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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她到底出了多大的糗,不但在他面前胡言乱语,还表现得这么歇斯底里,只好当作刚刚的反常没发生似的。
「好,我会帮你请假。」丢下这句话,她便低着头,羞愧万分地逃离他面前……
夏禹风瞇着眸,望着她那副窘迫的模样,眼瞳深处变得更迷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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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可人来到人事室为夏禹风请假。
人事室的同事半开玩笑地问:「一下子是替晓美请假,一下子是替夏禹风请假,妳还挺忙的嘛!人缘似乎很不错,大家都找妳。」
「还好,同事嘛!」可人没心情听他开玩笑,「这样可以了吗?」
「OK了。」他点点头。
回到会计室,可人坐进办公桌内,看着桌上一迭迭帐本,却无法将心思放在公事上。愈是勉强自己,就愈是事与愿违,脑海中闪现的全是上午在医院里的画面。
他有女朋友了,对方还怀了他的孩子?又心甘情愿为他堕胎,尽管自己喜欢他,就再也不能表白了。
一个下午她就在这样的心情下恍惚度过,就连开会纪录也写得不成样。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她立刻去黄昏市场买了一些水果和补品,接着又搭车赶往医院看晓美。
在经过一楼大厅时,突然有人喊住她,「妳……妳不是在会计室的同事吗?」
可人回头,诧异地张大眼,「江涛!你怎么来医院了?是来看晓美的吗?」记得那天他和晓美相谈甚欢呢!
「晓美!她怎么了?」江涛很惊讶。
「你不是来看她的,那是?」可人不答反问。
「我……我是来看我女友的,早上她来医院拿掉孩子,医生说她情况不稳定,所以得住院观察两天。」他悄悄地说,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这事可千万别对晓美说呀!」
可人本就觉得这男人有点不老实,这下更确定了,为了好友幸福,就算晓美伤心,她也打定主意据实以告。
「早上我看见夏禹风,你们还真是哥俩好。」同一天带女友到医院堕胎,感情能不好吗?
「哦!就是禹风替我带欣欣来的,因为上午我忙,走不开。」江涛遂道。
「什么?」这么说那女人不是夏禹风的女友!
可人心底突然涌上一股似喜悦、似仓皇交错而成的情绪,这表示她还有机会了?可是上午她才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失常,会不会让他反感呢?
为什么她老是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又幼稚的举止?
可是……那他为什么不对她解释呢?或许在他心里,她与他什么都不算,他根本没有对她解释的必要。
一想到这个可能,可人的情绪不由得又从顶端降至谷底。
他接着又叹口气,「禹风的魅力就是这么强,我女友一听是他要陪她来,可开心了。」
「你……不吃醋?」可人疑惑地问。
「没啥好吃醋的,反正我也打算和她分手了,今天来看她不过是责任罢了。」江涛耸肩一笑,「妳还没告诉我晓美她--」
「哦!她很好,你不必担心,还是去陪你女友吧!」这种男人太自私,哪够资格追晓美,「东西都快凉了,先上楼了。」
「喂……」江涛还想说什么,但可人逃得比什么都快,一眨眼就转进电梯口。
这时电梯正好到了,可人立刻走进去辗转来到晓美病房。推开门,可人看见她还熟睡着,便将吃的东西摆在桌上,坐在一旁先为她细心削着水果。
水果削好了,晓美还没醒来,但她却坐不住了,心底直有股想向夏禹风道歉的冲动,更想知道自己到底给了他什么样的感觉?他见了她会不会出现不屑或受不了的神情。
于是她便用塑胶袋将水果包好,又留了张字条,告诉晓美她出去一会儿,晚点儿会回来。
为她拉好被子,试过体温,可人才安心离开。
到了医院楼下,她拦下计程车,说出夏禹风住处地址。这一路上她的心情可说是忐忑不已,根本忘了他或许不在家的可能,只知道她想见他、好想见他,想从他的一举一动、眉眼流转中窃取他内心的想法。
虽然这么做很唐突,可她还是鼓起勇气前往。
直到他住处外,她仰首看着这栋高可参天的气派大楼,那份遥远感就跟他给她的感觉一样。
就在她踌躇不前之际,突然她看见他的车远远驶来,开进地下停车场。可人无法确定他看见她了吗?可还是抱着姑且等等看的心态,继续站在这里。
莫约几分钟后,他果真出现了,还带着抹嘲谑地笑意走向她。
「嗨,妳怎么来了?」夏禹风勾起嘴角。
「我只是想跟你说句话。」她鼓起勇气看向他。
「说话?!」他眸心一湛,亮出一丝笑痕,「可以,进来坐吧!」
夏禹风很大方的带着她进入大楼内,来到他位居顶楼的房子,「我喜欢居高临下的感觉,这里视野不错。」他指着窗外。
可人走过去一看,真的……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得好远好远……连远方西沉的夕阳都特别红又圆。
「对了,妳怎么知道我住这儿?」他主动为她倒了杯水果酒。
「你……你不是要我替你请假吗?所以我偷偷看了你的住址。」可人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
「哈……没想到妳还会来这招。」他低沉一笑,笑中有着浓浓的揶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情不自禁。」他替她接了这句话,一对深邃的眼直盯着她瞧。
可人惊愕地抬起眼,难道他知道她心里的暗恋?
「哈,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开开玩笑罢了。」他漂亮的大眼笑弯起一道魅人的弧度。
可人不好意思地轻咳两声,「我真的是有话想对你说。」
「请说。」他毫无芥蒂的笑了笑。
「我是特地来向你道歉,早上我并不知道那女人不是你的女友,所以对你说话的口气有点不礼貌。」她不自在地抓着裙襬。
「原来是这件事!」夏禹风摇摇头,「为什么不是我的女友才要跟我道歉?就算是我女友,也不关妳的事吧?」
听他这么说,可人心口突然束紧,她立即抬头道:「对,是不关我的事,但我最看不起弄大人家肚子,然后带着对方去堕胎的男人。」
瞧她义愤填膺的模样,他眸心随之一瞇,倾身望着她戴着滑稽眼镜的可爱怒容,「所以妳就拒绝让江涛去见晓美?」
「嗄?」她愣住,「他告诉你了?」
他没回答她,只说:「妳也看得出来,江涛的女友死缠着我,其实她早就想甩开他倒追我,这种女人是不值得江涛爱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带她去,这不是给了她希望?」可人不懂。
「江涛没空,好不容易女孩答应了,我自然义无反顾替他走这一遭,至于妳怎么想、别人怎么想,我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难道你不怕我说出去?」可人试探。
「哈……说就说,我又不是未成年。」他露出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表情,像是她说的只是则笑话。
她无话可说了,原来他是这种男人。
「还想说什么呢?」他等待着。
「我……」可人本想对他说出心底的爱恋,但现在……似乎已成多余,该道歉的话语也说了,那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喜欢他,可他对于感情却是这么不在意,看不见所谓的真感情,如果她表白了会不会成为他心中的笑话?
他轻笑道:「我其实是很随和的,别对我产生距离感。」
她也同样绽出微笑,但眼神却变得幽冷淡渺,如同失心一般,「我们做好朋友好吗?」
退一步吧!退一步或许可以看得更远,让自己放宽心、减轻疼痛,而且朋友可以做永远的,不必担心失恋后的分离……现在她只好这么消极地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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