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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垂翼+第一武将+女神转生(众神梦记系列)(63)



交织在他俩间的气息,两者都一样纷乱,可透过彼此的双唇,那淡淡又浅浅的甜意,却又舒适得令人禁不住闭上眼回味再三,在他进一步收拢了双臂时,天都觉得他身上所带来的温暖,远比此刻顶上的日光还令人感到留恋。

半响过后,她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地抵着他的额,听着他一个头两个大的沙哑低语。

「我就说吧,这问题真的很严重。」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女娲已出现的消息,即使段重楼与马秋堂有意要隐瞒,仍是俏俏地在地藏中传扬开来。

在得知女娲转世者已出现后,邻近地藏的迷陀域里,不少神子开始与西域的中土子民有小骚动,前往鬼伯国欲朝见女娲的人变多了,神子们甚至要求请女娲收回西域,替已灭的九原国出口气。

马秋堂与段重楼大怒,这根本就是在挑衅孔雀,赶紧全面封锁消息,然而就算是如此,这消息,孔雀仍是知情了。

下了朝后,在金刚的通报下,急急来找人算帐的破浪,一脚踹开西域将军府的大门,笔直地朝笙歌四起的府后花园前进,当他走至园边的台阶上时,已经有被削准备的力士,随即走至他的面前摆出一脸忏悔的模样。

破浪低首冷瞪被他派来看着孔雀的力士一眼。

「那个桃花眼男这样有几日了?」

「快四日了……」办事不力的力士,直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家主子铁青的脸庞。

「那颗石头陪他喝了几日?」破浪将雨眼往旁一挪,目光改而落在另一个也同样不务正业的同僚身上。

「也快四日了……」一头大汗的力士,简直要把整张脸给垂至胸前。

破浪锐眸一凛,两支冷箭随即直直插至他的身上。

「你是怎么办事的?」没用的家伙,派他来盯人,结果盯不住倒也罢了,居然还被这两个家伙给留下来一块同乐。

被两位四域将军拿官威给压了四日,也被酒给灌了四日,力士在接触到破浪那不讲情面、不论原由的冷脸时,纵有满腹委屈,也只能含泪地全都吞回腹里。

忙着找人算帐的破浪,则是再将矛头指向刚被找去跳舞,身上一袭女装都还没换下的纺月。

「你还没告诉他消息?」

纺月忙挥着手撇清,「消息一到就立刻传给主子了。」这么大的事他哪敢耽搁?

破浪扳扳十指,「那只臭鸟怎么说?」

「主子说……」纺月怯怯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他,「等他醉醒后再说。」

「很好。」

额上青筋直跳的破浪,在今日之前,他从不曾这么怀念夜色过,瞧瞧眼前的这两个家伙,日日在这醉生梦死,也不回各自的地盘做该做的事,而他呢?他在离火宫忙得死去活来就算了,还要天天早起上朝当四域将军的代表,省得四域将军全都缺席害陛下的面子挂不住,而到时那两个鸡婆又烦人的日月二相,肯定又会联袂杀上离火宫,在他的耳边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若是夜色此刻在场,他敢肯定,她绝对会将那两柄弯刀朝他们的头上扔过去。

愈想愈不甘心的破浪,当下自身后候着的金刚手中抢过双枪,仿效夜色作法地将两枪射向那两个太过悠哉的同僚。园中半躺半坐在凉椅上的孔雀,正凑向唇边的那只酒杯,随即遭缨枪射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张大了嘴正欲一口啃下整只鸡腿的石中玉,则是纳闷地转头四处寻找着消失不见的好料。

破浪表情阴森地走至他俩面前,「你们很逍遥嘛。」

关起了府门,自由自在地在府中混了好几日的两人,在一道阴影遮去了顶上的光线俊,他俩慢吞吞抬首看向他,而后皆识相地各往一旁准备撤退。

破浪提起一枪,将枪尖指向孔雀的鼻尖。

「地藏找到女娲了。」西域里出了这等大事,他竟然还不闻不问地坐在家中纳凉?

