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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最好。”向月冷冽的语气不容置疑,“快决定,你们是要自己动手,还是由我代劳?”
“‘混世双蛟’又不是被吓唬大的,你不用太猖狂,我们今天就来掂掂‘寒星’有什么惊人之处!”接着“哗啦啦”的水声再响,怒叱和劲风呼啸的声音交杂直上尘嚣……”
嗯,很好!乔语双满意的将舱外的杂讯,摒除在脑海之外,全心专注地固到眼前的病患上。手边勉强凑合用的是旅游急救包里少许的药品,一切能代替的东西,都让她教船上的人准备好了,但是愈来愈暗的舱房,点满了灯火还是不够亮,这情形实在像是在停了电的急诊处里工作,汗水在四周火热的蜡烛、油灯蒸烤之下,滴落得如同大雨淋身。手上用绣花针做着整型美容,这真的是她外科技术上的一大考验。
突然,舱房顶嵌上两颗大如鸡蛋的明珠,照亮床的周围,身旁的发热体一消失后,让乔语双松了一口气,“哇!你早该回来的,我才不用这么被虐待嘛!”
“你怎会知道是我?”君少奇一面轻柔地替乔语双擦拭脸上的汗珠,一面含笑问着。
“除了你,向月会为我拦下每一个想进来的人。”乔语双回以一笑,然后开始指使着君少奇替她拿手电筒打光,一会又要他递东递西、拿这拿那的使唤,全然不把他当答一堡之主,还好舱房里,没有人可以进来,要不然君少奇的形象可就全毁了。
君少奇满讶异乔语双的本事竟然如此有看头,看她熟练的动作,细心轻巧地在伤者的脸上缝补,手不抖、眼不眨,心正意诚的模样,教人不可小觑。
终于小心翼翼、辛辛苦苦的把手术做完,乔语双差点虚脱的瘫向船板,君少奇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回他的舱房,一连患的命令像连珠炮一般的下达,船上唯一的那位执事妻子,被招唤来伺候乔语双。
根本不习惯有人在旁边服侍,乔语双好说歹说地担下所有的责任,才说动游金花转去照顾隔舱的伤者,当然这己经是她被伺候完沐浴更衣以后的事情了。
月光下,君少奇和乔语双相依偎地坐在舱板上,享受着清风、明月,耳朵里一人塞着一个耳机,正听得沉醉。
“你既然如此喜爱听这些音乐,为什么不多放几遍呢?”君少奇很好奇为什么每次乔语双都只听一遍,就很不舍得的把机器关掉。
“随身听完全依赖电池才会动,没有电池它就只是个废物,虽然我穿的那双鞋子能利用行走的力量来充满电力,但是速度很慢,而且最近我们一直在行船,并没有多少机会让我走路,只怕不用多久它就不能听了。”乔语双有些无奈的口气,教人听得不舍。
“难道没有替代品?”
“除非你会乐器,演奏给我听,那我想家的时候,才不会太难过呀!”
“那有何难!虽然我不是样样精通,但是琴。瑟、笛、箫,皆能勉力为之。”君少奇说得轻描淡写,不值一晒。
“真是太好了,它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乔语双说着爬起身,冲进房里取出那只丑不拉几的洞箫,交给君少奇,“喏!给你喽!你吹一曲给我听听吧!”
接过那管奇奇貌不扬的箫,君少奇双眼闪过一抹异采,黑暗中乔语双完全没有发觉,“你怎么会有这把箫的,从家里带出来的吗?怎地就从没有听你吹过?”
“不是,它是我无意中在新加坡的跳蚤市场上,很便宜买来的地摊货,看到它我就非常想要买下来,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了!”乔语双现在想想都还不免觉得好笑,“基本上我还是个乐器白痴,根本就吹不响它。”
“寒玉箫是支珍品,不是人人都能吹得响的。”
“珍品?这么难看的东西!”乔语双一副无法相信的神色,“我跟妹妹开玩笑说它是件蒙尘的古董,被她奚落了半天,没想到你居然也如此说!”
