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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鹃,对不起,我不该动手,我气疯了。”亚平心疼地说,伸手想去摸丽鹃的脖子,被丽鹃用手轻轻拨开。
“大家都疯了,我这些天一直在想,人在高压之下,难免会失控,只需要一根导火索。”丽鹃并不看亚平,面色冷淡。
“鹃啊,我妈这两天还惦记着你呢!要不你跟我妈道个歉,比给她1万块强多了。还是一家人,过去的就过去了,不提了。”
“错,给你妈1万块,比口头跟她说抱歉强多了。”
“你干吗老这样看我妈?她是一辈子苦过来的,没享过什么福,你得多从她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尝试着去理解她。”
“她也没打算来理解我,我们原本就是两代人。剩下那一万五,你拿去到肿瘤医院找张大夫,”丽鹃从包里拿出一张记着电话号码和地址的纸条,“这是蔡姐给我的,她说张大夫人很好,用中西医结合治疗癌症很有效果,不少晚期病人都找他。”
“我们都跟爸说过不治了,现在又治,再治一半没钱怎么办?不是打击更重?”
“不会,这个医生看病会想办法替病人省钱。能承受得起的那种。看病算是你作为儿子尽心,否则你会一辈子难受。”
“那,鹃,你不跟我回去吗?”
“不了,我衣服在妈那里。”
“你不想我?”
丽鹃表情复杂地看了亚平一眼,不说话,转身走了。
亚平带着父亲的病历找到张医生。
张医生仔细看完后说:“你要是早点来找我就好了,我们这里新引进了氩氦冷冻治疗的方法,对这种无法手术的癌症病患特别有效,价格也不贵,一次费用也就一万多,再辅助点中药,还是比较有希望的。不过,现在……你看,化疗的剂量这么大,用的抗生素都是顶级的,再往后吃什么都不管用了。现在你父亲本身的体质很糟糕,我们就采取保守治疗吧!尽量减少老人的痛苦,你说行吗?”
“你父亲的病是谭教授看的吧?”对面的医生插嘴问。
“是的。”
“我一看他下的那些猛药,就知道。哈哈!他可是著名的谭一刀啊!”
“是的,他开刀技术是一流的。不过我父亲这次没开。”
“什么呀!见人宰一刀!”
张医生抬眼看看对面的医生:“别胡说,人家那是专家。每个人治疗的方法不同。”
亚平回家后对母亲说:“妈,我想把丽鹃接回家来。”亚平妈沉默半晌说:“你这不是赶我走吗?她来了,我住哪儿?她会伺候你爸吗?如果她行,那我就随便找个地方当保姆去。”
“妈,丽鹃不是你想的那么坏。她还给了你一万做这次住院的治疗费用,又给了爸一万五看病呢!”
“她哪来的钱?她的钱不都吃光用光花光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她的钱还不就是你的钱?你不用给她贴金,替她说话。”
“不是,那是她从她妈那里借的。”
“现在我们没钱,等以后有了,还她妈。我不占她家的。”亚平妈态度坚决。
亚平并不气馁。每天下班前给丽鹃去个电话,然后去她单位接她。两个人散步去淮海路,再送丽鹃回家,临别前,亚平不忘吻吻丽鹃的头发,“穿着高跟鞋走这么久,累不累?”
“还好。”
“你今天脸色不好,是不是‘好朋友’来了?”
“不是,昨天赶稿子睡得迟,起得早。‘好朋友’前两天刚完。”
“哦!乖乖的,早点休息吧!”亚平再抱抱丽鹃,依依不舍。
丽鹃已经慢慢软化了,只等亚平请她回去。可亚平并不张口。
亚平每天锻炼身体。
亚平到网上查资料。他注意到某个小坛子里专门讨论生男生女的栏目里有统计资料,女性性高潮先于男性的,怀孕容易得子。他暗暗记下了。
亚平依旧每天接丽鹃,一起吃晚饭,再送她回家。丽鹃都等不及了,她认为亚平态度很好,曾经的愤怒失手完全可以原谅,更何况,自己也是罪不可恕。可是亚平却好像羞于张口请求。
10天后的一个傍晚,亚平捧着鲜花去丽鹃单位接她,隆重的阵势吓丽鹃一跳,内心暗暗开心:亚平也许今天要请自己回去了!
