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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嗅着她头发上好闻的栀子花的馨香,充斥欲望的眼睛凝进她眼底的深处,看到的,却是一澜死水,这澜死水此时盈满的,是清晰明冽的愤怒。
他解盘扣的手因着这,不禁滞了一下,辰颜趁着他的一时的松懈,被他禁锢住的手蓦地挣开,余光瞥到从发髻上松落的小凤仙金步摇,她的手抓起那支步摇,在他回神的那刻,指向他:
“放开我!”
他因她的这个动作,冷冷一笑,她现在是他的妻子,凭什么让他放开她?该解释的他都解释过,从前的他素来是不屑对任何人,任何事做任何的解释,对于辰颜,他的忍让,他的温柔都发挥到了极致。
可她眼底对他的厌恶,愤怒,让他的心浮起的,是更深的灰霾。
为什么,她可以为叶苍霆流泪,给予他的,竟吝啬到,只有这两种最卑低的感情呢?
他有什么不如那个卑鄙的男人?
如果得不到她的心,那么先得到她的身,又有什么不可以?
他也学着那男人,卑鄙一次吧。
如果这样,可以让她安份地待在他身边,不再做其他任何的想法!
松开继续解她盘扣的手,以迅雷之势将那支固发用的步摇劈手夺下,随着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光,步摇清脆落地声,仿佛落扎在辰颜的心上,他的另一只手在此时也松开她的,还没有等她反映过来,胸前被他的两手用力一分,剩余未解开的盘扣脱落金丝线,里面,是肉色的塑身内衣。
辰颜没有料到他会用强,但幸好塑身内衣是用搭扣一个个地扣上,这是他无法用强力撕开的,她倔倔地用小小的脑袋顶开他的同时,恢复自由的双手同时用力将他推开,然后,迅速起身往最里侧的浴室奔去,这是离她最近的一个地方,也是她此时看到的唯一希望。
她用被撕破的褂衣胡乱捂住胸,一只脚上还穿着绣花鞋,另一只脚则赤着,不和谐的高低,让她奔起来也没有那么灵便,没几步,就被司徒霄从后面拽住她宽大的衣袖,她奋力一挣,“撕”地一声,整件精美绝伦的褂衣彻底被撕成两截,原来,越是精美的东西,内在越是不牢固的。
一如,感情。
他攫住她还要逃跑的身子,任她在他怀里剧烈的挣扎,不容她抗拒地,将她抱起,复扔回床上。
他的身子在压住她的同时,将剩下的裙子一并粗暴地扯下,但,当他看到,该死的,她的塑身内衣竟然是连体式的,并且一个个搭扣从上到下,少说都有十来个,他不得不佩服,这些替新娘设计塑身内衣的品牌商,把这内衣都做成贞洁衣的形式,黑线在他的额头隐隐现出。
不过,这又怎么会难得倒他?
他压住她半边不安份的身体,无视她的叫喊,一只手钳住她的另一侧手臂,另一只手灵活地将这些搭扣迅速解开,因辰颜的瘦削,反而让他褪下这件塑身内衣时并未费更大的劲。
她裸露的身体,仅余一条白色蕾丝内裤呈现在他的眼前,他的欲望被这裸露挑得更盛,他强横地分开她瑟瑟发抖的双腿,亢奋不已的坚挺,抵在花径的外面,却引起辰颜接近绝望的挣扎,她的挣扎,加上他用力的掴紧,使得手臂上的伤痕开始裂开,他的手心触到一些粘腻时,她晶莹光洁的肌肤绽放出的妩媚,和着一边手臂上的血痕,有一种妖冶诱惑的美。
没有一个男人,能抵御此时的辰颜,她的身体如同她的容貌一样,都完美无缺到令人克制不住。
但,司徒霄却并不能忽视她手臂的流血,因为他刚才的粗鲁,才让她又伤上加伤,她身上今天的伤痕,都是为他而起,因为他不忍拒绝纪如初最后的要求,才伤到自己最爱的女子。
可,现在他在干什么,他此时的行为,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身上的伤,他可以让最好的医生为她诊治,可,倘若真的伤到她心底,他以后又该怎样弥补?
