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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玄脸上仍然戴着皮面具。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一迳脱着衣服。
把衣服脱了。 语气冷冽,像是命令下人的口气。
她依令行事,紧张得手指几乎打结,咬着苍白的下唇,纤巧的柔夷颤抖着,脱去了寝衣和单衣,只剩下湖绿色的抹胸衬着珍珠似的肌肤。
她双手惊慌失措地掩着柔弱的身子,一点也不能停下来思考他接下来的举措,她知道他已脱去了身上的一切,但她却不敢抬眼望尽他男性雄伟的身躯,怕看一眼立刻暴露出她的无知与纯洁。
他拉着她的手往床榻走去。
别怕我。 他粗嘎地说。
她微抖了一下,立刻泄露了她的脆弱。
他抬起右手温柔地滑向她的颈项、下颚,抚摸着她的轮廓,像是培养情绪进行下一步骤的攻城掠地。
他轻吻着他的手指到过的地方,虽然面具挡住了他的表情,却可从他唇的掠夺感受到他的征服欲望。他的吻从她的下颚来到她的预项,然后欺吻上她的唇瓣,那从来不曾被任何人摘取的禁地。
他伸手脱去了她最后的遮蔽物--抹胸,摩蹭着狂烈的情欲--躯体交缠着。
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挂在面颊;他终于摘下了这朵解语花。
原来这就是替他生子嗣的方法。
为了怕她将他的面具扯下,他将她的双手牢牢地钉在她的枕侧,他不愿在此色授魂与之际,让她被他的面貌骇着,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有嫌恶的表情,他就心碎。
因是初夜,所以她有的只是疼痛,不算享受到欢愉。她的初解人事,所散发出来的纯真令人心疼,之玄尽可能地温柔与压抑自己的欲求,试图让她留下较为美好的印象。但他很清楚,由少女变成少妇的过程里,要有纯然的快乐几乎是不可能的。
终于结束了,他呼了一口气,他也不愿经历这 残酷 的一段,但又不能省去这一段 人事 的历程,尤其她是他的女人了,全全然然是他郑之玄的女人了,烙上了他的标记后,今后将不准任何人染指他的女人,若有人胆敢色胆包天,那么,那人只有一条路可走。
这样的宣誓,无异证明了一句话:狂热的爱情其实(缺)
虽然,郑之玄在心里还不愿承认自己对杜商商,已经不再只是 一椿买卖 的心情;他的占有欲也不只是对待所有物的任性,而是另一种更深一层的情愫。
※※※
天已大亮。
杜商商从昨夜的疲累和疼痛里转醒,才张开眼,往事一涌而上,她突地羞红了脸。他不在床榻上……幸好,不然她恐怕想找个地洞往里头钻呢!
在苏琼、灵红两丫文瑞热水进来之前,她先把自己稍微打理了一下。
正在冥想之际,两丫头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进门。
小姐--不!该改口叫主母了。 红丫头伸伸舌头俏皮地笑着。
别叫主母吧,听起来怪别扭的,能不能还是叫小姐? 她知道要是让爷知道了,恐会引起一番风雨,但,她还是不甚习惯被人称为主母。
这--不好吧! 两人皆面有难色。
不要紧,万一爷怪罪下来的话,就说全是我的主意。 她下定决心照着自己的主意行事,管不了什么大户人家的伦常,反正知道爷也没把她当作天之骄女看待。
简单梳洗之后,她决定好好逛逛紫薇苑,这回是正大光明的欣赏,可不像前一次偷偷摸摸地。
红儿、琼儿,你们去忙你们的吧,不用陪我。
她喜欢一个人逍遥地悠然自在。
紫薇苑真是不同于其它别苑,楼阁起伏,半隐半现,林中有一碎白石的通道,四处幽然。 好一个清静幽雅的地方。
她走火花丛深处,愈走进深处,耳中只闻鸟鸣唧啾,花枝愈密,真有 花影不离人左右,鸟声莫辨耳东西。 之感。
信步走着,在花影尽头有一楼宇位立着,此楼名为 惊鸿楼 。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悄悄地愈靠愈近。
姑娘,请留步。
她被这叫唤的声音给吓祝
轻转身影,只见一名布衣少年,嘴角叼着一枝干草屑,悠闲地斜躺在一方大石头上端。
呃? 她不解地看着他,指了指惊鸿楼。
少年点了点头后说: 这里是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能来的地方,你若擅闯,要是让爷知道了可是非同小可。
这惊鸿楼里住了什么人? 好在少年在她可能闯祸之前提醒了她,不然人也冒冒失失地走了进去,惹恼了之玄爷,后果堪忧。
惊鸿楼住了一位美人儿。 他跳下大石头,丢了嘴里叼着的枯草,拍拍屁股的灰尘,上下打量眼前的佳人,见她气质不俗,穿着绸缎衣裳,最后,猜是爷新娶的主母。
美人?为什么把美人儿关在控阁上? 这未免太诡异了吧,为谁而关?
