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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总裁妻(214)



他喃喃地,骤然松开搂住她的手,他的唇才要覆到她的唇上,她一个激灵,用力推开他,起身,想要离开这个房间。

她不能让自己一时的心软,换来接下来的折磨,她不能!

她才跑到门边,忽然,门被他用力地推上,她整个人,被他压在门边,他的吻,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把她所有的惊呼一并吞噬。

他执着地吻上她的唇,这个吻中,随着一滴冰冷的泪坠落,带着一种绝望的意味。

她的眸底一片干涸,这滴泪唯一的可能是来自于他的眼底。

她闭上眼,不敢去看他的眼底,他的手更紧地搂住她,仿佛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子一样。

他,竟然,为了她流泪!

这个在商场素来坚强铁骨的男人,竟然,终于在她的狠绝面前,流下这一滴泪。

这一滴泪渗进她的唇中,带着更深的苦涩,她所有的挣扎的力气随着这丝苦涩,仅化做柔软无力地任他索取。

她爱他,这,从来没有变过!

他的手将她的旗袍盘扣一颗一颗解开,略略带着清冷的空气,袭进她裸露的肌肤时,有一些的寒冷。

但,他灼热的吻随即将这些寒冷悉数得化去,仅余下这一隅怀中的温暖。

他将她抱起,轻轻地放到休息室的床上,他的吻随之落到她的颈部,那有着疤痕的一侧,他将项链挑开,以最轻最柔的吻烙在那些蜿蜒曲折的疤痕上,渐渐,移到她的右脸下巴,她反射地别了一下头,但他的手抚住她的脸,依然,执着地吻过那些若隐若无的疤痕处,直到她的唇际。

又是悠长缠绵的吻,这次的吻,不再有方才苦涩的意味,而是有着几许的甜蜜,如果,这是告别之吻,那她是否可以迷醉下去呢?

她的衣裳在这激情中逐渐褪去,包括那条项链也被解下,暂置在一边,窗外,是隆冬的沪城,室内,却是满室的旖旎。

当他进入她时,她略颦了一下眉,些许的不适让她绻紧了身子,他觉察到她的感觉,放缓了动作,直到她的眉尖舒展,才再次慢慢地律动。

她在他的怀中,再次绽放出妩媚,这一次,她没有拒绝。

这个怀抱,曾经她是这么地依恋,如今,哪怕已走到尽头,她也想容许自己最后一次的迷恋。

毕竟,这一生,她知道,她不会有相同的爱,付出给另外一个男人。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所有她关于爱最初和最终的定义。

世上只会有一个司徒霄,那个,曾经,霸道地对她说,让她等五年的司徒霄。

这份情,早在她十八岁那年,就注定是不容转圜的,即便,会是一场孽缘。

这个圣诞夜,注定不会平静。

此时,苏盈在徐姐打开门后,惊讶地看到,楚彤化着极为艳丽的妆,披着裘皮大衣出现在门外。

第四季 爱恨恢恢(最终季) 111.真情误代

“你怎么来了?”苏盈站在门前,阻住楚彤的道路,脸上赫然是并不欢迎的神色。

楚彤依旧笑着,正眼也不往她身上打量:

“我为什么不可以来,老爷不是让你叫我楚姨?”

“呵呵,老爷?老爷住医院这两个月,你来看过吗?你连人影都没出现过,还真当自己是什么?老爷现在还在医院,这里,是沈家,不欢迎姓楚的外姓人!”

“外姓人?你,是叫苏盈吧?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得叫我母亲,但,我也不会计较你是否叫,毕竟,你在沈家的地位,还远远不如一个外孙女,不是吗?”

“你是什么意思?”苏盈双手抱肩,一双凤目斜睨着她,倒也不被她激怒。

“我的意思当然是,枉费你替沈家还生了一个继承人,不过可惜,是个先天的智障,唉,你说这事,要搁谁身上,谁能痛快?也倒难为你,在沈家守了这么多年,临了,沈氏的执行董事却还是归了外孙女。所以,你说,你在沈家的地位,即便是大少奶奶,当家作主的人实在是永远也和你挨不到边啊。”

“那就不劳你费心,毕竟和我相比,你始终连个正式的沈家夫人都轮不上,莫说现在老爷正在康复阶段,哪怕老爷身体健康时,也肯定不会娶你这样的女人,有辱门楣!”

