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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暴君(清宫迷情系列之二)(2)



“爹哪敢呀!快把灯熄了,早点休息。我也回房了。”

为女儿熄了灯后,他心里也打定了主意,明儿个他得上燕府一趟,唯语是他

的心肝宝贝,他得事先和燕楚好好谈淡,绝不能让他亏待了她。

燕将军府邸庄严的双石狮跪卧大门两侧,沉重闪烁的扣环代表着将军府的地

位与身分,一进大门是百花齐放的前院,正前方便是大厅,厅门外站着一位卓

然不凡的男子,便是燕楚。

他长得虽非特别引人注目,但强健的体魄、壮硕的身躯,恰巧弥补了五官上

的不足。

此刻,他正笑脸迎向由甫进门的衣禄禹。

“难得岳父大驾光监。您怎么不派人梢个口信,我好教人备轿您过来呀!”

他赶紧将衣禄禹迎向内厅。

“不过短短几条街,散散步就过来了,何必麻烦那么多人。”老人家爽快一

晒,云淡风轻地笑说。

“岳父就是这样客气。”燕楚吩咐下人端上好茶后,转首又问:“我想您今

天来寒舍,事实上有要事吧!”

衣禄禹摇头一笑,“唉!什么事瞒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我这次是为了唯语

而来。”

“唯语?她怎么了?”燕楚立即眉头一拢,彰显出他发自于心的焦急。

虽说唯语不曾见过他,但他倒是见过她一次,那是在三年前,唯语与采儿去

庙里边香时被他巧遇。当时,他躲在暗处,对她娇媚与可爱动人的姿容心怡不

已,更暗自告诉自己,此生他是要定她了。

当他得知她就是衣禄禹之女时,心中那份笃定就更深了。在他心目中,衣唯

语就像凤毛,麟角一般罕见,是位外柔内韧的美丽女人。

“她没事,你别紧张。”衣禄禹见他有此反应,心底的不安也因而瓦解,看

来燕楚是真心爱着唯语。

燕楚压下心中倏扬的激荡,松了口气道:“那就好,您或许不知,唯语在我

心中的地位,我真的是把她放在第一位,但不知怎地,虽婚期在即,我心里却

老是忐忑难安…”

衣禄禹一愣,怪了,怎么燕楚也有着和他一样的感觉呢?

这两天,衣禄禹老是心绪不宁,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临头;但喜事

将至,他只好将这种情绪故意忽略掉,此刻,被燕楚一提,那份不安的感觉又

蠢蠢欲动了!

唉!难道这婚事…不,不会的。

“你别胡思乱想,这是每个人婚前都有毛病,容易患得患失啊!”衣禄禹也

只好安慰准新郎倌,他心想,只要再撑过两天,等唯语上了花轿,一切就都没

事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相信以我对唯语的爱意,老天会垂怜的。”

燕楚故意抹去心中的不安,开心的说道:“咦?唯语没事,那岳父可是有话要

告诉我?”

他虽在战场争战多时,早就锻练一副坚毅体魄,但要可不表示他是个粗人啊!

“是这样的,我这次前来是想请你以后多关照唯语,她年纪尚轻,什么都不

懂,她的幸福是我最挂心的。”衣禄禹谈笑自如地说心底的话,以化解这份尴

尬。

“哈…岳父,您这份顾虑是多余的,我对唯语的心意天地可表啊!如果我有

半点儿亏待她,我将…”

“行了行了,你不用在我这老头子面前发誓,只要你记得答应我的承诺就成

了。”衣禄禹浅啜了口清茶笑道,有了燕楚的保证,他该放心了。

“对了,岳父可曾听说一则消息?”燕楚突然问。

“消息?你是指…”

“听说德硕亲王府的熠侵贝勒回京了。”

这可说是三年来京畿里发生的一件大事,他也是前晚才从护卫口中听来的。

“你说什么?”衣禄禹闻言一阵惊惊,手中的茶碗瞬间跌至地上。

“熠侵贝勒,他离京三年了,听说三天前回府了。”燕楚复诵一次,但声音

中多了份沉重。

他和衣禄禹都不希望见到的人,居然在他的婚期前夕回京,这是什么原因?