「那事啊?」孔雀偏头想了想,而后笑咪咪地挪开他的枪尖,「我早知情了。」

他满面怀疑,「你没任何打算?」一道南风之谕就可让他闷不吭声地灭了九原国,如今神谕已成真,他难道要坐视地藏其他两国迎回女娲而置之不理?

「我打算再喝个两日才动身前往西域。」一脸万事不急的孔雀,优雅地对他眨了眨招牌桃花眼。

「到了那后呢?」将缨枪插圣地上后,破浪拢着胸问。

孔雀耸耸肩,说得再简单不过,「不怎样,就再灭地藏个两国。」

「只你一人?」也不知道那个女娲在转世后,是否还和当年一样神威无比,就这么贸贸然进攻地藏,他不嫌太轻率了吗?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困难的,「还不够吗?」

「主子。」一旁的纺月忙跟着帮腔提醒,「据报,马秋堂已神功大成。」

孔雀笑了笑,懒懒地再为自己斟上一杯酒。

「他若是仍没半点长进,岂不枉我当初刻意放他一马?」算算时候,他给马秋堂的时间也够多了,该是去检视一下那两柄冥斧到底有何威力了。

愈听愈皱眉的破浪,当下朝他撂下一张冷脸,「你要怎么玩是你的事,但你可千万别拿陛下的江山当赌本。」

「我怎敢?」他咋舌地瞄向这个对浩瀚再忠贞不过的同僚,「就算陛下不砍了我的头,到时你也会宰了我。」

「你知道就好。」转身欲走,却冷不防地遭人拉住了脚,破浪低首一看,原本还醉趴在一旁的石中玉,此刻正满面红通通地坐在地上对他傻笑,他没好气地抬起脚才想踹开石中玉,但石中玉却摇摇晃晃地攀住他站起,并将一杯孔雀府中的老酒凑至他的面前。

「你就别摆王爷的臭架子了……嗝。」酒气冲天的石中玉,一改以往与他不对盘的态度,直朝他憨憨傻笑,「来来来,一块喝一杯!」

破浪嫌恶地格开他的手,「谁有空同你喝?」他还得快点回离火宫打发那两尊正等着数落他的日月二相呢。

与他拉拉扯扯的石中玉,在破浪一掌推开他时,脚步不稳地往前颠踬了一步,顿时他手中的酒杯准准地朝破浪飞去,杯里的酒登时洒了破浪一头一脸。

「呃,那个……」他一手搔着发,讪讪地陪着笑,「马有错手,人有失蹄……不对,马有失蹄,人有错手……好像是吧?哎呀,反正就是不小心就是了,是人是马都一样啦!」

忍抑许久的破浪,当下抽起缨枪朝他招呼过去。

石中玉在园子里边跳边叫,「喂喂喂,我都同你赔过不是了,你脾气那么大干嘛?」

东风徐来的园子里,一片姹紫嫣红,孔雀含笑地看着远处的他们,感觉就像一切都没有变过,只是在他的眼里,少了具纤影,而以往在离火宫里四人轮流登上武台较技的往事,也已不可能在他的面前重演……

「主子,我有一事相求。」在孔雀又为另一坛酒开封时,乐天走至他的面前朝他跪F。

「说。」心情看似很好的孔雀朝她勾勾指。

「这回我想随您一块到西域。」

对于她从来不曾有过的请求,孔雀虽有怀疑,但还是爽快地应允。

「由妳。」

「谢主子。」满面忐忑的乐天,这才总算松了口气。

当园中再次奏起靡靡之音,男扮女装的纺月又被叫至孔雀的跟前,不情不愿地起舞时,在园子另一头打成一团的破浪与石中玉,不约而同地停下手边的动作,互看了对方一眼。

盛阳下,面貌清俊不知迷惑京中多少女人芳心的孔雀,此刻正开怀地笑着,自夜色离京后,他们已经很久没看过孔雀那么开心过了,又或者该说,原本完全变了一个人的孔雀,像是又变回了他们原来的那个孔雀,只是,看着这抹得来不易的笑容,某种叫酸楚的情绪,却随着孔雀的一举一动泛满了他们的心头。

「你不去盯着海皇?」一手勒着破浪颈间的石中玉,拉近了他在耳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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