“我看只有沈振业这样,才更当得起这四个字吧?”楚彤轻篾地看了苏盈一眼,将她身子一格,人已径直往屋里走去。

“站住!现在至少我还是沈家的大少奶奶,沈家不欢迎你!”苏盈是江浙女子纤弱的身形,见格不过楚彤,不由唤左右的人,“徐姐,刘姐,把她撵出去!”

苏盈冷冷一笑:

“是老爷让我回来,你们谁敢撵我?”

说完,她纤手轻轻一推苏盈,腥红的指甲在苏盈淡蓝色的毛衣上划过。

这抹红,映进苏彤的眼里,醒目,且带着一股嗜血的阴冷,苏盈的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退去,并非因为楚彤这一推,而是被楚彤眼底同时在刹那掠过的狠毒骇到。

这种狠毒,让她的心宛如马蜂蛰了一下,浑身开始不舒服起来,她看着楚彤慢慢走上楼梯,才回过神,到客厅想给辰颜打个电话,经过门厅处那课圣诞树时,她赫然发现,最上面插着的那颗硕大晶亮的星星此时竟暗淡无关,有一丝的不详涌上心头,她指着那颗星星,唤道:

“快叫物业派一个电工上来,这颗星星怎么不亮了?真是触霉头!”她低声咒出最后一句,走到桌前,拿起电话拨通辰颜手机时,却始终无人接听。

这让她更加的开始心神不宁起来,她反复地在厅内开始踱来踱去,直到,楚彤放下行李,走下楼,离开沈家,才稍稍安定下来,指着佣人道:

“你们都给我听着,不论这个女人要你们做什么,都不予理会!她不是沈家任何人!听清楚了吗?”

在一众佣人的唯唯应声中,她稍稍稳了下心,再拨了一次辰颜的手机,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今天是沪城商会的圣诞年会,难道,真的嘈杂到听不到手机铃声?

她瘫进绵软的沙发里,搁下话筒,头,开始间隙性地疼痛起来。

辰颜的手机在餐桌上一直响着,但她的人却离席将近半个小时,桌上其余人,因在高谈阔论着一些他们感兴趣的话题,自然也不会注意。

只有,不远处坐着的雷鸣,皱了一下眉。

而此时的辰颜,并没有安心在司徒霄的臂弯里睡熟,激情过后,她稍稍平复一下心情,便拥衣坐起。

微微侧过头,他睡在那里,宛如孩子一样的神情,再无日间清醒时的犀利。

仅有他的眉心,还是蹙紧着。

她的手,轻轻抚过他即便是在睡梦中还依然皱紧的眉心,看着他皱紧的眉在她的指下一点一点的舒展开来,她的手,竟有那么瞬间,不忍离开他的眉。

他的睫毛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她一惊,咻地把手收回,迅速将散落在一边的衣物穿上,再回首时,他,仍旧睡着。

‘倾城之恋’安静地躺在被褥的褶皱中,泛着冶艳的光泽,她怔怔地看了一眼,但,她不能再戴回它,否则,就还是有着牵绊,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固执,是否真的太过了,她仅知道,如果一切,都因为今天这一场她刻意沉沦的欢爱有所改变,那么,她彼时的沉沦一定带给彼此的是更加无法救赎的孽缘。

伸手,替他把薄被盖好,室内纵然开着暖气,毕竟,终是一季的隆冬。

随后,转身,毅然离去。

轻掩上房门,心底,剩下的,将是无法圆满的残缺。

走廊的另一侧转角,在辰颜的身影消失时,一个女子慢慢地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是凝结着忧郁的神情,愣愣地看了一眼辰颜,直到几分钟后,才以同样慢的速度推开那扇虚掩的门。

这是一间装饰得颇为古典的雅间,有独立的洗手间,也有供休息用的大床,她走过雕着浮花的栏木,司徒霄正睡在那张床上,床边,是零乱的男性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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