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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格处女(15)



她摇摇头,“不疼。”

“我又害你受伤了。”他实在不是个好人。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识好歹,你好心送我东西,而且是那么贵重的钻石,我还不知感恩地要你收回,我跌倒是自己活该。”

听她这么一说,他的心失落了。

“走,我送你去医院彻底检查。”他二话不说,重新抱起她,直奔沈译纪念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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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译纪念医院的院长,也是好友的沈天铎替申繁语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她还好吗?”广昀放担心地问。

沈天铎看向他,好笑地道:“三催四请见不到你,连我和研菲的婚礼也不来参加,为了这个女人,你终于走人红尘了。”

“少糗我了,她到底碍不碍事?”

沈天铎摇摇头,“如果她身上有伤,受伤的应该是她的心。”

广昀放松了一口气,“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

“最好别让这种事再发生,要是她正怀着身孕是会导致流产的。”

“流产?”他僵祝

“她就是替你生下孩子的女人?”沈天铎好奇地问。

“没错,我很荒唐对不对?”他苦笑。

“现在弥补还来得及啊!不过由今天发生的事看来,显然还有很大的努力空间。”

好友暗示性的指责令他很不好意思。

“她何时可以出院?”

沈天铎思忖半晌,“再观察一个晚上。”

“不是说不碍事吗?为什么又要再观察一个晚上?”他狐疑地看着好友。

“别紧张,为了安全起见,这么做比较保险。”

“你不是因为安慰我才说她没事的吧?”

沈天铎不禁失笑,“别这么多疑,她百分之九十九会没事,你让她在医院睡一晚……”

“另外有百分之一呢?”

“我是个医生,话不能说太满,今晚一过,另外百分之一也会没事。”

他还是不放心,尤其关于天铎所说流产之事,他和她昨夜一夜缱绻,若她怀上他的孩子,早上那一跤……

沈天铎见他心事重重,遂问道:“怎么了?”

“我怕又造孽了。”

沈天铎拍了拍他的肩头,感性地道:“你一直太多愁善感,咱们这几个人里头,你是那个最感性的,从小我就担心你会被感性的性格给拖累,常依依的死难道折腾你折腾得还不够吗?”

“依依之所以会死,我难辞其咎。”

“昀放,把握眼前的幸福才是真的,你看我这几年和研菲之间不也踏踏实实幸幸福福的?”

“是啊,我真羡慕你们。”

“不用羡慕,你有很好的机会,现在就看你打

出院后,广昀放小心翼翼地将申繁语抱进屋里,放在沙发上。

“你真的不需要这样,沈医师也说我没事,你把我当成病人照顾是多余的。”申繁语喷道。

听见墨儿依在她身边,妈咪长妈咪短地唤着,她问:“肚子饿了吧?冰箱里还有前天包的饺子,我煮酸辣汤配饺子吃。”她站起身。

广昀放不放心地跟进厨房,“你真的不要紧?”

她朝他嫣然一笑,“若不舒服我还笑得出来吗?其实根本不必住院观察的。”

三人吃饱后,她收拾餐具时,广昀放在客厅教广墨念唐诗:”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广墨琅琅上口地背诵着,做父亲的他脸上自有一丝得意。

稍晚,待广墨睡下,申繁语回书房译书时目光飘向字纸篓,弯腰捡起被他愤然丢弃的绒布金。

“还是不愿收下是吗?”他的声音在她后方扬起。

“你……”她转身。

“收下这份礼物会令你害怕改变什么吗?”

她摇摇头,“不是的。”

“这只是一份生日礼物,你不要觉得有压力,我没有想过把它送给第二个人,如果你不收下,我只好把它扔了。

犹豫半晌后,她妥协了。

“我先替墨儿的妻子保 管,将来这颗裸钻属于他要的女孩所有。”

他耸耸肩,“随你高兴。”

“你不会生我气吧?”

他未置一词,默默转身离开书房。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坐在一朵白云上,往不知名的地方飘去。

她就这样飘回、飘回,一整个晚上她就坐在那朵白云上,时间、空间对梦中的地而言没有任何具体意义。

翌日,姜梦华约她逛街。

“怎么又在发呆?”

她回过神,“没有,没什么。”

“你和广老师还好吧?他有没有把墨儿当作亲生儿子看待?”

申繁语颔首,“他们相处得极好,完全看不出来曾有过六年的空白。”

“景祥说你不愿收下他送你的跑车?”

“你觉得我应该收吗?我和他没有那种交情。”

姜梦华心有戚戚焉,“我也觉得很奇怪,景祥老爱向你献殷勤,已到了反常的地步了,凌雯媛就是受不了景祥对你太好才退婚的。”

“他们真是因为我?”

姜梦华嚷道:“这事还假得了吗?是雯媛亲口向我抱怨的,我怕你受不了才不敢告诉你,现在说出来伤害应该没那么大了。”

是啊,她早已发现景祥对她和墨儿过于照顾,几次探问;他老是欲言又止。

“你晓得原因吗?”

“我若是知道还会瞒着你吗?他那个人口风紧得跟什么似的,有时候炸都炸不出一丝油来。”

“可是……没有理由啊!”她自有自语。

突然姜梦华想起什么似的大叫:“对了,小雪出车祸撞断了腿,现在在家里养伤。”

“要不要紧?”

“不知道,我在社区中心遇到叶教授时听说的,我想应该是能痊愈的伤吧。”

******************

舞台上脱衣女郎狂野地跳着,试图诱引出台下寻欢男子的情欲。

“你说的女人是她?”郁翔风盯着舞台上的女人。

“不满意吗?”

禁不住都翔风几次的催促,他只得把秀琪介绍给他认识,一个狂野的女人。

舞台上扭动的身子几乎衣不蔽体,瘦削的腰肢,丰满的胸脯,身段极美。

“有多少男人上过她?”

广昀放耸耸肩,“这我不方便回答,你应该问问她本人,不过问女士这样的问题似乎很不礼貌,何况你不是说不排斥经验丰富的女人吗?”

“但我怕得病!”

“不会的,我提醒过秀琪,要懂得保护自己。”

郁翔风眯眼看他,“你上过她吗?”

他清了清喉咙:“没有。”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她不是很爱投怀送抱吗?主动上口的嫩肉,你怎可能不吃?”

“我可没那么随便。”

郁翔风目不转睛盯着台上的女人,“还蛮漂亮的。”

“既然看对了眼,一会儿我就介绍你们认识。”不曾替人牵 过红线的他,眼里有些戒慎。

“她跳脱衣舞多久了?”

“半年,她很喜欢这个工作,除非她心甘情愿,否则别教她金盆洗手。”

“这怎么行,不管是妻子或情妇,裸露身体让男人眼睛吃冰琪淋是不是过分了些?”

“秀琪做脱衣舞女郎不是为了赚钱,她是为了兴趣,我和她聊过。”

曾经,他为了改变她的生活习惯和价值观,提供一笔不算少的求学基金让她到日本学服装设计,结果她拿了钱到泰国学脱衣舞。

后来,她告诉他她就是过不来安定平淡的生活,他只得放弃说服她。

“裸露身体怎么算是兴趣呢?”

“你若要接受她,就也得接受她这一面,这也是我把你带来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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