“这管箫确实不是凡品,贴身带着它能让人消暑去热;而且这颜色应该不是它的原貌,我曾经听过寒玉箫的传闻,可借还未亲眼见过。”
“或许吧!”乔语双想起那日她从唐城铝人唐朝的长安时,在山道上被太阳晒得发烫,却没有流汗的怪事,“看来是这把箫的原因,我才会不热又不流汗,害我那天以为太阳是假的,才没有发现我已经错人了时空。唉!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倒是你能不能吹响它呀?”
君少奇笑着将箫对嘴一次,一串低沉悦耳的音符流泻而出,优美的乐声轻轻回旋在乔语双的耳边,愈听愈熟悉的旋律,让她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眸,“你吹得是我们方才听得‘梁祝协奏曲’?!”乔语双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惊讶。
“对!我吹得像不像?如果你能把乐曲的故事介绍一番,我应该可以吹得更有神韵些。”
乔语双用着不太满意的语气,“这是描写一个富家女和穷书生相爱,因为门户见不能结合,两人死后化为蝴蝶,才得以永生相守的传说。”淡淡地诉说这对悲惨恋人的故事。
君少奇对乔语双那一副下愿苟同的模样,不解地问:“听你的语气像是对这个故事的结局不甚赞同,能细说吗?”
“坚贞的爱情要自己去争取,不要等到对方死了之后才去殉情,这样一点意义也没有。门不当户不对又如何?两人只要有心,难道没有功成名就的时候?再说祝英台怎么不懂得礼教虽然要遵守,但是幸福更要把握,真不明白她为什么就只会哭着说不嫁马文才,而不干脆打包一下行李和梁山伯私奔算了!”
君少奇一伸手将乔语双抱进怀中,朗笑着说:“大小姐,你放心,我们俩绝不会弄到要殉情才能相守的,何况,如果有肝个不识相的家伙想当马文才,我这个梁山伯早已把他中央进河里喂王八去也,怎还能容他招惹你这个祝英台。”
“喂!大少爷,你很自信啊!‘踹进河里喂王八?!’瞧瞧你自己说话的口气,难不成你把别人当作木头呀!想唷!人家怎会乖乖的站在你面前让你端?”
“我想,我就能!放眼天下有什么大是在下端不到的?差别不在于能与不能,只是要还是不要而已。”
“哼,臭美!”乔语双皱皱挺秀的鼻子,扮了个鬼脸,“这么霸道的话也敢说,不怕惹来天怒人怨。”
“哈!……”君少奇毫不在乎地长声朗笑,“我待人以仁,处事以义,凡事尽其在我,褒贬一任世情,就如同无双堡的处事态度,不惹事,却并不表示怕事。”
乔语双偷偷吐吐舌头,“还好,有你这句话,我就不周担心对不起向月了。说到向月我实在觉得奇怪,分明你的武功比他强,为什么还需要他在身旁护卫呢?而且凭他的能耐当你的护卫感觉上太大才小用了吧!”
“我自是不需要任何人代为护卫,这只是一个江湖霸主所需的排场和威仪罢了,其实向月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就如同我的兄弟一样,只是他坚持主、从之分,不肯逾越而已,小丫头,别尽欺负向月老实唷!”
“我哪敢呀!”乔语双娇嗔抗议,“我不过是请他帮一个很小很小的忙而已,何况,是对方无理在先,继而又大呼小叫的凶我在后,不给他们些颜色瞧瞧,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
“你也不差呀!骂起人来满溜的嘛!”君少奇笑着点点乔语双的额头,“仗势欺人的坏小孩。”
才不是呢!这叫做各展其所长嘛!向月又不会医术,而且某人不是说,就算我看不顺眼什么,也不准亲自动手吗?”乔语双撒赖地一笑,“你瞧,我哪里是仗势欺人,只不过是各司其职罢了!事实上,我己经很收敛了,为了不想害你丢脸,我还保留了很多脏话精华没骂出口喔!”
“形象!小姐,请不要忘了你现在己经是女子打扮啦!可别让大笑你是野丫头,不像个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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