亚平带着丽鹃直奔外滩边的和平饭店,进入二楼餐厅,找一个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下。烛光、玫瑰、菜肴映着丽鹃红艳艳的脸。“干吗啦?今天是什么特别日子?要这样隆重?夫妻嘛,有什么话明讲。”
“没事儿,我爱你,想让你知道。”
“你讨厌!嘴巴抹蜜了啊?这一段时间看你怪怪的,看来分开住一段也好。”
“鹃,我想你。”亚平将手从桌子下面伸过去,在丽鹃的丝袜上来回揉捏,指尖拨在丽鹃内侧的大腿上弹着钢琴。
“好好吃饭呀!人家都看见了。”丽鹃红着脸嗔怪。
“你想我吗?”
“想什么?不想。”
“真的不想?”
“你讨厌。”丽鹃的嘴角漾着柔和的笑。一顿饭吃得心猿意马。
“想我吗?”亚平执著地问,嘴角泛着一丝丝坏笑,“说!想我吗?不说上酷刑了啊!”亚平的手越发钻进桌子底下。
“一点点。”丽鹃求饶地回答。
“哪儿想?”亚平不依不饶。
“哎呀!你流氓死了!”丽鹃娇羞难挡。
餐毕,亚平揽着丽鹃的腰,脸贴着脸出去。
“楼梯在这边。”丽鹃说。亚平一使暗力,将丽鹃拉向另一个方向,“今晚不回去了,我要在这里要你。”说完,亚平拉着丽鹃直奔电梯。
“你发疯啊!好贵的!你中大彩啦?突然间这么爽快?”亚平并不说话,一只手探过丽鹃外套的边缘,将压在裙子里的衬衫衣角强行拉出来,又将手伸入衬衫底下,在丽鹃的胸衣边缘来回试探。
“这要多少钱一晚上啊?你讨厌啊,有这钱不如给我买衣服了,我都小半年没买过衣服了!为什么不回家啊?”
“我怕你见到我妈心情不高兴。我不要你不高兴。”
丽鹃的心已经彻底融化。
亚平打开宾馆房门,耐心地为丽鹃放满一缸温暖的水,一件一件将丽鹃的衣服缓缓剥到精光,温软的唇在丽鹃的肩头、锁骨、前胸、乳尖游移不定,然后抱丽鹃躺在浴缸里,自己则跪在浴缸边细致地为丽鹃擦沐浴露,在丽鹃敏感的私密地带长久停留。丽鹃眼睛微闭,面色绯红。“鹃,我爱你。”亚平咬着丽鹃的耳垂低语,丽鹃浑身无力。“鹃,你瘦了。”亚平继续低语。
亚平抱着丽鹃回到宾馆的床上,开始冗长的调情,直到丽鹃忍不住低吟。亚平并不着急,丽鹃开始急不可耐地要求:“要呀!戴上套套!”
“我要爱你零距离。”
“不行啊!我今天是排卵期,要出问题的。不行不行!”
“鹃,鹃,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就当一切都已经过去,为了我们的婚姻,为了我们的爱情,就要一个结晶吧!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窗外是灿烂的夜霓虹,浦江对岸的灯火一闪一闪。
丽鹃瘫软如泥,甚至没有了叫的力气,亚平这才开始发力。
隔日,亚平带着丽鹃上一家地下卡拉OK,两个人在包厢里喝着果汁调情,丽鹃无法抵御亚平的爱狂潮,关起包厢的门就开始云雨。
再隔日,在亚平出差的同事的家里。
“亚平,这下完了!我好像真的怀孕了。”丽鹃一个月后的一天惴惴不安地告诉亚平。
亚平胸有成竹地说:“应该可以肯定。”
“这孩子能要吗?你爸爸又生病,家里一点经济基础都没了。养个孩子好贵的。说老实话,前一段时间,我都对我们的婚姻没信心了。我好怕呀!万一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孩子就没有父亲了。”
“你这个小矛盾!真不想要,当时就采取措施了。有都有了才问?不要怎么办?难道去打胎啊?你放心,孩子不会没有父亲的。我保证。”亚平认真地看着丽鹃,“我觉得,这个孩子会改变一切。这个家会重新开始。”亚平用力握了握丽鹃的手。丽鹃依偎在亚平的怀里,无助地,迷惘地,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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