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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耽搁了。”看样子,爹就快回家了。
“小姐,我的脚程较快,不如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采儿自小顽皮,爬树、追兔一样也不输给男生,脚力自然比她好。
“好,那你快去快回。”
采儿答允,两个小跑步就不见了踪影。
唯语摇摇头,她还真羡慕采儿的体力,哪像自幼爹教导她站要有站姿、坐要
有坐样,连走路都不能迈开大步。
正当她无聊之际,忽然从一旁店家走出两个男人,瞧他们衣冠枭獐、油头粉
面地,全然一副登徒子的模样。
唯语瑟缩地往角落站,却仍逃不过这两人的眼睛。
“哟!他们北京城何时出现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了?”其中一人说道,眼里
还闪烁着邪淫的色彩。
唯语往后挪了几步,她一向少出门,就算采买东西也都在住家附近,几乎不
曾来过这么远的地方,难怪这里的人不曾见过她。
“是啊!瞧她流连在花街,八成是新来的花娘。”另一个马上附和着,脚不
停歇的直向唯语跨进。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唯语节节后退,背脊已贴在冰冷的墙面,额
上也因惊恐而沁出了汗水。“
“小姑娘,做那种事是不要认识的。如果你真想认识在下,那我当然也愿意
自我介绍了,我是金奇,金氏当铺的大少爷。”那人咧嘴一笑,奸佞的笑容始
终挂在唇角处颤动。
“我是张家古董店的张子春。”张子春大刺刺地拍着胸脯,自傲不已。
“你们走——”唯语个人都慌了,采儿不在,路上的行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而且个个都是一副垂涎恶心的面孔看向她,她该怎么办?
他们说这里是花街,花街又是什么?
“没有尝尝甜头,你怎能赶咱俩走?小姑娘,你八成会后悔哟!”两人恬不
知耻地退向唯语,将她困在两人之间。
霎时,一股浓浓的酒味袭上鼻间,唯语皱紧眉头说道:“好臭,你们走开,
不要在这时挡路,我要回家。”
“跟我回去吧!做我的二姨太吧!”
“不不不,跟我回家,我还没成亲,保证你入主正室。”
“不要、不要,救命呀!采儿救命呀!”唯语慌得大叫,她好后悔为何不听
采儿的劝,硬要出来,碰上这种场面,在婚前失了身,那她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这危险的时刻,忽然“啊”地一声,眼前两个恶男已从她眼前飞掠到对
街,撞上土墙应声倒地,顿时哀嚎声连连。
“在天子脚下,你们也敢做这种坏事,真是道地的人渣!”
唯语闻言望去,在她身侧站了一位挺拔卓伟的男人,他器宇非凡,五官迷人,
深邃的眸底闪着怒潮,一身锦锻丝袍,显现在他不同于一般人的身分地位。
唯语颤着唇,感谢的话说来有气无力。“谢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
…不尽。”
他并没回首看她,一双利眼直盯着两个贼胚,语出咄咄。“你们还不快滚出
去,是打算让我废了你们的双手双脚才肯罢休吗?”
“你…”张子春心中实在舍不下娇美柔弱的衣唯语,仍不知死活的问:“有
种报上名来。”
男人瞇起狭长的眸,嘴角浮起一个“你们活得不耐烦”的笑容,一字一字地
重重吐出,“德硕王府的熠侵。”
“你…就是熠侵贝勒?”金奇猛地一震。熠侵已离京三年,怎会突然回来了!
不知不觉中他已抓紧了张子春的手,附在他耳畔道:“这个人太邪气,不是咱
们惹得起的,快走吧!”
犹记得熠侵为了三年前那场血债,还大闹宫廷,连皇上都敬畏他三分。
“哗!你怕什么?他以为他是贝勒就敢抢咱们的女人吗?”张家古董店年前
才从南方迁徙来北京,自然没听过熠侵霸道任性的作为。
“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刚刚是我不注意被他耍的小招数给骗了,现在我全力以赴,
该吓得屁滚尿流的人是他!”张子春以为自己练过几年功夫,便摆起了架式,
看样子今天不得到衣唯语是不会善罢甘休。
熠侵原已折返,在听见张子春挑衅的话语后,猛一扭转身子,紧蹙的双眉和
阴沉的面容让他看来像个复仇的邪魔,“这么说你想还反击罗?成,我让你三
招,若三招里你碰不到我一截衣袂,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好狂妄的口气!看招——”张子春直直冲向熠侵。
熠侵左右闪动让了三招后,立即以两指扣住了张子春的喉头,扯声怒喊:
“找死!”
他右手猛一上扬,张子春也随势飞到数十以尺远的地方,动也不动,看样子
半条命已去!
金奇大惊,拔腿就跑。
唯语不敢相信地说:“公子,你…闹出人命了!”
他似笑非笑,浅敛眉心,大步轻移地朝她走去,“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爱
逛烟花酒肆的姑娘。”
“烟花酒肆?”唯语猛地一惊!烟花酒肆这四个字的意义她知道,原来这里
是…天!她怎么犯这种错误?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这里是…是非之地,谢谢贝勒爷搭救,民女衣唯
语回家定告知家父,请他登门谢恩。”她幽幽地轻言细语,对眼前的陌生男人
陡升了一般陌生的小女人感恩的情怀,直想和他再多说几句话。
“衣!衣禄禹是你的什么人!”因这个字“衣”的出现,熠侵的心紧紧的抽
搐了一下,胸口莫名激起了剧烈愤恨的的热烫岩浆。
“公子认识家父?”唯语眼中露出了惊喜;这神采却和他表情中的阴鸷形成
强烈的对比。
“他是你父亲!这么说明日将出阁到燕将军府的女子就是你罗?”熠侵曾打
听过衣禄禹只有一女,看来是她没错了。
唯语心口一抽,不知为何,她不太愿意让他知道自己就快嫁作人妇的事实,
但却又隐瞒不得,“没…错,正是小女子。”
熠侵耸起两道浓眉,端视着她面容的表情充满了诡溺,灼灼逼人的目光似要
看穿她纷乱的心!
“你——爱燕楚?”出入意料之外,他居然问了一句么露骨的话。
“啥?”她柔美的脸蛋交织着无措与羞赧,愣然地看向他。
他怎么可以…怎么能开口向她问出这种私密的话,瞧他那双势力腾腾的目光
彷佛要将她看穿了般。
“我问你,你爱燕楚吗?”他以扇柄勾起她的下巴,瞇着眼的瞳孔中仿若释
放出强大的威吓力,让唯语吓的不知如何以对。
“说!”他表情陡变,脸上的寒霜足以冻结三尺。
“我…我不知道,我从没见过他。”唯语乱了分寸只好据实以告。
“哦——”他收起纸扇,露齿一笑,但笑意冷酷得仿若冷血而无情!
唯语怯怯地看着他英气退人的脸庞,这才发现他的器字轩昂、雄姿英发,但
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中却又带着一股邪气;深邃迷离的眼更是深不可测,
充满挑逗。
“小女子就此告辞。”唯语屈身一福,她自知不能再待下去,这个陌生男人
浑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质,她害怕自己就要丢了心!
“你们衣家和燕家的感情不错喽?”
她正要旋身,熠侵的声音却猛地扬起,吓止了她的步履。
“还…还好。”她抖着声回答。
他失笑了,“你好象很怕我。”
“小女子不敢。”她垂首,他在她面前巍峨的有如一座雕像,使她不敢直视
;他的眼神扑朔迷离;池那自命不凡的脸上总是漾着一抹森冷的笑容,他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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