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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可人问着医护人员。
「不知道,但是呼吸很浅促,得赶紧送医院。」他为她套上氧气罩。
前头司机正要开车时,可人又说:「我是她朋友,能不能跟着一道去?」
「妳是她朋友?那当然可以,快点。」
「好。」可人立刻跳上车,紧握住晓美的手,「妳到底怎么了?跟妳认识这么久,妳一向是健健康康的呀!」见她仍闭着眼,可人担心的都流下泪。
「司机先生,请你开快点好吗?快点呀!」可人真怕她熬不住。
「我已经很快了,难道妳希望多几位一起陪她送急诊吗?」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可人跟着进入急诊室,在急诊过程中她只能被隔离在外头毫无头绪地干焦急着。
她不时坐下又站起,又绕到外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祈求老天帮助晓美,让她度过这个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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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医生诊治后,追究原因,原来是晓美昨晚在美容SPA馆做脸后,又顺便做了太空舱的塑身美容。
但是她本身有低血压的倾向,却强迫自己在太空舱内待太久,结果缺水过甚,在美容SPA馆时她已感到昏昏沉沉,搭车回到家后状况却没改善……直到睡觉前她突然感到呼吸困难,这才想到向可人求救。
「妳哟~~简直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可人照顾了她一夜,见她情况好转,忍不住开始叨念了。
「我怎么知道会这么严重,想说那个太空舱一躺就要耗掉两千五百块钱,不多躺会儿实在不划算。」晓美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
「妳还真会精打细算呀!」可人摇摇头,还真拿她没辙,「晚点儿我会替妳向公司请假,妳好好休息,知道吗?」拿来热毛巾,她轻轻为晓美擦拭着脸和背部。
「嗯,都快天亮了,让妳一夜没睡,真对不起。」
「没睡觉是没关系,重要的是妳得没事。」可人睨了她一眼,「看妳以后还敢不敢把那种什么舱当床睡。」
「是,是,妳回去吧!就算没得好睡,也该休息一会儿。」晓美拉住她的手,感激一笑。
「不用急,我也打算替自己请半天假,妳才刚醒来总不好让妳一个人待在这儿。」可人就是这么贴心。
「可人……」晓美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没事,妳睡吧!我就睡在妳身边。」可人到楼下借了张行军床,就躺在她身边,这才让晓美安心地闭上眼。
不久,天亮了,可人到楼下买了些热粥上来,「晓美,可以吃饭啰!」
「谢谢。」晓美端过手闻了闻,「哇……好香呀!」
「这是香菇咸粥,妳可以吃的。」可人自己也买了一份,两人就这么边聊着天、边吃了起来。
其间医生前来复诊,告诉她们晓美再休息两天便可出院,这让两个人都安心不少。
晓美对可人说:「我已经没事了,妳先回去吧!还可以小睡一下,这种行军床怎么可能睡得好呢?」
「好吧!那我先去帮妳买点日用品再走。」可人将桌面收干净后,便离开病房直接转往楼下。
但这家医院环境她很陌生,绕着绕着,她竟绕到妇产科区域,看着许多孕妇挺着大肚子的模样,虽然行动不便,可嘴角都挂着甜美笑靥,令她也会心一笑。
突然,可人瞇起了眼,脚步也渐渐放缓,因为她看见夏禹风居然也在其中,而他身边正坐着一位年轻女子。
可人的脚步瞬间锁死了,她极其震愕地睇住他们……尤其是那女子脸上幸福又满足的表情。瞧她紧紧偎在他胸前,还不时说着笑;而他虽是一直低着脑袋,但可以从他隐约勾勒的唇型中猜出他也沉溺在这份甜蜜中!
他结婚了,所以陪着妻子前来?或者她只是他的女友?
