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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押尊严的情人:最是缠绵无尽意(83)



当然,皇甫诺手头掌握的视频,现在,对夕雪也根本构不成更多的威胁——在皇甫诺竞得凌云后,或许早被另外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打乱得措手不及。

也在这时,毗邻那块地最近的一块政府用地,有意向称将会被规划成电站。

原来那块地,最初的设想是规划成医疗用地,但由于该块地位置比较偏远,所以,极有可能将电站迁徙过去,另选交通便利地皮,规划为心血管医院。

这,对皇甫诺来说,无疑是比以高价竞入更为致命的打击。

也是夕雪所没有料到的。

在翻到财经版,看到这篇新闻时,她嘴角的笑意敛了起来,萧默澶的声音继续飘来:

“这样,Ken不用费更多的力,就能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原来,她想的,他一早看穿——

只要皇甫诺用了这样一个不合适的价格,竞到那块地,就和皇甫奕之前所犯的错误,几乎一样。

仅要皇甫奕运用手段,稍稍笼络董事会的中坚份子,是不难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地将皇甫诺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这,是她潜意识里所想的。

而这样的还清,对于那场报复,是多此一举。

难道,是为了皇甫奕彼时口中所说的相欠吗?

抑或是那场报复,她不仅胜之不武,甚至于,还让自己无形中欠了皇甫奕。

或许,真正的报复,不是让对方身败名裂,而是,自己过得比对方要更好。

可,比起萧默澶的算计,她的这一招,无疑是浅显的。

浅显到,当萧默澶出现在她跟前时,她只觉得,自己所想的,都在他目光编织成的网下无所遁形。

“如果——”他顿了一顿,方继续说出下半句,“皇甫诺恼羞成怒下,会将那视频放到网上,你是不是也准备将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是,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只是,瞒不过萧默澶的洞悉。

因为,正如同,皇甫诺的人格不可信,哪怕她拿到真正的标书,恐怕那视频始终还会在下一次,成为胁迫的她的利器。

所以,干脆这样,也算是了断。

“这样做,不管你对Ken是了断,或是还清,对我,又算是什么呢?”萧默澶淡淡说出这句话,这么淡的话,在他口中说出时,竟带了一丝的惆怅。

是,对萧默澶,却是不公平的。

用离婚来做了断,是萧默澶要的吗?

哪怕,她会继续在资本市场为萧氏赢回一块地的价值,是萧默澶会要的吗?

对萧默澶的这句话,她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或许,也没有回答的必要。

因为,他看透了她。

“我等你的在意,却等到这种形式的了断。我说过,对我最重要的,不是地——”他欷歔地说出这句话,“可,你还是放不下,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如何做,才能让你放下呢?”

他捧起她的脸,等到的,看到的,却是她眼底的雾气弥漫。

这一次到的眼泪,是为了他吗?

他修长的指尖移到她的眼角,替她拭去那些泪水:

“这件事,我会处理,除非你现在说,你需要这种了断,不然,就交给我去处理。”

他的意思,是不是,只要现在她说,她想了断,他就愿意放了她,结束这场婚姻?

这,不是最早的她所要的吗?

可,现在,看着萧默澶,听着他说的话,她竟是连说话的勇气,都不复再有。

只在他的怀里,抬起左手,无名指那,是那枚熠熠生辉的结婚戒指: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不顺从的人,我也没有不顺从的资格吗?”

