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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不知为何,两行泪缓缓滑落艳然双颊。
「老师?」崇华讶异的拿出雪白的手帕,「怎么了?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说不出话来,心里有股浓重的愁绪和感伤。订婚的那个女孩是她的学生,一个颇有才华却相貌平庸的女孩。那女孩曾经因为情伤自杀,早就是校园里悄悄流传的八卦,但是崇华却努力的追求她,百般照顾呵护,直到她重新站起来,找到新的幸福。
现在又为她郁郁寡欢,怀念不已。
「……你是个很笨的花花公子。」任他拭去颊上的泪珠,艳然的心悄悄融化。
这泪……是为他流的?
崇华将脸凑上前,轻轻吻去她的眼泪,沿着眼泪的轨迹,轻轻吻上她的唇——这是一个温柔而香甜的吻。
「让我照顾你,好不好?」他的耳语像是恶魔的诱惑。
「明日又天涯。」她闭上眼睛,「明天会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不想预测。」
「那且记今宵之欢吧。」他有力的拥抱,填补了彼此心中的孤寂。
吧台的角落,两人忘情的拥吻,像是再也不会有明天。冬雨的寒冷,只有彼此的体温才能够抗拒。
是酒精,是孤寂,抑或是心动?她不想分辨,也无力分辨。
且记今宵之欢。今夜,她用不着一人孤枕,任寂寞啃噬。
头痛欲裂的醒来,艳然昏昏沉沉的按住太阳穴,发出一声呻吟。昨晚真的喝太多了。
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赫然惊见崇华俊逸的睡颜就在她眼前。
她微张开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自己床上的人。
这是梦吧?一定是梦!大概是她修女的生活过太久了,才会产生幻觉。她鸵鸟的把被子拉高盖住头,告诉自己,昨天的一切不过是场春梦,只要眨眨眼,崇华就会消失……
但是,当她悄悄将头探出棉被,却发现他并没有消失,反而将她抱紧一点,皱着眉头咕哝两声,又睡熟了。
哇啊~~她抱住头,在心里发出一声惨叫。不会吧?昨天晚上……他们不是接吻而已吗?两个人喝了十几杯酒,接吻、拥抱……然后崇华送酒醉的她回家……
然后呢?
大脑叮的一声断线了。果然酒后会乱性,她在半醉的状态下,又和崇华……
天!艳然的脸轰地红了起来,眼眶却发热了。难道自己真寂寞到这种地步,连跟学生都这样不清不白吗?她还有什么资格当老师?
强烈的羞愧让她想跳下床,却被崇华抱得更紧。
他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艳然,你要去哪儿?我不准你又偷偷跑掉。这里是你家,你还想跑去哪儿?」
「我我我……你你你……谁准你喊我的名字?艳然不是你叫的,你是我的学生,我……我……」越想越羞愧,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听她边哭边说,又哄了丰天,崇华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拜托……这是两回事吧?」他打了个呵欠,「在学校,我尊重你的老师身分,但现在又不是上课时间。再说,我们有血缘关系吗?还是你怀疑我身上有什么病?昨天我有做防护措施,应该不至于——」
「你!」艳然愤慨的抬起头来,「你是有预谋的!其实你根本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没有伤心欲绝,只不过是……只不过是……」她越想越生气,抡起拳头就想痛揍眼前这个王八蛋一顿。
「你冤枉我!」崇准架住她,「你看我脖子上挂了什么?」
艳然愤愤的看过去,只见他颈问突兀的戴着一个护身符,「护身符。那又怎样?」
「我在里面都会放一个保险套。」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那才是真正的护身符。」
艳然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外表可爱如天使、内心却比撒旦还邪恶的可恶大男孩。在护身符里放保险套……亏他想得出来!
「大小刚刚好。」他很得意自己的创举,「灯光好、气氛佳的时候,不用扫兴的跑去7-11买,挂在脖子上也不会被人看到,只是要记得时时补货——」
「我掐死你这个胡说八道的花花公子!」
艳然扑上去一阵扭打,崇华笑着躲开,她干脆骑在他身上,想左右开弓赏他几个耳光,却又被他抓住手。
「放开我!」她气得两颊艳红。
「你知不知道这个姿势很暧昧?」他露出邪魅的笑容。
她的脸苍白了一下,「喂……如果我不是做梦的话,我们应该……应该……所以……呃……你不会……」
「会。」他的笑容随着身下的动作变得更加邪恶,熟练的顺势进入她,看她轻喘的颤抖,他很满意,「昨天差点把保险套存货用完了,幸奸我背包里还有好几个。」
「你什么时候……」艳然想摆脱他,却被紧紧的扣住腰,动弹不得。
「趁你说话分心的时候。」他显然很得意,「这也是花花公子的才能之一。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当花花公子吗?一个成功的花花公子,不是长得好看就行,这其中也是有学问的……」
「路崇华,你是个混蛋!」
「是啊。但是你对这个混蛋似乎很满意……至少你的身体很满意……」
她也只能将指甲深深的掐进他的肩膀,表达一点不甘愿的抗议。
这一天,艳然很稀奇的请了病假。她沙哑的声音,没人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感冒。
同一天,崇华也跷课了。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最喜欢的女朋友订婚了,自然伤心欲绝,也没人怀疑。
事实的真相是——
艳然悲惨的瘫在床上,哀悼自己意志不坚,居然任由一个学生折腾她一天一夜。
「我要当了你……」她的声音有气无力,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我不够尽力?」崇华讶异,「我报告都交了,你的课一堂出没缺,考试又高分通过,为什么要当我?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还没有满足……」手又不规矩的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游移。
「我已经满足到要吐了!」她使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自由,匆匆逃到浴室,「你不要过来……」可还是太迟了。
浴室门已让追过来的崇华用脚挡住,他的笑容灿烂,看在艳然眼底却有点发冷。
「我也要洗澡。」他宣布。
「等我洗完再换你!」艳然使劲想关上门,门却文风不动。
「两个人一起洗比较省水。」他表情无辜,「水资源很珍贵,你不知道吗?」
艳然指控道:「你根本不是想洗澡!」
「答对了。」他很快乐的回答,钻进浴室,顺手把门关了起来,「尝你千遍也不厌倦——」
「我厌倦了!」
「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欸……」
「路崇华!你……唔……」
水气蒸随的浴室里,春意盎然,
「这个可以列入纪录了吧?」墨墨黑不耐烦的趴在浴室的窗户上,「他已经拐到那个纯洁的女老师了,反正不久就会让她伤心欲绝,走上绝路……先列啦,赶紧把王子迎回魔界,我已经不想再待在人间了……」
「做事不要这么草率行不行?」白帅帅头痛的拿出计量表,「他们两人目前的真情指数一样,谁也没多谁一分,这样怎么列入纪录啊?」
两个小恶魔对着崇华的负心名单发愁。就差那么一个,唉,自从崇华黏上艳然后,就没再开发新的负心对象了。
看来他们的使命还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完成。
「等等。」墨墨黑突然感觉到令人发寒的视线,四下张望了下,「白帅帅,我们刚刚有没有隐身?」
「啊!」他表情惊恐,「惨了,我们又忘了隐身!」
「哈哈……」两个小恶魔擦擦汗,「应该……应该没人看到吧。」
「哈哈哈……对呀,应该没人想到要抬头看……」
只是,第二天两个小恶魔经过杂志摊时,险些没昏倒。
八卦杂志把他们俩浮在半空中的照片拍得非常清楚,标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