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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鱼不唱歌(23)



[你太霸道了,关昭。]阮雪菁替春夏说话。

春夏却更不高兴,不领情,她干么要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的情?看阮雪菁和郑关昭相挽的臂膀,不知怎地,她觉得更呕了。

电梯到顶楼,她赖着不止月动。郑关昭不知是否故意,用一种[大人]的口吻,说:

[动不动就这样耍脾气,所以我说你永远是个小鬼头。早点回去,星期天我会带雪菁回去,到时不许你再这么没礼貌。]多日之前那种奇异的气流就这么被洗灭。

春夏绷着脸,猛按关门钮。天下起码有万万万枝草,凭她连春夏,随便抓就一大把,她没必要浪费精神在他郑关昭那校没出息的杂草上。

哼哼!

第八章:

发现了郑旭阳有外遇,春夏却藏了心眼,没有告诉郑杜皖。郑旭阳供她吃供她住供她一切,她很清楚她所有一切都倚赖这个郑叔叔。如此,她不站在他这边,为他[鞠躬尽粹],要站在哪边呢?

她不能[忘恩负义]啊;同时也必须考虑到自己。

所以,她嘴巴闭得紧紧的,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春夏。]郑旭阳却敲门进了她房间。

她才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身上且还有沐浴乳的余香。郑旭阳一身西装打扮,看样子才从外头回来不久。

[郑叔。]真辛苦,都九点了才忙完回来。春夏乖巧的呼应了一声。

[在念书?]郑旭阳朝桌上那堆得乱七八糟的书本纸张瞄了一眼。[嗯。]只有郑旭阳才会问她这种[不知底细]的话,不知道她那些东西是摆着当样本用的。

郑旭阳欲言又止,搬个椅子坐下,身体动了动,像在思索怎么开口,又不知如何开口,将椅子朝前挪了挪,又清了清喉咙,才说:

[嗯,春夏,郑叔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郑叔,你说。]春夏心里有底,表情却一副天真不解。

[呃,春夏,那一天……]郑旭阳迟疑,[那一天,我和朋友在一起.…:就是那位夏小姐,你……嗯,你没跟你阿姨提起吧?]

春夏摇头,刻出息显得低调,一点都不显得大惊小怪。

[你放心,郑叔,我什么都没说。]

郑旭阳心头一块石头放下来。他看看春夏,觉得有些汗颜,摇摇头,叹口气说:

[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瞒你。春夏,我与夏小姐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我……我们……我跟她……]

[我明白的,郑叔。]春夏打断他,不令他太为难。

郑旭阳又叹口气,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郑姨。我也想过和夏容分手,可是……]他停住,又摇头,[春夏,你能了解吗?]

[我了解,郑叔。]不管郑旭阳说什么,春夏都附和,[那个夏小姐那么温柔漂亮,郑叔喜欢她是自然的。]

[妳懂就好。唉!我也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对不起你郑姨,夏容也委屈。唉!]

既然这样,干脆抽身不就一切解决?春夏心里这么想,但嘴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小脸一副同情说:

[郑叔,我明白你的为难。只不过,呃,你跟郑姨一直相敬如宾,这件事若是让郑姨知道了,那会不太好吧?]先把话说在前头,表示她有过劝导的,免得将来东窗事发,她死得太难看。

郑旭阳沉默一会,说:[我也知道纸包不住火,这件事迟早会传开。不过……唉!]他又摇头,不过拖得了一时就是一时。每个男人的外遇都是这样,也不是妻子有什么不好,但事情就是来了,和另外一个女人的相遇就是那么发生。

他苦笑起来,起身说:[你念书吧,郑叔不打扰你了。]想起什么,停下说:

[哦,对了,夏容说想请你吃饭,和你见个面。她很喜欢你。][这不太好吧,郑叔。]春夏有顾虑。

[你不愿意?]

[也不是啦。可是,我要是跟夏小姐见面,对郑姨不太好吧。]其实是,被她郑姨知道了,她就大不好。

郑旭阳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勉强她,说:[我会跟她说。那一天真谢谢你,春夏。多亏有你,后来我碰上了关昭,总算才没事。]

[你和郑大哥碰上面了?]

[他碰巧也到顶楼餐厅。]

春夏不吭声,想起那桩不愉快的事。

[好了,我出去了。你早点休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郑叔。]敷衍一句,送郑旭阳背影出去。

想起郑关昭和阮雪菁手手相勾亲热的模样,春夏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她哼一声,脸色阴沉垮下来,一脚踢开掉在地上的书页。

想起忘了带上门上抬头,郑关昭倚着门框,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锐利地正盯着她,表情严肃,甚至可说是难看。

??︽

[你干嘛?!偷偷摸摸的!]春夏吓一跳,恼羞成怒起来。

[我才要问你,你跟我爸关在房间里,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干什么?]

郑关昭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大步踏进去,相当不高兴。

那天在饭店先遇到春夏,后碰着他父亲,他就觉得有种不舒适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方才看见他父亲蹑手蹑脚的走进春夏房间,好半天才像个小偷似的溜出来,他不禁耿耿于怀,心里头没来由冒出了一根刺。

[你在胡说什么?!郑叔只是过来看我,和我说说话而已。]

[就这样?]

[不然还能怎么样?]这个郑关昭脑袋是不是坏掉了?他在怀疑什么?!

郑关昭楞一下。他在怀疑什么?他甩了甩头,试图甩掉脑海中那模糊的意念。

[我问你,]却还是有一堆疑问,[那天为什么那么凑巧,你跟我爸都刚好在同一家饭店出现?]

[郑关昭,你到底想说什么?]春夏不满。

[是我在问你话。你瞒着我,偷偷摸摸和我爸见面干什么?]捉到了什么证据似,咄咄逼人。

[我干么瞒着你!但我没必要跟你报告。我的事跟你没关!]

[你到底说不说?!]郑关昭一个大步窜上前,抓小鸡一样一把就箝住春夏纤细的手腕。

[你要我说什么?!]春夏恼了。郑关昭还当真使劲,她的手腕都生痛。[你是

不是要说我跟郑叔有什么?郑关昭,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戳破郑关昭心中那模糊的意念。

郑关昭再一次楞一下。啊!他心里那根刺就是刺着这个吧?他在怀疑春夏与他父亲之间有暧昧

他脸色变了变,放开春夏。[我没那个意思。不过,你也不小了,自己要有规束,要懂得男女之别。]

现在就不说她是[小鬼头]了?八股教条训示一大堆。什么[男女之别]!这个家里除了他和郑叔,还有谁是男的需要跟他[别一别]?

她没好气哼说:[既然这样,那就请你赶快出去,注出息那个‘男女之别’,免得引起误会,妨碍我的名誉。]

[你]郑关昭脸色沉下来。[我是妳的‘主人’,妳忘了?]

他在宣示什么?[主权]吗?

春夏嗤笑起来,走到门边,一副[请吧]的表情。

[我还‘煮你的头’呢!你赶快出去吧,少在这里嚷嚷,不然郑姨要是看见了,又要以为我在惹什么麻烦。]

[赶我出去?还早呢。]郑关昭索性坐下来。

[你怎么这么赖皮!]春夏嚷叫起来。

[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话,我马上就走。要不,你想嚷嚷就尽量嚷嚷。不过,你最好还是把门带上,免得我妈闻声而来,还以为我在欺负你。]

才说要她懂得男女之别,一下子就像个无赖似赖在她房间里头。是他,她就不必[别]了吗?

春夏悻悻地关上门,靠着门板,瞪着郑关昭。

[你要问什么赶快问。有屁就快点放!]

郑关昭皱眉,命令说:[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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