这位美人叫鲁心兰,是之玄爷的前任未婚妻。 他说着话右手仍不甘寂寞地抬起地上的小石子,往楼前一处池塘投掷。
之玄爷的未婚妻? 她不可置信地问。
是前任的,你才是现在的主母,对不对? 他瞅着她。
你认得我? 她自认为平日还算深居简出。
嗯!你进山庄那日,我曾经匆匆见你一眼,当时灵光一现,直觉你是之玄的新妇。 这是实话。
楼上那位美人地为了何故被囚禁在此? 这不合逻辑啊,之玄爷的前任未婚妻?既有合意的对象,又为何发了甄选帖?莫非当中有古怪?
这就说来话长了,如果你有兴趣知道,我倒是可以为你破例解说。
她立刻点了点头,找了一块枯松木坐下。
这心兰姑娘原在七年前就与之玄爷论及婚嫁了。而且他们也真是大伙心目中的一对墨人,很是恩爱。只可惜造化弄人…… 他顿了顿后说: 那年冬天,下着大雪,之玄爷和一伙人到雪山猎狐,正在兴头上时,突然出现了一只大灰熊,那可真是骇人啊,之玄爷为了救心兰姑娘的爹,原本俊美的面貌,被灰熊给抓花了,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
后来呢? 随着少年唱作具佳的描述,她的心也随之被揪得好紧。
她终于明白他为何总是戴着一张皮面具的原因了。
后来,一行人算是平安归来,之玄爷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流逝,虽然痊愈了,面貌轮廓却也毁了。心兰姑娘初见之玄爷改变后的面貌时,也许真是被吓着了,昏厥在之玄爷的怀抱里,这重重的伤了之玄爷的心,这样的景况,任谁也会心碎的。等到心兰姑娘转醒后,不论如何解释,如何表明心迹,之玄爷已把自己深深藏在绝境里,谁也无法进入。
听到这里,杜商商的眼眶早已噙满了泪水,原来她的夫君,心里居然有着如此痛撤心扉的凄民惨雨。
这是那位鲁姑娘被锁在惊鸿楼的原因吗?
这不是囚禁,而是心兰姑娘自个儿要求要住在惊鸿楼的,因为惊鸿楼是山庄里所有别苑当中离紫薇苑最近的地方。 算来这也是一种痴心,鲁心兰的痴心。
可惜该懂的人却拒绝了解。
美人因为之玄爷的面貌而拒绝成婚是不是? 在心里想着。杜商商是对那位鲁心兰有些不以为然的,明明之玄爷是为了救她的爹爹而受的伤,算来也是有恩情的,她怎么可以忘却恩情呢?
可也不是这么解释----该怎么说呢?本来容貌变丑陋之后,任何人的心灵深处都难免会脆弱的,心兰姑娘惊骇的倒在夫婿的跟前,这个夫婿原也是个心高气做的伟男子,如何受得住?最后当然是解除婚约罗。这样的结果少不了令女孩家心碎,任她怎么哀求、哭闹也改变不了爷的决定。一个是心意已决;一个是泪湿了罗帕。
杜商商仔细打量跟前这翩翩少年,不像是山庄的仆役;倒像是个故意穿着布衣的贵族。
突然--楼阁深处传来阵阵美妙的筝音。
这曲子甚是悦耳,是那小姐的杰作吧? 虽听不出什么曲目,欣赏起来还是令人心应感动,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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