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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请息怒(15)



然后他又想到,自从她自请下堂后,两人便再没燕好过,心头就益发的恼火起来。别说她不宜有孕,就算她现在身体康健,他沾不了身也是怀不上孩子的。

“月儿,晚上到清华阁陪我吧。”声音忍不住带了点央求。月圆人圆,罗帐影成双才算花好月圆。

任盈月咳了一声,不自在地别开眼。

“难道月儿就一点都不想我吗?”声音带上怨怼。

“我还要照看太子。”

“难道你就忍心为夫夜夜孤枕寒衾?”

“夜深了,我们各自歇了吧。”她边说边挣开他的怀抱起身。

不料,陆朝云发狠地又将她勾揽入怀,毫不避讳暗处的侍从便低头吻了下去。

“放手……”

“就过去陪我一会。”

“不行。”

“为什么?”

任盈月皱着眉看他。

他毫不相让地回视。

“我现在不是你的妻。”她明确的告诉他原因。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妻。”

“事实上不是。”她坚持。

“这并不是难事。”

“你最好把该处理的事处理完再来谈这件事。”她面色微冷。

陆朝云低低诅咒了一声。该死的长公主,简直就像附骨之蛆,不把她处理了,月儿仿佛打定主意不让他碰她。

“好了,夜深了,相爷早点回去歇息吧。”

“娘子——”他十分不甘心,看得到吃不到,这简直就是人世间最大的酷刑。

“我想出宫。”

“现在不行。”

“那就等你处理完事情再说吧。”话落,她直接推开他,转身就走。

陆朝云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神情几经变幻,最后微眯起的眼里,带了誓在必得的决心。

出宫,也不是不可以……嘴角有些邪恶的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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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准许你出宫两个时辰。”

当陆朝云说这句话时,任盈月正牵着太子站在东宫最高的亭楼上欣赏夕阳的陨落。

“出宫?”

“两个时辰?”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都带着难掩的讶异。

“是呀。”陆朝云一派淡定。

“师娘,你要走吗?”太子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用力握住任盈月的手,仿佛自己一松开便再也抓不住。

她眉头蹙紧,带了几分不满的看向陆朝云。他明知道那不过是她的借口罢了。

他笑而不语。借口又如何,她有一个他便堵一个。

“陆相以为我现在合适出宫吗?”她反问。

“只是两个时辰,时间并不长。”

“我没事要出宫去办。”她对他的用心了然于胸,直接予以扼杀。

太子松开任盈月的手走到陆朝云面前,“太傅,有事在宫里说可好?”

他谦恭一笑,“臣本也是此意,只是你师娘执意不肯,臣这才不得已向皇上请旨。”

“师娘——”太子一脸委屈地转向她。

任盈月心中叹气,“好,有事我们在宫里说。”

太子开心的笑了。

陆朝云满意的笑了。

晚膳后,在太子纯洁的目光中,任盈月不是很情愿地跟着陆朝云离开,去他在东宫的休憩处。

清华阁内此时静谧非常,几乎看不到侍卫宫人。

“娘子不用担心,是我让他们今晚别在此打扰的。”看出她的疑惑,他出声解释。

任盈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在门外沉吟了片刻,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陆朝云笑着跟上,并在进门后掩上门扉。

站在内室门口,任盈月停步不前,眸光微闪,嘴角嘲弄的勾起。

见她停步,他直接上前抓了她的手便向内室行去。

“朝云,你回来了。”

面对迎面扑来的娇躯,任盈月不经意地挪开步,让陆朝云去承接。

最难消受美人恩!

他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算计他。

陆朝云脚步一错闪开,同时将身边的人拽进怀中,脸色阴沉地看着出现在自己屋里的长公主。

“夜深露重,不知公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披着轻薄纱裳,勾勒出秾纤合度的诱人身材,精心妆点过的面容艳丽妩媚,寂寞秋夜公主抱枕而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

可惜,此时的陆朝云只有满腔压抑的怒火。

长公主的目光如刀般射向他怀中的人,玉手怒指,“她为什么在这里?”

“她是臣的妻子,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

“她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长公主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

“臣娶妻却未曾休妻,她自然还是臣的妻子。”某人的自请下堂,他从来没承认。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

“公主深夜抱枕而来,似乎有失身份。”任盈月不轻不重地反击一句。

长公主顿时脸上一热,强自镇定道:“本宫的事岂是你这贱婢能置喙的。”

“臣女告退。”

陆朝云错愕地看着她脱出自己的怀抱,浅施一礼,转身便要出门。

当即顾不得其他,他直接拽住她的胳膊,很是恼火地瞪着她,“不许走。”自请下堂也就罢了,眼下竟要把他拱手让人?她究竟将他置于何地?

任盈月抬起下巴直视着他,道:“我此时留下,立场太过尴尬,相爷莫要为难盈月。”自己的麻烦自己不好好解决,凭什么来生她的气?

“便是为难又如何?”他大怒。这时候弃他而去,她真要与他一刀两断不成?

“恕难从命。”她不慌不忙的坚定答覆。

“那就试试。”他一个抄手将她打横抱起,直直地朝床榻而去。

任盈月惊异地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怒火高炽的他。

用力将人摔进厚重的床褥上,下一瞬,他便压了上来。

她呆住。

长公主也傻在当场。

衣帛撕裂声带回两人的神智。

“陆朝云你住手。”

“你们——”

陆朝云一边撕扯着妻子的衣物,一边阴冷地道:“公主若是想看,臣也不介意当众行房。”

长公主脸色煞白,捂着嘴,泪水无声滚落,然后脚步踉跄地奔出。

“你疯了,住手……”

“我是疯了。”温文不再,此时的陆朝云一身的暴戾,双手用力一扯,她雪白的胸脯便暴露在空气中。

报复似的,他蓦地低头,在一座雪峰上狠狠咬了一口。

任盈月大痛,伸手推拒。

他却死死咬住,同时趁机扯落她的罗裙,伸指探入腿间幽谷,用力探插。

“松口,疼……”

他从她胸前抬头,唇间带了血色,紧紧地、狠狠地盯着她。

心头一惊,任盈月看着他一点点压过来,一时无法出声。

“你也知道疼了?但这点痛远不比真心被人踩在脚底下!”他用力分开她的双腿,腰身一挺,凶狠地进入她,“你是我的娘子,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要将我往外推……”

她被他癫狂的动作撞得有些晕眩,伸手想推拒,却被他用力将手箝制在头顶,心里不禁长长叹了口气。看来他这回是真的动怒了,这么不管不顾的,简直都斯文扫地了。

红烛燃烧的内室,床帐高挂,两条赤裸的身影交叠,粗重的喘息交杂着破碎的呻吟,床下是凌乱残破的衣物。

在他几番肆掠之后,任盈月像一摊春水般瘫在床上,杏目微阖,四肢酥软,脑中仍有几分晕眩,懒懒的一个字也不想说。

此时的陆朝云褪尽一身的暴戾,又是一派温文儒雅,兼带上几分邪气,紧贴着她玲珑的娇躯,噙着餍足的笑,手指在她曼妙的胴体上流连抚弄。

“月儿生我的气了?”

她握了下拳头,别过头。

陆朝云声音中含了几分歉意,“是为夫孟浪了,还望娘子包涵了。”

她没作声,只是腰腿间的酸疼让她忍不住蹙眉。

他凑过去轻轻地帮她按压酸疼的腰,继续软声好语,“也是娘子太惹我生气,否则我不会如此失了分寸,不过总是力道太过,还望娘子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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