓,而申繁语,则躺在花园的摇篮上吹风。
住进这里是三天前的事了,她拒绝不了他,只好配合他。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很早就出门,很晚才回家。
这是他的家吧!
好奇怪的感觉,她住在他的家里;想都没想过的事,它竟然发生了。
昨日是周日,他带墨儿出海钓鱼,经过一天的相处,父子俩似多了些亲情,至少墨儿爹地长、爹地短地说着他的事,不再见外。
“妈咪,爹地很会钓鱼耶。又肥又大的鱼在海里游着,可是就逃不过爹地的钓竿。”申墨说着。
她笑看着申墨,“你呢?学会钓鱼了吗?”
“学会了,爹地直夸我聪明,谷阿姨也夸我聪明。”申墨天真地道。
“谷阿姨?”她敏感地问。
“爹地带着谷阿姨出海钓鱼,谷阿姨怕我掉进海里一直拉着我的手呢!”
“怕你掉进海里……”
谷阿姨……是他的红颜知己吧!一定是的.她不该觉得惊讶埃像他这么出色的男人,有几个红颜知己也很正常啊!
她在意什么呢?广昀放不属于她,她没有所有权,更没有权干涉,她得管好自己妒忌的心,别泄露了太多情绪让人看笑话。
“妈咪认不认识谷阿姨?”
“不认识。”她回过神。
“谷阿姨是个律师耶,爹地说要和谷阿姨讨论领养我的手续。”
领养?他已经想到这一层了,速度真快啊,她呢?有没有一个位置是属于她的?
没有吧!他提到的是领养,不是其他。
其他什么?她联想到哪里去了?难道她以为会有一个浪漫的婚礼吗?
“谷阿姨很年轻吧?”
女人就是这样,先比青春,再比容貌,比完容貌再论气质丰采和家世背景。没办法不这么想,她面对的男人叫广昀放,一颗无法触及的星辰。
“和妈咪一样年轻。”
“漂亮吗?”
申墨看了一眼母亲,“妈咪比较漂亮、”
她不确定儿子是不是在准她迷汤,可她就是听得很舒服,从小到大未曾像此刻如此在意过美丑的。
“爹地很重视你,你要听爹地的话。”
“我已经够听话了,如果爹地要我叫谷阿姨妈咪,我也要听他的话吗?”
蓦地,她的心抽痛了一下,“叫谷阿姨妈咪?”
“我觉得爹地对谷阿姨很好,谷阿姨也很喜欢爹地,如果爹地和谷阿姨结婚,我是不是要叫谷阿姨妈咪?”
她颤了下,“你觉得呢?”
“谷阿姨是对我很好,可我已经有妈咪了,我不会再叫别的阿姨妈咪。”申墨们着头说:“妈咪,你看我挖了好多蚯蚓,下回爹地带我去钓鱼时我要用蚯蚓做鱼饵。”
“爹地有没有说和谷阿姨什么时候结婚?”那一天就是她下台一鞠躬的时候了。
“爹地没说。妈咪,我不要和你分开,以后爹地有了谷阿姨,我就不住这里了,我要和妈咪住一起”
她忍住想掉泪的冲动,他现在已经计划领养墨儿了,她根本争不过他。
“和爹地住在一起还是可以常常和妈咪见面啊,或许妈咪会在附近租个小房子。”
“妈咪可以争取爹地啊!你不是教我要活得有骨气,不可以轻易被打倒吗?”
“妈咪不想争取爹地,爹地有自己的选择,你是大孩子了,大人世界里有一些事是勉强不来的,就像太阳往东边升起,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它从西边升起。”
“妈咪说的话好深奥。”申墨一脸的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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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着嘈杂的人声,广昀放酌着小酒。
“吃饱了吗?”
陪着他的人是谷湘沅,聪明精于的女律师,谁都看得出她在等他,许多年了。不曾改变过,人说等久了就是她的,她却没有这种幸福。
至少目前为止她看不出此种等待有结束的可能性。
“很饱。”广昀放淡淡地说。
“不回家吃饭没关系吗?”她顺口问,点燃淡烟吞吐着。
“你这样问很奇怪。”
“墨儿和她会等你吧!”
他耸耸肩,“她见了我像躲瘟疫一样。”
同住一个屋格下,有交集的地方少得可怜,她避着他,他什么也没多问,就是这样,相敬如“冰”的两个人。
“你是寒星嘛!她既爱你又怕你。”
他冷笑一声,“怕我是真,爱我则不可能,一个误了她青春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人爱的?”
“若是我就会爱。”她坦白道。
他未置一词。
“你想领养墨儿?”她又问。
“没错,他是我儿子,我不想他身份证栏上写着父不详。”这会是最大的谬误。
“那和她商量了吗?”
“和谁?”他不经心地嘟哝。
“申繁语,墨儿的母亲。”她好奇他的想法。
他深思半晌,“她会同意,她一定会同意的。”他就是知道。
“她舍得放弃孩子的监护权?她不够爱墨儿吗?”
他想也不想道:“在身份上我是墨儿的父亲,她是墨儿的母亲,但是她敬我如师。”
“老师?怎么会?”她第一次听闻。
“很多年前,我教了她三个月的德文。”他很少向人提起这段往事,也许下意识里他不希望他们是师生关系。
“她现在翻译德文?”
他颔首,“她翻译得极好,不论用字、意境都很好。”
“她是为了你精研德文?”
这他可不认为,“我没这么伟大。”
“昀放,我很想知道,你会要她吗?”
“这个问题翔风也问过我。”他领了一下,目光有些遥远,“没想过。”
“不够动心?”她有丝喜悦,看来她又有希望了。
他玩世不恭地一笑,“何谓动心?她生下了我的子嗣,我对她有责任。”
“就只是这样?”
他点点头,“就是这样?”
“她一定很伤心,你竟是这么无情。”
广昀放之于她;是一种挑战,她很想征服他。得到他,能成为他的妻子将是件多么得意的事啊!
眼高于顶的她,自认足以匹配的男人少如世上百岁人瑞,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嫁人了,偏偏在她生命中出现了他,一个了不起的男人。
“多情则滥情,你希望我滥情?”他失笑。
“翔风说你还念着依依,是真的吗?”
她在常依依的葬礼上遇见他,知道所有关于常依依和他之间的事。
起初,她因为他的痴情而心折,很快地便爱上了他。
“依依……”他喃语,念着许久不曾吐出的名字。
“忘不了是吗?”她吃醋地道。
“快十年了。”
她点点头,“要记住一个死去的人十年,不是件容易的事,你是少数中的异数。”她真羡慕常依依。
“她的死我有责任。”心不再痛,却有遗憾。
他们分开时彼此间有些小争执,他没和她和好就跟着冒险队远征寻找香格里拉,她追寻而去却途中遇险,死得冤也死得惨。
“依依说你们打算订婚的。”
她和常依依是高中同学。
他一愣,“好久以前的事了,我们打算订婚吗?”他不记得求过婚。
“是她兴高采烈地告诉我的。”
“我想我若是想娶一个女人为妻会直接到法院公证,不会多此一举还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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