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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婳漓完全没将他这句奉承的话听在耳中,她满脑子想的净是岚岳的心情,将心比心,可见他有多伤心了。
“我想知道凌姑娘对岚岳大殿下……”她忐忑不安地问,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可能就和你一样,将他视为兄长吧!”凌曲翔耸耸肩。
不!婳漓真想对他大喊,她压根不想视岚岳为兄长,她只想将他当成她的情人,一个他永远深爱的情人啊!
“其实,喜欢岚岳大殿下的女子多得不计其数,光咱们王族里,就有许多王爵千金挂心于他,可他心底就偏偏只有晓晓。”
“那我懂了。”她默默地低下头,不想让人看出她眼底的哀伤。
“婳漓姑娘,我已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你为我作的画了。”他实在是已坐得腰酸背痛,想不到被画的比画人的还累。
“哦!很抱歉,我马上好。”
婳漓这才发觉到自己的失态,于是赶紧执起画笔,心不在焉的作起画。
唉……希望凌曲翔千万别瞧出破绽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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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岳拢起双眉,打量着手中这幅婳漓为凌曲翔画的画像。
半天仍不见他舒展眉心,这模样看在婳漓眼中,真可说是提心吊胆呀!
“滩妹,你这画……有问题。”过了许久,他终于说话了。“我不是说你画得不好,只是让我诧异的是,你连曲翔的五官要点都没掌握好,与你之前那幅相差甚大,嗯……告诉大哥,你是不是有心事,或是身体又不适了?”
“我……我只是……”她赶紧别开脸,口里小声嗫嚅着。
“我并没怪你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有心事?”他低下头,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我是有心事,是为大哥你而烦心。”抬起头,她终于鼓起勇气迎向他那关怀的眼神。
“为我烦心?”他挑起眉,眼中写满不解。
“对,你一直爱着凌姑娘,可她却不领情是不是?”婳漓咄咄逼人地问。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他敛起笑容,脸色陡然变了。
“因为我……”因为我关心你呀!可她说不出口。
“是曲翔说的?”岚岳摇摇头,“那家伙真多嘴!”
“他不是故意的。”婳漓怕自己的多事反让他迁怒凌曲翔。
“我知道,你放心,他是我多年的好友,我不会怪他的。”岚岳眯眼看着她,“可这件事对画应该没影响吧?”
“怎会没影响?它影响了我的心情。”她噘起唇,“见你心情不好,我又怎么开心得起来?一不开心,就没心情作画了。”
“哦!原来如此。”岚岳赫然大笑,“漓妹,放心吧!为兄可是对自己信心十足,只要多加把劲儿,定能将晓晓的心从斯恩牧身上夺回来。”
婳漓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满的自信,违背良心的说:“对!千万别放弃,我会在一旁支持你。”
“漓妹!”他欣慰地握住她的手,“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会更努力的。”
婳漓点点头,故意忽略心底的疼。她想通了,她可以再继续等他,哪怕要花几百年的时间也无所谓,可他却只有今生可以拥有凌晓晓,为了他的快乐与幸福,她决定再等下去。
“好,现在我就教你一些描绘人物的技巧,希望能对你有点儿帮助。”婳漓说着便拿起笔,在宣纸上依着对凌晓晓的印象画出她的影像。
而岚岳只是张大眼,看着一张空白宣纸在她的巧手下,渐渐的显现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妙龄女子。由于五官细部与轮廓掌握得恰到好处,一眼就能瞧出画中人便是凌晓晓!
“太妙了!”他不由得咧开嘴直夸赞着。
“与凌姑娘还有几分相似吧?”她拿起墨水尚未全干的宣纸,温柔地在上头轻轻吹了吹。
“何止几分,简直有十分十的相像。”岚岳不得不由衷佩服起婳漓,想不到她仅见过凌晓晓一面,便能将她画得如此维妙维肖。
“真的?”听他这么夸赞自己,她也觉得满足。
“我从不打诳语,只不过曲翔这张真的不及你平日水准的十分之一。”岚岳拿起另一张画,对着她笑说:“通常在为自己喜欢或心仪的对象作画时!往往会因为不好意思而心不在焉,我猜漓妹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画失败的?”他语带暧昧,好象已将她的心思拿捏得十分准确。
“不、不是……”她直摇头。
“好了,别不承认了,我想你定是害羞罗?”岚岳恣意地哂笑出声。
“我--”婳漓有种百口莫辩的错愕感。
“这样好了,我看得出曲翔对你也有意思,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会想办法撮合你们。”他仍是一迳地这么认为。
可婳漓就受不了了,她听得浑身发抖,突然对他喊道:“我说不是就不是,为什么你要这么认为?难道要把我推给别人!你才开心吗?”
“漓妹!”岚岳突地一愣。
“我……我不要凌曲翔,如果你认为我住在宫里让你觉得碍眼,那我走好了!”她拭了拭泪,霍然转身奔出他的寝宫,让他傻了眼!
“漓妹!”愣了半晌后,他便快速追了出去。直到后殿花园,他才追上她,“别走,为兄知道自己错了,没询问你的意见就妄下断言,还请漓妹原谅。”
“我……”望着他那惭愧的模样,她只觉得心好疼好疼。
事到如今,她还能再说什么呢?他心底没有她,自然就像杲头鹅,瞧不出她的心思,可她这份爱又能向谁诉说?谁要会要一个似精似妖、不是人的女人?
“原谅我了吗?”他对着她温柔笑问。
“大……大哥,我不会怪你,只要你别把我往别的男人身上推,那就行了。”她还以一笑。
“好,我答应你。回去吧!你不是要教我作画技巧吗?”他抓住她的手走回寝宫,两人的表现是这般自然。
“漓妹,我总觉得你我好象早就相知相识了。”回寝宫的途中,他突然又问:“我们真的没见过面?”
“我们……”婳漓顿住脚步上外地看着他,“你……你是不是想起你我的过去了?”
“你我的过去?”岚岳拧起双眉,不解地问:“我们过去真见过面吗?”
记得他第一次见着她时便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当时还矢口否认,怎么这回又会这么说呢?
“呃……没、没有。”婳漓别开脸,恨自己怎么会问出那种话来,“可能是我刚到这里,有些水土不服,近来老是失眠,所以说起话来有点语无伦次,希望大哥别介意。”
“是吗?你近来失眠了?”他倒是开始自责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可以拿我们这儿出产的杏果茶让你服用,对于失眠很有效的。”
“什么?大哥……”
婳漓还来不及意会他的话,便被他抓住小手,快速走进他的寝宫。他命仆人奉上杏果茶,还强迫她得在他面前喝下。
面对他温柔又霸道的对待,她已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他了……
为什么要她做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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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婶,你看这花好漂亮,那是什么花?”
宫殿四处种满了名贵的花草,婳漓喜欢一早在这片花海中散步,嗅闻着那股大自然的馨香。
可她来这儿好几次了,发现自己认识的花种还真少,如果是花芸,定能将这里的花种如数家珍地说出来。
“这是海芋、那是金顶檀。”哈婶笑着说:“我们大殿下最喜欢的就是海芋,你没瞧见这里头海芋最多了。”
“哦!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也喜欢这种花?”她笑了笑。
“我们大殿下喜欢海芋可是有原因的。”哈婶煞有其事的道。
“哦?”她不懂。
“还不是为了凌家大小姐。她喜欢海芋成痴,所以大殿下爱屋及鸟,也跟着喜欢海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