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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漓愣了一下,面露难堪之色,“原来……他真是个痴情种。”
“是啊!他可是和凌大小姐一起长大的,感情已经酝酿很久了。”哈婶陷入回忆中,淡淡说道。
“贵国有他这么一位大殿下,定是百姓的福气。”婳漓故意转移话题。她虽然已经想开了,可要她装作无所谓的听着他与凌晓晓之间的事,她目前还做
不到。
“可就是有人想陷害他。”说到这个,哈婶可是义愤填膺。
“你说什么?有人想陷害他?”婳漓蓦地张大了眼。
“对呀!就在你来之前的那个月,有人在大殿下的饮食中下毒--”
哈婶话还没说完,婳漓便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臂猛摇,“那大殿下呢?他……他没怎么样吧?”
“婳漓姑娘……你这是……”哈婶看了眼被她紧紧抓住的手臂,笑着说:“我这把年纪禁不起这么摇的,再说,大殿下当然没事,否则现在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呢?”
“呃……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大殿下他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她脸儿一红!顿觉羞赧极了。
“当时正好大殿下的一位好友来访,大殿下很热心的招待他,于是将仆人刚奉上的小点心让他品尝,没想到大殿下那位好友一吃进嘴里当场封喉,所幸大殿下反应快上刻点住他的大穴救了他一命,大殿下也因此免于一场浩劫。”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彷若昨天才发生的一般,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查出是谁下的毒手了吗?”婳漓急着又问。
这贼人若是被逮,那她就可松一口气,倘若他还逍遥法外,那不就表示岚岳仍处于危险中,随时随地都将有人取他的性命啊!
“还没有呢!咱们大殿下已派出不少人手调查,可是这人神秘得紧,怎么都无法查出个所以然来。”哈婶皱起居上脸的忧心仲仲。希望大殿下今后遇到任何事都能化险为夷,平平安安地度过危机。
“还没捉到……”婳漓兀自沉吟,脑子里思索着许多可能性。
会是谁要夺取他的性命呢?是那些与他有利益冲突的人吗?
可偏偏她对他的朋友、兄弟都不甚了解,该怎么保护他呢?
“婳漓姑娘,你就别替大殿下担心了,也还好这阵子并没发生什么意外,我猜那次或许只是个突发事件,以后不会发生了。”
“是吗?”婳漓拧起眉,她可没有哈婶这么乐观。
此事必然事出有因,既然那个人会在他的饮食中动一次手脚,想必就会动第二次,或许他下一次下手的方式会更残酷,更让人措手不及、来不及提防!
仔细想想,要保护他就只有靠近他,然而,她现在住的地方离他的寝宫这么远,她该如何保护他呢?
“哈婶,上回你不是说过,大殿下要接我过去宫殿那儿住吗?”
“没错啊!可你又不肯。”哈婶突然亮起眼,“该不会是婳漓姑娘想通了,愿意过去那儿住了?”
事实上,哈婶又何尝不希望她能搬到宫殿那里去呢?毕竟她在宫殿那儿服侍主子多年,习惯早已养成,做什么都顺手,来到这个偏远地带,她还真是处处不方便呢!
“没错,我决定搬进宫殿那儿住,不知我现在才答应,会不会太突兀了?”为了岚岳的安全,她临时做了这样的决定。
“这怎么会呢?我现在就去宫殿那儿为婳漓姑娘打点房间,到时候再来接你过去。”
“哈婶--”婳漓唤住了她,有点不自在地说:“你能不能把我的房间安排在大殿下的寝宫附近,而且越近越好?”
“为什么?”
“呃--因为……因为大殿下现在正与我切磋作画技巧,我想近一点会比较方便些。”
“没问题,我就将你住的地方安排在大殿下寝宫后面的‘柳台苑’,‘柳台苑’和大殿下的寝宫后院是相连的,如此一来也方便你进出。”
“多谢哈婶。”
“别谢我,这是我分内该做的事,那么婳漓姑娘就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去为你准备房间。”
婳漓望着她离去的身影,脑海里回荡的全是刚刚谈论的谋杀事件,她的心蓦然紧揪起来……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远到那个罪魁祸首不可!
