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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无情草自春(24)



张笑艳微笑不语。很多事说说容易,真要遇上了,难保不被搞得焦头烂额。眼前对事情

的信心,真到事情临头时,谁也不敢保证到时是否会有任何的帮 助,或者发挥多少的作用。

“喂!说真的,不开玩笑——”阿祥把东西全都收拾好堆在张笑艳桌上。

“下个礼拜妳来社团。剧本已经决定了,不过,我们好好讨论商量,再决定最后公演的

戏码……”“再说吧!我现在的情形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想公演的 ——

公演?什么公演?不是才刚结束吗?”张笑艳嘴巴说话,却没有用大脑思 考,说到最后才

发现不对。

阿祥看着她一脸吃惊的表情,满意地笑了。

“我就知道妳会有这种屎样!”他摇摇头。“我们又要开始筹划毕业公演了——咱们这

些老鸟都快功成身退了,这回可说是最后一次的公演。大伙儿都到齐了!就差妳,大铭社长

好几次追着我要人——我怎么会知道妳躲到那里去了!还好,今天总算让我逮到人了。怎样?

下个星期拜托妳一定得来社团,否则我真的会被大铭烦死。其实也不能怪他,妳这个主角不

来,戏剧社还有什么戏好唱!”“别把我扯进去!”张笑艳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完毕。“我自

己的事都搞得 快焦头烂额了,顾不了你们的闲事了。”“闲事?闲事?”阿祥怪叫:“张

艳啊!我的祖奶奶,妳怎么可以这样无 情地说咱们的公演是闲事?别忘了,妳是戏剧社的

灵魂,戏剧社的台柱,戏剧 社的希望,戏剧社的——”“停——”张笑艳摀着耳朵大叫。

“不!我不能停!妳来是不来?妳如果不来,我就——”“好!好!”张笑艳摆个姿势

投降,求饶说:“我去就是了。拜托你给我 五分钟的清静!”“去了?不黄牛?”阿祥面

露喜色,眉飞色舞的。

“不黄牛。现在我真的得走了。”她又作一次承诺,才总算摆脱阿祥的纠缠,逃出教室

的大门。

看样子,她大概又一次“在劫难逃”了。只要被阿祥“缠”上的,很少有能“全身而退”

的。上次他用拒绝供应她讲义的手段要挟她;这次他不知又有什么伎俩“陷害”她——真是

不幸!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候她那还有什么心情去管戏剧社公演的事!“艳艳!”她边走