他先前说过的话,在这一刻,她用反问的语气说出,却并不代表拒绝,恰是另外一种意味。

她知道,他能听懂她话语间的意思。

因为,他的行动,已经告诉了她,他听懂了。

这一次,是她掂起脚跟,吻上他抿紧的薄唇……

【09】

她的吻,让素来淡定的他有些措不及防,而他冷峻的唇部线条,在她的吻下,渐渐地柔和,他拥住她的手,也渐渐柔和地将她拥向他的胸怀。

初升的旭日,轻拂的微风,摇碎了湖中相依的璧影,她身子微微一动,将他顺手放在一旁的鱼竿,踢落到了水中。

鱼竿的落水,惊起了些安然自得地沉浮在水里的鱼。

不知是否是鱼尾剪碎了水影,将水花溅出,让那水花从天际落下,此时,天际洒下绵绵细雨。

在细雨中,他将她打横抱起,朝别墅中走去。

他抱着她从电梯上去的。

这座苏城的别墅,外观虽也是园林设计,内部却设计有气压的电梯。使得居住其间的人,能够不费力去到任何一个楼层。

现在,他抱着她,她瘦削的身子几乎让他觉不到任何分量。

他就这样抱着她,上到三楼,宽广的卧室。

夕雪的发丝上盈着点点晶莹的雨珠,她的眸底,也因着这些雨珠的存在,变得愈发晶莹剔透。

她的手下意识地放在他的胸际,却并没有任何的推搡。任他抱着她,放到那张宽大的床上。

他覆身在她的身上,除了身子僵硬外,她的手是静默的。

一如她的人也是静默的。

在他的吻蔓上来的时候,她僵硬的身子才稍稍蜷缩了一下,但,不过是蜷缩,由于背抵着床,这份蜷缩除了让她更紧地偎紧他外,再无其他。

窗外的银杏,张无数碧绿的小扇子,在雨里摇动,似千万只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也像是在招手。和着细雨敲落在琉璃瓦上的叮咚声,只让人的心底,蔓延出一种细密的悸动来。

他深深地吻住她,唇齿的缠绵,过了许久,才放开她的唇,她的小嘴不自禁地张开,那唇色如带水的樱花,娇艳欲滴,微微喘气,他不觉又慢慢的俯了下去,仿佛世间最大的诱惑莫过于此。

这一次,原本,他只是想轻触一下的,毕竟,他允过她,等到她在意了,他方会真正的要她。

于是,他怕吻得太浓,太深,会让身体的本能无法克制。

但,真的碰到了,那清清软软的,又香香甜甜的诱惑,仿佛横穿大沙漠时那濒临渴毙时,曾幻想遇上第一眼甘泉,急切地索取了起来,毫无顾及,就算明知甘泉的背面是悬崖峭壁,多走一步便会粉身碎骨,却也再所不惜。

这,难道就是他和她之间的感情?

是啊,明知道或许会被背叛,依旧不管不顾的感情。

他什么也不想了,不去想她还会对谁笑着,不去想她曾对谁撒娇。只要她在他怀里,他只想她,只要她!哪怕她的心还不属于他,都好-------现在,这一刻,他只想要她。

而这一刻,她是顺从的,一如那句反问话说的一样,只把手抓在床罩上,静默地顺从。

他的手移到她的身上,她今日穿的同样不是那种旗袍,是剪裁合身的衬衫加洒脱的马裤,如若是旗袍,那些盘扣虽然解开时并不容易,可一溜地解下去,却是在繁琐中,带着持续的诱惑。

就如同,身着旗袍走动间,除了是风景,也是诱惑。

是那一年,那女子惯会穿的打扮,她常常温婉地坐在茶馆临窗位置,偶尔笑起来,声音是清脆悦耳的。

收了思绪,他不愿在这样的时分,陷入回忆中太久。

或许,唯有眼前的她,能让他彻底的淡忘。

现在,他的手移下去,在她胸前连绵的花边处搜寻,却是一时没有找到解开的位置,手有些窘迫地在她的胸前流连了半晌,她的脸愈发晕红。

这衬衫的扣子本是套头的款式,胸前斜缀下的花边只是单纯的装饰,并没有拉链和扣子,仅有的一颗扣子,但是在颈部。

她明白他的意图,但,她始终做不到起身,将扣子解开,再在他跟前将那衬衫脱下。

即便,她静默地不会反抗,还是做不到更多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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