第四章
婳漓一搬到宫殿后,便开始暗中保护岚岳,她要让那个居心不良的人找不到机会下手。
想当然耳,当岚岳得知她愿意搬进宫殿后,自然是开心不已,两人还真像是兄妹般,天南地北的无所不谈。也因此,他不管去哪个王府做客都带着她,两人的关系看在别人眼底倒是有些暧昧,唯有婳漓心里明白,他的一颗心早就献给凌晓晓,根本没有她能占据的空间。
今天一早,婳漓又一个人在花园散心,却突然看见两个男人,一位是易奇,另一位便是费伦。
易奇一见到婳漓,立即眉开眼笑的趋上前,“婳漓姑娘,在宫里住得还习惯吗?我们大殿下可有欺负你啊?”他为人风趣可爱,话语中始终带着一抹幽默调侃的味道。
“刚开始是有点不习惯,但这阵子好多了,大哥待我很好,你们放心吧!”婳漓微笑着说。
“大哥?”易奇挑起眉,惊讶地说:“大殿下果真收你为义妹了!”
婳漓仍是带着一抹浅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说婳漓姑娘,你可得小心点,大殿下他向来精明得很,说不定是想以兄妹之名留下你,事实上早已看上你了。”费伦也笑道。
婳漓闻言,小脸蓦地羞红,她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千万别乱说话,大殿下对我真的只有兄妹之情,何况他心里已有了凌姑娘,你们这么说,将会陷婳漓于不义的地步啊!”纵使她是真的爱着岚岳,可也不容许他们这么误解他!
“在下不过是说笑而已,婳漓姑娘可别在意啊!”费伦抿抿唇,这才转头对易奇说:“走,我们进去找大殿下吧!”
费伦一转身,婳漓才发现他手臂上有一块如铜钱般的青紫色。她见过这种记号,以往花芸试药时,都会在身上弄得这么一块一块的,这是试验药性而留下的痕迹。
可花芸试验的都是毒啊难道……费伦也是?
“等等,费公子。”婳漓猛地喊住他。
费伦回头,“有事吗?婳漓姑娘。”
婳漓眯起一双细长的凤眼,缓缓走近他,指着他手臂上如铜钱般的瘀青问:“你的手怎么了?”
易奇这时才看见,赫然喊道:“对啊!费伦,你手臂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那么大的瘀青?”
费伦脸色一白,半晌说不出话,“这……这……”
“到底是什么?瞧你说起话来跟姑娘家一样别扭。”易奇受不了的对他翻翻白眼。
“这……呃……这是我被毒虫咬伤所留下的圆疤,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好,我也为这事很头疼啊!”费伦随便掰了一个理由。
“被毒虫咬伤吗?能不能让我看一看?”婳漓目光如炬,丝毫不放松地问。
“哎呀!反正就是这样,你们干嘛那么紧张?我又不是岚岳,不必看了啦!”费伦被婳漓认真的态度给吓得冷汗涔涔。
此时她对他更感到怀疑了,不过碍于身分,她决定再等一等,她要好好的观察费伦的一举一动。
“很抱歉,我只是不经意见着,关心你两句而已。”婳漓歉然一笑,她万万不可以让费伦对她起疑心。
“原来婳漓姑娘是担心在下?”费伦扬眉笑说。
“我不管,我也要你的关心!”易奇立刻喳呼起来,开始在一旁捣蛋。
不一会儿工夫,倒变成他们两个大男人在那儿瞎起哄,让婳漓哭笑不得。
“你们别逗我了,我的关心哪那么值钱?”她摇摇头,目光却始终盯着费伦手臂上的瘀痕。
“婳漓姑娘别脸红了,咱们两人这就告辞,去找大殿下聊天下棋了。”易奇扯着笑脸,随即拉着费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