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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幺刻薄?”郑暖儿已忍无可忍了。
“我说的是实话,要不是皇后娘娘深闺寂寞,她根本看不上帅兄!”
“乐雅!我的事不用你管。”他有也看白乐雅,迳自刻着手上的木雕菩萨。
自从搬离国舅爷的府邸之后,他和师妹就在长安第一街上落脚,拿了国舅爷借给他的银两,顶下一间铺子,开始他拿手的绝活一一雕菩萨。
“郑暖儿,如果你和皇后真有交情,麻烦你告诉她不要再来招惹我师兄。他已经被皇后害得好惨了,再受打击,只怕合也不何。”
“皇后娘娘心里也不好受啊。”
“她不好受?难道她也像帅一样一夜白发?”白乐雅撩了撩盂藤肩上的发。
“乐雅!我叫你别说了。”他斥道
“帅兄,你就是太老实了才会被耍,皇后现在还住在宫里吃香喝辣.你却在外头受罪!”
“这不是受罪,我是心甘情愿为她守候的。如果你有别的发展,我也不会强留你。”孟藤正色道。
白乐雅嘟着嘴,不平地嚷着:“师兄太绝情了!连师兄妹之情也不顾。”
“是你自找的!”他说。
最后,郑暖儿悄悄地离开了盂藤的小雕铺.
她也需要别人听她说说话啊!怎么走到哪儿,都能遇到心烦意乱的人?
难道,世人皆有烦恼,只是表现出来的程度不同?
严选到西域去了,何时能再相见没人说得准.她在府里其实是妾身未叫的;下人们待她是客气,可少了一份由衷的恭敬,好像她只是客人,不是女主人。
也是,她还没进门呢,自然不是女主人。
转来转去,郑暖儿转进了自己的铺子,马情然正和一名妇人谈生意。
她在一旁静静的等着,一刻钟后,妇人才满意的离-去。“暖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马倩然招呼她。
“心情不好,来同你说话解闷。”
马倩然拉了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听说国舅爷上西域去了?”
“好想他。”她不想掩饰了。
“哇!你动真感情了?”
郑暖儿点点头。 “我和他之间经历了一些事,是缘分让我们在一起的。”
“可你现在又怕缘分把你们拆散?”
“倩然,你看这是不是我自怍多情啊?国舅爷一点也不喜欢我。”
“不喜欢你就不会跟你成亲了,男人不会为了做好事娶一个不爱的人。”
“他是例外,他娶我真的只是为了做好事。”她沮丧地道。
马倩然不以为然。 “不可能!他是国舅爷,不是那种只要美女就好的人。”
“倩然,我觉得自己好像变了,我从前不是这样的人,我现在好爱哭喔!”
马倩然笑了笑。“心中有情才会变得爱哭。”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好脆弱、好敏感.什么事郜能落泪。”
“你和国舅爷……应该很要好了吧?”马倩然朝她暖昧一笑。
“什么?”郑暖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很亲密的意思,我听人家说,男女情不自禁时都会有逾矩的行为,你们也有吧?”
邵暖儿的心跳得飞快,不知如何回答。
何谓逾矩的行为?接吻算不算?拥抱算不算?
“到底有没有嘛?”,马倩然真的很好奇,她没有姐妹只好问郑暖儿了。
“没有。”
马倩然先是一愣,随即日哇哇大叫:“打死我也为相信!国舅爷喜欢你,怎会不想跟你亲热?”
“喜欢一个人就会做出亲密行为吗?”邵暖儿偏头一笑。
马倩然点头如捣蒜“你怎么知道?”
“野台戏是这么唱的嘛!什么……色授魂与,心愉于
侧……哎呀!很多啦。你们真的没有……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连牵牵小手也不曾?”
见马倩然问得这么认真,郑暖儿抿嘴一笑,她好久没这么由衷地笑了。
“到底有没有嘛?”
郑暖儿缓缓地点头,羞不自胜。
马倩然又是哇哇大叫,轻击郑暖儿的肩头。“好啊!死丫头,竟敢骗我!”
“你问得这么不清不楚的.我怎么知道你问什么?”郑暖儿缩了下身子,哈哈笑着。
“你们真的有那个、那个吗?”马倩然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什么那个、那个?”郑暖儿真的不懂。,
马倩然怍势又要打郑暖儿。,“好家伙!又在装糊涂。”
“我是真的不懂嘛,我和严选之间可是很清白的,没干什么坏事喔!”
“谁说你们干的是坏事了?那很平常啊!何况国舅爷是正常的男人,我可不信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仍能把持得住。”马倩然说得头头是道。
“你这个好奇鬼!这种事也问得这么仔细,害人家怪害臊的。”
“有什么关系?咱们是好朋友嘛!也是好姐妹,分享、分享心底事有什么好害臊的?”
“其实我和严选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郑暖儿黯然一笑,甚是无奈。
“不会吧,你们真的没有这样、那样?”
马倩然将左右手的食指时而碰触、时而纠缠。逗得郑暖儿不知该笑还是该羞。
“倩然,你别再问了。”
“哦——我明白了,你们只有亲亲嘴,其他什么事也没做是吗?”
“倩然!”
“好了,不闹你了,知道你心里烦,故意说玩笑话逗逗你。”
马倩然拿起装水的瓶子往门外走去。
“你上哪儿去啊?”郑暖儿不想独处,因为脑子总是停不下来。
“你看着铺子,我出门买些花,好久没在铺子里摆花了。”
郑暖儿点点头。 “快点回来,一会儿我还想去育
儿堂转转.好久没去看那孩子了。”
“育儿堂刚重建军好,毛嬷嬷笑得合不拢嘴呢,直嚷着多亏了你。”
“毛嬷嬷总是这么客气。”
“好了!想吃点什么?我顺便给你带回来。”
秋去冬来,银白的雪花一片片的飘落,像风中飞扬的棉絮.美不胜收。
三个月过去了,严选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令郑暖儿心里发慌,不知如何排解。
“郑姑艰,国舅爷从西城写来一封信。”马戚递上信函,知道她想独处,立即离去。
郑暖儿又惊又喜,颤着手把信封撕开。迫不及待的读信——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也无.(注一)
短短的几个字,她念了又念、读了再读。
什么意思?他用红豆表相思,代表他也想念念她罗?
她应该回信吗?怎么回呢?
琢磨了半天,她拿出文房四宝写下——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注二)
她决定来个露骨真接的,不要玲珑骰子安红豆,“长相思,摧心肝”是不是更直接?
把信交给马戒后,她心情忐忑地思忖着,严选看了她的信会不会哈哈大笑?如果他取笑地.她该如何回应呢?是不是也笑回去?
注一:唐·温庭筠·新添声杨柳枝词
注二:唐·李白·长相思
“严冰召郑暖儿进宫,说有要事跟她商量
她的好f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在严冰告诉她徐竟城还俗了之后,她的心情沉重起求
“什么时候的事?”
“可能有一段时日了.我是昨天才知道的。”严冰道。“还俗也好,这么久了,也该还俗了。”
外头的雪越下越大,屋子里早已烧起柴火取暖。
“他已同意娶永乐为妻,等春天来时.他们就成亲。”
“真的?”这个结局是她始料未及的。“竞城哥还是让步了。”郑暖儿若有所思地道。
严冰见郑暖儿陷入沉思,便道:“毓贵妃昨天到我这
儿来品茗,随口跟我聊起这件事,她也是听和永乐最要
好的瑜妃讲的。”
“希望他们有真感情。”
“应该没有。”
“那竟城哥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是啊!我也纳闷着,不过瑜妃猜测和两个月前永乐夜宿灵犀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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