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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第一眼看到他,就爱上这个男子,此刻,他就睡在那里,周遭一切的痕迹,则告诉她,刚刚出去的那名女子,和他所发生的关系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纵然他们还是夫妻,可扬扬知道,事实上,他们已经分居达到两年之久。
她在媒体的这两个月,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的一切,当她看到他高价竞得那条钻石项链,本以为,代表着,他有了新欢,终于可以忘记辰颜,可,今晚,她却还是在辰颜的颈上看到了这条项链,而,辰颜,仍旧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甚至,不仅是淡然,更带着绝决。
或许,就是因为辰颜她总是什么都不在意,才让男人因为琢磨不透她的心思,更加的疯狂,连司徒霄都不例外吧。
男人,总是对征服不了的女人,才会保持始终如一的兴趣,而对于,送上门的,是不会珍惜多长时间的。
这点,她早就知道,在她做电台主播时就知道的至理真言,但,在她近乎盲目的迷恋司徒霄后,仅化为无力的说白。
刚才,她看到司徒霄带着明显醉意地独自走到三楼,心思不定的她,立刻也找了个借口离席,方站起身,就看到辰颜也随即跟着上了楼。
所以,她只能看着辰颜走进303号房,自己,只能站在走廊外,等着,守着,近乎于另一种无望的悲哀。
这种悲哀,可能,惟有她自己才能将自己解脱,可,她宁愿不要这种解脱,还是存着一种卑缈的企盼。
终于,半个小时后,辰颜匆匆走出雅间,她迟疑了一下,犹豫是否也要离开,不过短短几分钟,她还是决定推开那间房门,走了进去。
而,正是因为这一推,对于今后一些事的发展,才有了无法逆转的改变。
她望着司徒霄,对方的口中,低声,梦呓地吐出间断的字:
“颜……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颜……别走……颜。
她的鼻子有些发酸,走近床边,她的视线,被褥间若隐若现的璀璨所吸引,正是那条红钻项链。
她走过去,将这条钻石项链拿起,钻石的冰冷,通过她的手心,一脉脉地传至她的思绪中,让她骤然一片清明。
原来,她所观察到的俩人感情不复并非是无妄的揣测,辰颜最终还是抛弃了他,那,刚刚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醉酒后的所为吧。
她清楚地知道,司徒霄灌下自己不少的酒,带着浓浓的醉意上到三楼,辰颜,是在其后,才跟上的。
既然如此,那么,她是否可以——
随着这个念头的窜出,她的心还是漏跳了一拍,她盯着司徒霄,终于,咬了一下嘴唇,也下定了决心。
她缓缓坐到床上,放钻石项链,伸出手,触到司徒霄裸露在外的肩膀,他身上的酒气,薰得她有片刻的眩晕。
在这份眩晕中,她褪去自己的衣裳,钻进盖在他身上的薄被中,她的身体触到他滚烫的身体时,带着一丝的颤栗,可稍倾,她便平息下来,仅这样贴着她,对她来说,都是种幸福。
在幸福的包围中,她恬恬地闭上眼睛,这样,他醒来时,肯定以为,刚刚,他酒后乱性,所侵占的人是她吧?
因为是醉酒,所以,即便他脑海中看到过辰颜,可,酒精的后作用,也会让清醒后的他,认为不过是酒后的乱性。
这类事,电视中,并不少见,小说中,同样不少见,至于现实生活,她相信,也一定,是会有的。
虽然,不过是那个人的替身,可,这样,至少,能有待在他身边的借口。
源于以她对他的了解,司徒霄,不该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虽然,这个想法真的很龌龊。
以前的她,是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去做这样的事,但,现在,她愿意去想,愿意去做,仅因为,她真的想留在他的身边,不管以任何方式,任何代价,她只想留在他的身边。
她愿意放弃所有的自尊,只为了这一个期盼。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意识到有人看着她,不禁睁开眼睛时,映进眼底的,却是一抹冰冷没有温度的眼神。
司徒霄已穿好衣服,站在床前,倨傲地望着她:
“谁让你进来的?”
她怯懦地将被子拥住赤裸的身体,身子向后缩了一下,望着他:
“您喝醉了,跌倒在门口,我恰好路过,然后——”
“然后?”他的眉微挑,因她缩了一下身子,那条钻石项链便突兀地显现出来,他的视线落在那上面,脸上顿时浮起阴霾,“这——怎么会在你那?”他拿起那条项链,语气里,夹带着说不出的神伤。
她意识到他语气中的变化,惶乱的心却蓦地平静下来,这,对她而言,是否是唯一的机会:
“这,是辰姐姐给我的……”她的说话声音仅带着一丝的怯懦,可,听不出一丝的伪装。
“她——给你的?”他脸上的阴霾将他眼底的墨黑衬得愈发地深沉。
“是的,辰姐姐给我的。”
“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是什么?“他望着她,眼底的冰冷仿佛北极一样,渗剔进人的骨髓。
“我没有骗您,我也不敢骗您,这确实是辰姐姐给我的,因为她曾提携过我,所以刚刚餐会上,我去敬她酒,赞美这条项链好漂亮,她就说,她不需要这个。”
说出这句杜撰的话,她心里还是忐忑的,毕竟,她有这些许担心,生怕将来,这条谎言会被辰颜所揭穿,但此时,她已顾及不到这些。
“我知道,这条倾城之恋,您说过,只送给最爱的女子,所以,一定是您送给她的,我想把它还给您。”
她低下头,脸涨红着,语音渐轻的继续道:
“因为我喜欢您,所以,一直留意您在席间的动向,知道您,醉酒后,曾起身往楼上的雅间,却没想到,看到您醉倒在门边。接着……接着……”
“好。好。好!”他打断她继续往下说,一连说出三个好字,不再看她一眼,走出雅间。
原来,他竟然醉酒,将她当成了辰颜,原来,他竟然让自己的身体背叛了自己的心!
不过,即便,他不曾这样做,她又给了他什么?不过是一样的不屑。
他送她的项链,她都可以假手转送给她人,仿佛一件根本不稀罕的东西,对于这样绝情的她,他还能再有什么计较呢?
他在几个小时前,才对她说过“如果你不要,我也不会收回。”
可,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她就急不可耐地,用随便转送她人的方式来做出最直接的了断。
他给她的一切,包括付出的感情,原来,都是她所不要的,也是她所不屑的。
他不过是一个爱情中的小丑,剧终人散时,还在早没有辉灿的台上,孤独的演出这一场独角戏。
他踉跄地走出雅间,手撑在玻璃窗前的栏杆上,外面,飘起了今冬的第一场雪,漫天的雪舞下,他看到那个熟悉的纤弱身影,在一个男人的伞下,坐进早停靠在一旁的车上。
车扬长而去,留下的,仅是被鹅毛大雪逐渐覆盖的林木。
他望着那纷纷扬扬的雪,似乎,下到的,还有他的心上,将那里,一并冰封起来,再辨不出任何的柔软,以及,这份柔软下渐渐深埋的情愫。
辰颜坐进车里,刚刚席上又小坐一会的她,终于以不胜酒力,提前辞席而去,在司徒霄没有回来之前,匆匆离去。
身上,仿佛还带有和他缠绵时留下的温暖,但,随着车窗外,雪花的飘落,即便,此时车内的空调开得并不小,依旧,将这份温暖,慢慢地一并吞噬。
她握了握冰冷的手,指尖的轻痛,终于,让她恍然大悟一样,想起,下车时的熟悉感是来自何处,是景海那个女管家,扶住她的时候,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她望向雷鸣,对方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车的前方,并没有丝毫的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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