“求求你放了我!”辰颜在他的身下,第一次,用一种哀痛欲绝的语气求饶着。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反抗、自己的智慧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任何用处可以让她逃脱此刻的羞辱,她唯一能做的,仅是放下矜持,求饶。
她拒绝成为他的女人,拒绝在今晚,成为这样一个男子的女人,即便他已是她合法的丈夫。
因为,她对于感情有着近乎偏执的干净。
所以,在他即将突破她最后一道防线时,她没有办法在遏制心中的恐惧,和慌茫,任泪水肆意。
泪水,从她美丽的眼睛从流下,将妆容一并化开,他的欲望被她流下的泪水浇熄的无影无踪,他没有想到,她会为他流泪,但第一次为他流下的泪,却是由于他此刻所做的接近婚内强奸的行为。
他不再压住她,松开钳住她的手臂,然后,他看到她,将身子后退着,蜷缩进床的一角,依旧瑟瑟地发抖。
他印象里的辰颜,一直是坚强到不会为任何事所打败,但现在的她,和其他女孩没有任何区别,她也有着脆弱,需要人怜惜的一面,只是,她一直伪装得很好。
当卸下伪装的时刻,正是她接近绝望的时分。
“对不起。”他恢复冷静,看着她继续流血的手臂,他的心,痛到仿佛那处是他身上的伤,如果可以,他宁愿跌倒在香槟台前的人是他,替她去受任何的苦,都会是他心甘情愿的选择。
辰颜还是蜷紧着身子,把小小的脸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偶尔有一两声她没有压抑住的哽咽声响起,血渐渐干涸凝结,爬在她裸露的手臂上,有一种哀怨的凄凉。
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现在的她,她的流泪,让他无措地站在一边,将床上放的薄毯拿起,从另一侧绕到她的边上,轻柔地将她裸露的身子拥起来。
她没有拒绝他的薄毯,但当他试图将她流血的手臂用酒精棉花擦拭时,她神经反射地缩了一下,抬起泪眼婆娑的眸子,拒绝:
“不要碰我!你出去!”
他拿着棉花的镊子尴尬地停在空中,在离她还有一点的距离时,不得不收回。
“我出去,你换上衣服,一会我让何琳替你处理一下伤口。”
他从衣橱中取出苏城老字号的真丝重磅睡衣,放在她可以轻易就够到的位置。
随后,缓缓地退出房门。
在确定他离开后,辰颜将薄毯从身上取下,伸手将那套睡衣拿过来,拥在自己裸露的胸前,迅速跑进浴室,并反锁上浴室的门。
浴室,三面都镶嵌着镜子,剩下那面是落地玻璃茶色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花园中,还有佣人在忙碌的清理日间的宴会所留下的痕迹,她知道,这样的茶色玻璃是单面的,她可以看到外面的人,而,在外面的那些人,却看不到里面的她。
一如,司徒霄能洞察她所有的隐藏,可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子在想些什么。
刚刚他的侵犯,更是骇到了她,在那一刻,她无助到连反抗都是徒劳。
接下来的日子,又该怎么度过呢?
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这样一个男子,以他妻子的身份,共同居住在这大得犹如迷宫的豪宅中。
浴室的正中是宽敞、舒适的Duravit按摩浴缸。
辰颜按下笼头,温暖的水,带着透明的绿,快速将整个浴缸填满,她脱下最后的衣物,从一侧的三层台阶走进浴缸,T形的设计,让她僵硬酸软的背部和双腿可以得到舒展,而安装在浴缸侧壁内的五色光线射入水中,更营造出迷人的梦幻气氛。
她就着温润的水,用放置在一边的Lane玫瑰洗面奶,将脸上的残妆洗去,恢复清爽的脸,因方才痛苦变得浑沌的头脑渐渐有些清明,头枕在白色软饰面上,任由水流轻抚她的身体,水和气流混合的泡沫沐浴方式让她的身心得到暂时的放松,陡然松懈下来的神经,将她送进深度的睡眠中,她在温暖沐浴水流包围中,安静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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