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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押尊严的情人:最是缠绵无尽意(50)



这是实话,是她目前唯一能说的实话。

如果不是因为他,萧未央何至于要推她下去呢?

可更多的实话,她说出口,恐怕只会沦为别有用心的谎言。

“如果这些都不够,我用再尽我所能来补偿你。”用那残存的情分,说出这一句。

在放下曾经难以放下的东西后,他一直是希望能挽回什么,就如同百里楠所说的那样,因为珍视,所以放弃其他。

而如果她愿意,一切是能够从头开始的。

“你怎么补偿?你能够补偿的东西,只有钱,你现在还有钱吗?况且,不是任何东西,都能用钱来补偿的,命,就不能!”

“是,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但,你不必要依靠萧默澶,再让我输得更惨,除了你之外,没有什么是我输不起的。”缓慢地说出这句,他看到,夕雪站在那,仿似在笑,可那笑意是虚浮的。

“真好听,我不要再听了,你把我带到这,你说,萧默澶会怎么想呢?不用我倚靠他,他都容不下你了。而我在报仇后,为什么要拒绝嫁给他呢?”

这句话,有多少口是心非,只有她自己清楚,而她不会让他知道。

报仇过后,心境的荒芜,是她始料未及的。

原来,在那一年的朝夕相对,在那些步步攻心的谋算中,她的心,却早失落在了谁的温柔中,背弃了最初自以为最坚硬的冷漠。

“原来,无论我再怎样做,你始终不会有所改变。”皇甫奕的脸色从黯淡瞬间变得冷峻起来,“夕雪,如果说我欠你人命,那,你也欠我一条人命,我为我做的错事赎罪,你也要为你做的付出代价。包括,你欠我的,我会让你一一偿还给我。萧默澶做不了你永远的靠山,他若挡我,我连他都铲除!”

决然地说完这句话,他的薄唇微扬,唇角的弧度是犀冷的。

她是否真该去尝试解释,这个孩子是萧未央把她推下去才没有的?

可,以前没有说,现在说,难道,他会信?

只是觉得不甘吧?

自以为为她付出这么多,理该会得到她的宽恕,可却被她拒绝,对皇甫奕这样曾经为了得到皇甫集团更高位置,在商场不择手段的男子来说,怎么能容忍呢?

所以,孩子,只是个借口,用这个借口,名正言顺地,开始他对她的报复。

也在这时,门口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皇甫奕望了一眼房门,转身,并不避讳地打开,门外站着的,赫然是萧默澶:

“快到时间了。”

萧默澶全然没有在意皇甫奕带走夕雪,并且共处一室,只伸出手递给夕雪。

身着婚纱的夕雪,缓缓朝萧默澶走去,在她经过皇甫奕身旁时,能听到他鼻端的嗤笑。

“Ken,你也总算赶在我婚礼前回来了,未央很担心你。”

萧默澶牵紧夕雪的手,语音依旧是淡淡的。

“这几天,我想通了一些事,不会再让未央担心。”

“那就好,一起走吧。”

只当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萧默澶牵着夕雪朝电梯走去,皇甫奕也跟了上来。

俩个男子,站在她的身旁,在不算大的电梯空间内,气氛是压抑的。

每个人,都能通过电梯前的镜子,瞧到自己,也可以瞧到身旁的人。

只是,在这一刻,除了萧默澶直视镜子之外,夕雪却是将目光投注在别处,皇甫奕的视线则是游离的。

走出电梯,萧默澶结着大红喜绸的车已停在门外,但,没有司机,显然是他亲自开来。

而皇甫奕径直走向自己的越野车:

“默澶,婚礼见。”

萧默澶颔首,带夕雪走上自己的车。

关上车门的刹那,萧默澶的声音悠悠地弥漫在车内不大的空间:

“你似乎忘记了我和你之间的第一次协议,我不容许,你再和他私下有更多的往来。”

