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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情海+维多利亚19XX+在纽约风中+东京十六岁(全部都是爱系列)(109)



日本皇室和世界其它重视血统论的家庭一样,以纯正高贵的血统?傲,历来皇室成员都只允许与贵族通婚:长此以往,因为血缘太近的缘故,便有传言指出皇族间的某些隐疾极可能肇因于此。不管真相如何,日本皇室终究开放了态度,现任天皇即娶了平民出身的女子?皇后。

“不过,这只是原因之一。重要的是,我很欣赏你。”说这些话时,东堂八云态度不疾不徐。表情也没变,却十分有力量。他锐利的目光始终盯紧著江曼光,看她从始都不曾退却畏缩。

江曼光微?的脸有些迷惑。她确定她没听错。可是──“东堂先生,你只见过我一次,并不了解我……。”她觉得脚麻了,有种刺激从脚跟部的神经直窜而上,她不安地动了一下。“而且,我更不认识晴海先生……。”

东堂八云似乎注意到,却没表示什么。她在观察。

“所以,”他说:“就需要更进一步的认识不是吗?你可以先不必想那么多,试著和晴海来往看看,你觉得如何?”因为本身具有的威严使他说的话似乎也有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江曼光有些无可奈何,试著推拒:“这是需要两厢情愿的。承蒙你的欣赏,我很感谢,但这跟晴海先生的意愿是两回事。再说,我几乎没跟他说过话,也没有那样想过,这样太奇怪了。”

“一点都不奇怪。”东堂八云用一种笃定沉稳的口气说:“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事情的可能,就在于它永远会有变数。这些话,你应该没忘记吧?”他将她在宴会时对他说的那些话反过来质问她。

就因为当时江曼光在说这些话时的态度和语气,让他印象太深刻而且显明,才让东堂八云不顾?议作了这个决定。他欣赏江曼光说这些话时那种坚持与不放弃的想法,那是武士的精神。

江曼光被问得哑口。勉强说:“这不单只是来往那么简单,或能以尝试错误的态度来修正,它牵扯到非理性的感觉──”

“总得试试看吧,不试的话怎么会知道,不要太快下定论。”铿锵有力的话,让江曼光无法反驳。

她跪坐在那里,双腿因为麻木成痛,几乎再也坐不住。

“你仔细再考虑。等会我让晴海送你回去,算是你们认识的开始。”虽然东堂八云表情、态度都不带任何霸气,但身为东堂真合流宗主,他说的话就是一种威势,必定实践。

“等等──”江曼光惊叫一声,反射地站起来,麻痛的脚不听话,又摔回去。

“你的脚应该已经麻木了,过一会还会有强烈的刺痛感,不要太勉强。”对江曼光的失礼,东堂八云并不以为忤。“慢慢地站起来,别太急,麻痛很快就会消失。”语气带著一些温暖的叮咛。

江曼光老实地听话,慢慢地站起来,不敢太急。脚上像有千百只蚂蚁──不,应该千百支针在刺她的脚,勉强地想站挺都困难。

“谢谢你。我自己可以回去。”她站著不动,笑容僵成一条一条。

话才说完,门外就响起东堂晴海那独特的、没有表情与情绪的声音。

“我是晴海。”那声音仿佛就近在她的身后,一瞬间她几乎冲动地反射回头。

“进来。”

开门、起身、进玄关、跪坐下来、头门、转身调整姿态──一连串的简单的动作,自幼习武的东堂晴海做来无懈可击,充满无息流畅美感。他的动作无法以优雅形容,那太阴柔。事实上,他的一举一动、一个靠近、甚或一个眼神都带著慑迫人的力量。

“祖父大人找我有什么事?”那流线的体态,美而力感的身材,无动于衷的表情,蛰伏深沉,江曼光不禁起了错觉,仿佛看到一只冷狷的狼。

“晴海,你应该见过这位小姐吧?等会你送她回去。记住,不可失礼。”东堂八云简单交代。他的话就是命令。

“是。”