边想事情,突然校门口有人叫住了她。她循声抬头,有点不经心。

“立文!”意外使她愕然。

钟立文上前拉着她的手离开:“我等妳一会了。还好等到了妳,我以为妳走了。”“你

怎么来了?阿咪呢?”“我想见妳,所以就来了。”钟立文拉着她的手,配合从他嘴里吐出

来的 思念,自他掌心传给了张笑艳一股热。“我好想妳,艳艳,迫不及待地想见妳 。我

想拥抱妳,想亲吻妳,想闻悉妳身上的每一寸气息。艳艳,我真的好想念 妳。”张笑艳的

脸颊突然烫了起来,心脏也猛跳不停,被钟立文握住的手更是不 安地缩瑟。

钟立文从来不曾对她这样露骨地示爱过。这些话让她脸红心跳,让她志忑不安,也让她

羞涩失措。

可是钟立文却更大胆地吐露着他对她的渴望。他紧握着张笑艳的手,两眼直视前方。清

楚地将爱意一字一句传进张笑艳的耳里。

“艳艳,我不能没有妳。我现在才了解到,每天晚上当我瞪着黑夜发呆时的那种空虚感

是为了什么。那是因为妳,艳艳,那是因为我想紧紧地将妳搂在怀里,亲吻妳,爱抚妳,还

有,占有妳。我想妳想得快发狂,却文必须拼命压抑那种热潮——艳艳,我爱妳,不能没有

妳……”“你在胡说什么!立文?”这大胆的示爱让张笑艳慌了心神,她想挣脱钟 立文的

掌握,他却将她握得更紧,并且把她拉得更靠近自己,直到身体与身体 相肤触。

“我没有胡说。”钟立文把脸向张笑艳,张笑艳却低下了头。“看着我,艳艳,妳为什

么不敢看我?我爱妳,妳也爱我!我渴望妳,妳也渴望我!妳为什么不看着我呢?”钟立文

扳起张笑艳的脸,热情吻烙她的唇脸。

意乱让人情迷。两唇刚相接触的那晕眩,差点让张笑艳迷失了意志。在那一剎时,她完

全忘了一切;但就在她闭上眼的那时,蓦然惊见了秦可咪柔弱楚怜的哭脸。

“立文!你冷静点!”她恢复理智,同时意识到他们是身在大街。“发生什么事了?你

怎么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事也没有,这些话也一点都不莫名其妙。”钟立文拉

着她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立刻搂住她。“我只是告诉妳我早该告诉妳的话。艳艳,我一直

都渴望这样拥抱着妳,我爱妳,我真的好爱妳,不能没有妳……”他将脸贴着张笑艳的脸,

激烈又不舍,全身都是火。

“立文!”张笑艳无所适从了。她一直盼望钟立文对她表露这样的真心,也一直盼望能

这样被他搂在怀里;可是……不!她不能……“立文!”她推开钟立文。“你一直很冷静的,

怎么突然……”她摇了摇 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钟立文靠着墙,沮丧地沿着墙壁缓

缓滑下了身子。

“那个赵邦慕……妳真的要嫁给他吗?妳跟他……”“赵邦慕?”提起赵邦慕,张笑艳

就心烦气躁起来。“我跟他什么关系也 没有!他不晓得用什么方法,哄得我爸妈服服贴贴

的,连我这个女儿都不相信 了……”“妳跟他真的没有——没有任何关系?”钟立文抬头

惊喜的问。

“我怎么会跟他有任何关系!”张笑艳恨恨地说:“骗子,满口胡说八道,不知道他存

的是什么心?”“艳艳!”钟立文欢心地叫了她一声,可是张笑艳没有注意到,她皱着眉 ,

一脸烦恼地说:“我现在都快烦死了。我爸妈为了他,整整一个星期不理我,我怎么谄媚 

都没有用;还威胁我,如果不答应婚事,就要和我断绝关系。我怎么对他们说 都没有用,

这次他们真的是横了心,不逼我点头是不会让步的。”“那妳打算怎么办?”钟立文隐了喜

悦,也为她担心起来。

“我就是不知道才烦!”张笑艳重重叹了一口气。“我爸妈这次是真的跟我耗上了,我

不答应是不行了。可是……唉!真是荒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艳艳,不!妳不

能答应!我不准妳答应!”钟立文的态度近乎蛮横。

“立文!”张笑艳有点惊讶,钟立文怎么突然变得有点反常,还有,他跟她说的那些露

骨的话……“立文,”她说:“你究竟怎么了?今天你似乎有点反常,你一向不会这 么冲

动的……”“是的,我是有点举止失常……不!不是!我只是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感情而已!”

钟立文缓缓站起来。“妳不知道,我有多嫉妒赵邦慕,嫉妒他可以随心地追求妳。本来我一

直自私地以为,妳会永远在那里,在我睁眼即可见得到妳的地方。可是赵邦慕提醒了我,妳

不可能永远在那里等着我,有一天妳会背向我离去的……不!只要想到那,我就受不了!我

无法忍受妳会离我而去的事实……”“艳艳,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不能没有妳,我

真的好爱好爱妳 ……”钟立文探手将笑艳拉入怀里,抚乱着她的头发。

“立文……”啊!拥抱是那么容易使人意乱情迷……“不行!”张笑艳硬生生地离开了

钟立文的怀抱。“对不起,立文。”“艳艳!”“你知道,我一直很爱你,只有你才是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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