这样的发现让可人的心情蓦然低落,明知道自己没权利伤心、没理由难过,但心底的那股酸意却怎么都摆脱不了。
因为,她发现她对他已动了心底属于真情的那部分……比暗恋还深的一部分。
眼看他就要抬起眼,她立刻低首转身,加快脚步朝前走。直到转过长廊,她才贴在墙边抚着胸喘着气。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看见有道黑影朝这儿移动,偷偷扬起小脑袋对上的竟是夏禹风那道敛光深沉的眼。
「九点多了,这时间妳不是应该在公司吗?怎么会在这里?」他一手贴在墙上,笑脸微扬地注视着她。
「晓美住院,我……我留在这里照顾她。」可人深吸口气,微笑地说。
「住院!她没事吧?」
「已经没事了。」可人的嘴角虽然带着笑,但心情却是复杂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自己意外的发现,只好转身佯装找着路的模样。
「那就好。」夏禹风垂首端详着她,开着玩笑说:「怎么一直拿着后脑勺对我说话?这可是很不礼貌的。」
「我……」她尴尬地笑笑,「我只是在赶时间,可一直找不到医院的附设商店,不知该往哪儿走好。」
他炯亮的眸心一湛,「哦!是这样吗?」
无措的可人正当词穷之际,刚刚坐在他身旁的女子已远远发出声音,「禹风,禹风你在哪儿,就要轮到我了,我好怕……拿孩子痛不痛呀?」
随着声音愈来愈接近,她已出现在他们面前,当看见可人时,只是皱着眉问:「你们认识呀?」
「只是同事。」他像是刻意加强「只是」两个字。
年轻女人没有再将目光放在平凡的可人身上,只一味地抓着夏禹风的手臂,「我们快过去吧!」
「妳先过去,我马上到。」他语气很轻。
「不要嘛!我要你跟我过去。」年轻女孩撒娇着,这才又转向可人,「招呼都打过了,你还要怎么样?」
「听话,妳先过去,我跟她还有些公事要谈。」夏禹风眼神一敛,表现出不悦的脸色。
「好吧!但不要太久喔!」对他甜腻地笑了笑,她才不甘心地离开。
「我们之间应该没有公事可谈?」可人问着。此时此刻她正努力克服心中那股对他的不确定感。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是第一次见面所表现的磊落大方?或是昨天吃饭时的风趣魅人、下班临别前的怪异无常?还是现在那股形之于色的邪肆无心?
「妳真以为我们有什么公事可以谈?」他调笑出声。
「那你……」可人整个思绪都还没能从刚刚的震惊中回神,根本意会不出他这么说的用意。
「我只是想告诉妳妳走错了方向,商店不是往这走,而是在那边右转。」他朝正确的方向比了比。
「谢谢。」她正想举步,他又喊住她。
心烦意乱的她,却再也抑不住不耐的情绪,对他说道:「你别管我了,你不是该陪陪刚刚那位小姐吗?再怎么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竟将她置之不理,这是不对的。」
可人激动地喊出来,她的暗恋已破碎,她能不心痛、不难受吗?
「妳怎么了?」他双臂交错在胸前,皱着眉。
「我……」可人捧着脑袋直摇头,泪水滴在镜片内,模糊了她的视线。
要她怎么解释自己反常的行为?
难道要她告诉他,他就像毒蛊,在第一次接触他的那一刻,已被染了毒、下了降头,再也无法翻身?
或是告诉他,他就像罂粟,遇上他,她心底有了快乐的期待,期待每一次的不期而遇,可少了他的时候,就彷似毒瘾发作,浑身涨满了不快与疼痛。
即便她真提起勇气告诉他,她对他的爱恋来得如此莫名、无法解释,更像飓风直狂卷着自己的心,他也不会相信吧?何况他有了女友,她这样的情愫更是无从寄了。
「我不过想请妳帮我请个假而已,别这么凶行吗?」夏禹风挑眉,「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请假……失心的可人尚未从这样难过的情境中回神,久久才意会出「请假」两字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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