“既然,我曾经做到过从他身边消失,从那时开始,我对你妹妹就不会造成更多的伤害。”

或许,无论她怎么做,在别人的眼底,始终是带了别样的目的。

一如,曾经,她的报复,间接伤害到萧未央。

可现在,萧未央其实也早还给她最有力的一次伤害。

但,却没有人会察觉到她的疼痛。

“是吗?但愿今天发生的一切,只是皇甫奕一个人的难以放下。我的容忍度有限,假如你不希望他输得更惨,最好记着我当时的话。”

皇甫奕这次大败,表面上看,皇甫诺是最大的赢家。

实际呢?

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

“他输得更惨,不正是我要的吗?萧总,这一次,你似乎找错了软肋。”

“小雪,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萧默澶说完,发动汽车,朝前驶去。

她的眼神出卖了她?

下意识地抬起眼睛,望向前面的后视镜,在镜中,却看到萧默澶极冷极厉的目光。

从她这一抬眼,果然,是她的眼神出卖了她。

她在意皇甫奕输得更惨?

难道,这才是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透过后视镜,皇甫奕的车早已不见踪影。

而他们在去酒店前,得先去预约好的民政局注册。

也在民政局那,等候着隆重的车队。

签下名字时,分明是艰难的,当然,这份艰难仅对于她一人而言,萧默澶很快签了字,她再难,可,当镁光灯亮起时,哪怕是婚礼的司仪人员在拍摄,她还是必须在一秒钟内签上她的名字——夕雪。

这是她身份证上的名字,从十六岁那年,和夕正脱离父女关系后,她的名字就不再是夕亚了。

当然,夕雪这个名字,最初的本意,是她喜欢雪。

干净洁白的雪,也是能遮盖一切丑恶的雪。

只是,却惟独没有办法,遮去自己的错。

从民政局往帝景酒店仅用了十五分钟。

整座酒店今日被萧默澶悉数包了下来,虽然是最传统的婚礼形式,但,隆重的程度,宾客的贵胄,是不逊于早前萧未央的婚礼。

陈盈迎上前来,带夕雪往新娘的更衣室稍做休息和补妆。

萧默澶下车,已经看到,萧未央挽着皇甫奕站在酒店的大堂里。

夕雪经过酒店大堂时,她披落下的头纱,使她不用去看皇甫奕的脸,但,却避不过另外一人迎面走来。

是百里楠。

是他!

她下意识地将脸埋低,擦肩而过的刹那,百里楠的眼底掠过一片惆怅,这份惆怅随着身旁女子雀跃的声音不得不暂时消散:

“新娘真漂亮呢。”

明蓝赞美地说出这句话,歪了小脸,瞧向百里楠:

“你说,是不是?”

今天,百里楠带她出席这个婚宴,她是开心的,其实也是前晚,百里楠接她下班,她无意中在车上发现请帖,透露自己想来时,百里楠便满足了她。

现在,百里楠不置可否,只朝前走去:

“阿奕。”

“楠少。”皇甫奕的神色是平静的,这份平静让人窥不透他在想什么。

“未央不介意的话,在婚礼前,让阿奕陪我到桌球房打两局?”

“怎么会介意,只是Ken这几天很累——”

“我也很久没打桌球了。”皇甫奕欣然应允。

“未央?”一旁的明蓝喊出这两个字,“我最喜欢你主持的节目了,呵呵,你真人可比节目更漂亮。”

“那你们聊,我和阿奕先去桌球房。”百里楠和皇甫奕朝电梯走去,帝景的桌球房设施是一流的,当然,也未必仅有打桌球这一个用途。

萧未央被明蓝阻在前面,只能应酬似地陪她说话。

刚刚,在萧默澶到来前,她就独自应酬了那些出席的宾客,现在,又得应付这个看上去没见过多大市面的女孩。

而明蓝无疑是个话匣子,也是自来熟,不过一会,便和萧未央聊得十分熟络。

午宴很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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