是存心的?还是蓄意的?

“糟了!他回来准没好事。”衣禄禹心中大喊不妙!难怪这两天他会有这种

惊悚不安的感觉直窜心头,原来是他回来了。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三年不见,衣禄禹心底始终惴惴难安,总认为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在等

…等狂风暴雨来临的剎那。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熠侵贝勒会在这个时候来,这个时候…

一阵晕眩,他差点儿从椅上摔下!

“岳父,您没事吧!”燕楚急急冲上前扶住他。

“没…没事,我只是担心…”

德硕熠侵绝非简单的人物,此人向来阴邪聪明、森冷无情。何况他一直对三

年前的那件意外耿耿于怀,因为熠侵骏将军——熠侵的兄长之战殁,让他对衣

禄禹与燕楚恨之人骨,此番从返旧地,一定有目的。

“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但您请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婚礼如期举行,

也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唯语。”燕楚对衣禄禹做了最诚恳的保证。

燕楚认定,就算熠侵行为乖戾,武艺也不凡,但两人在面对面决斗时,自己

也不一事实上是败者。

反正,他早已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士掩的决心,这家伙喜欢装神弄鬼,就随

他去。

“我懂。如果我们将婚期延缓反而说明了我们作贼心虚,既然不错在我们,

我们也毋需因为他的现身而作任何改变。”

衣禄禹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自乱阵脚绝不是他这位谋土该有的反应;也许

熠侵回京本不代表什么,这一切只是巧合罢了。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燕楚松了口气,他真担心衣禄禹会因为这档事而

将他与唯语的婚事作罢。

衣禄禹点点头,但心思却随之远飘。

“采儿,咱们出去走走好不好,我想买些绣线,这只鸳鸯枕还差一些没完成,

真糟糕!”她看着手上仅剩半只鸳鸯尚未绣好,不禁叹了口气。

这本是她打算明天出阁一块带走的,现下这等模样可是不吉利的。

“可是老爷说了,你明天就要出嫁,今天不能再出门了。”

采儿-边忙着整理唯语的新嫁衣,一边将老爷交代的话语一字不漏地重复了

一遍。

“但是这枕巾这怎么办?”唯语无奈地看着手中的枕巾,少了翅膀的鸳鸯看

来真是没有滑稽不堪。

“这样好了,我去买,乡线嘛!我还懂的。”采儿建议。

“可是这色系复杂,我怕你弄不清楚。”

“那我把线头带着比对不就成了。”

“问题我没留下线头呀!我本以为够了,唉!”唯语把弄着枕巾,不由自主

地叹口气,她突然心绪万千,难道这…意味着这场婚姻将会有个无终的结果。

采儿也被她的叹息声弄得心乱了,“小姐,你别这样,会触霉头的。这样吧!

老爷不在,咱们偷偷溜出府买绣线不就成了,不过你动作可要快呀!否则让老

爷撞见,我的小命可是会去了半条。”

“小丫头,你以为我爹是个刽子手呀?”唯语没好气地斜睨了一眼小她两岁

的采儿。

“我可没这么说啊!不过老爷为了你,什么凶话都说得出口,吓都会吓掉半

条命呢!”采儿吐吐舌头,展出青春的笑靥。

“你哟!我们快去吧!”唯语站起身,接受采儿递来的红氅。此刻正值深秋

冬初,阵阵寒气逼人,沁心的凉意让人已不想多出门。

主婢二人穿梭在街坊巷尾,只好前往下一个绣庄试运气。

“采儿,林老板介绍的绣庄到底还有多远呀?我走不动了。天快黑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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