江曼光急忙想拒绝,却说不出话,被围困在一种奇怪的气围里。她不禁望向东堂晴海。就这样,看到一双冷湛、闪著寒沁的光芒的狼眼。

???风的昨日,海的明日,爱情在时间中交唱,无伴奏。

从青山到目黑。由银座线换环状线,经过一番辗转,江曼光好不容易总算快到杨耀的公寓。天气冷、出门时太匆忙,她忘了带围巾,将大衣的衣领拉高,双手插在口袋里,嘴里轻轻哼著歌。从青春年少到年华如花;从太平洋那岸到大西洋这岸又回到太平洋岸;从台北、维多利亚、纽约到冬京;许多的物换星移,时移事往,奇怪的唯独这个习惯就是淡不掉。

但她的心情不再空添愁。她哼著轻快的歌:“当夜幕低垂,夜色降临大地,黑暗笼罩一切,只剩下头顶的月光依稀可见,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无所畏惧。”

只要你站在我身边,再大的黑暗也不怕。

她轻哼著,停一下,突然笑起来。高音哼不上去了。她不觉加快脚步,有些雀跃,心头碰碰地跳。杨耀住的公寓就在前面了。

公寓前停了一辆计程车,一男一女正要上车。就有那么凑巧,竟是杨耀。

“杨──”她泛开笑,扬起手。

杨耀没注意到她。先坐进车中的那女子仰脸不知对杨耀说了些什么,两人相视在笑。那一幕,浪漫又唯美,像电影的镜头。江曼光心脏冷不防被椎了一下,有种说不出的不适感。

“杨耀──”她追上去。但杨耀已经坐进车中。没有戏剧性的睛神交会,或命定的邂逅,杨耀并没有注意到她。

等她追到公寓前,车子已经开远,余下一地废气。她目光狠狠追著,计程车越去越远,成为一个绿色的点,在她瞳眼里奔窜不去。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她的确看到了──那名女子。杨耀的母亲确实没有骗她,果然有那样一个女子在。那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高挑又纤柔,优雅且迷人,才看到一眼,就让她映下那般鲜明且不灭的印象。

她突然觉得没自信;没来由的,接近于患得患失。她不想离开,除了等待,只剩下徘徊。(管理员因曾见过她几次,特别让她进去,但也只肯让她待在大楼内以避掉外头寒气。她倚著杨耀的公寓房门,站了一会,然后慢慢蹲了下去,像雕像般凝滞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遭的光线由灰转黑而暗,又转而大放光明,亮得人造的太阳。天应该暗了。她听到许多的声音,脚步来来去去,那些门开了又关开了又开。

她仍然没动。她已经等了够久,还要再等下去吗?等待的最后,她会等到什么?

四周的声音完全静寂了,被关在每扇门后的世界里。她还是没动,甚至开始萎顿。

然后,寂静的空间有了一些骚动。是电梯的声音。就停在这一层。电梯门开,电梯门关。有人走了出来。

脚步近了。

她没?头。

“曼光?!”就停在她身前,未期的惊喜和一点疼惜。

她动了一下,抬起头。

“杨……。”她恍恍一笑。

“你怎么……?”杨耀连忙扶起她,脱掉自己的大衣围住她,多少不舍。“等很久了吗?”他握住她的手,简直是冰冷的。

“快进来。”他打开门,拥著她进去,将暖气开得很强。

他将她双手放在掌中,轻轻搓揉著,直到她的手有了一些暖意,他才起身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

“喝点热茶吧。你怎么那么傻,身体会冻坏的。”

江曼光默默喝了一口茶,才说:“我想见你。”

她的表情有些不寻常。因寒而冻红的脸颊,添得她寻常不笑的脸庞有了几分娇气。杨耀心一悸,感到一股温柔,放轻了声音说:“对不起。这两天我陪著我母亲,一时抽不开身。”

江曼光摇头。不要他对他抱歉。她不是要听这些。

“你见过她了?”她突然问。“她长得漂亮、高雅、大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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