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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侵占性的吻中,她不由松开反咬的唇,可他并没有趁机更进一步地掠夺,反是结束这个吻,笑:
“这才乖,不许再反咬自己的唇,不然,我会继续吻你。”
或许以前,辰颜会一边怒,一边怒骂他流氓,但,这样的她,至少,是不会带着恨意的。
可,现在,她心中,弥漫起的,竟是对他的恨。
哪怕,他在得知她失去孩子后,并没有嫌弃冷落她,依然象以前一样。但,她的恨,却在此时侵袭进她的心中。
女人真是矛盾的动物。
他在乎孩子,忽视她,她会恨。
他忽视孩子,疼惜她,她仍会恨。
这大概是失去孩子后,必然的一种心路历程吧。
辰颜将头别开,不去看他。
司徒霄走得很快,不一会便下到一楼。
司徒霄紧紧抱着她,她的体重好象又比以前轻了不少,他甚至可以感到他的手心触到她后背的脊骨。
他怜惜地望着他怀里的女子,知道,这一刻的拥有,真的胜过其他任何的事。
只要拥她在怀,那么,其他任何事,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这份表情落在不远处的一个男人的眼中,那个男人,大踏步地向他们走来。
“小颜,小霄。”
司徒霄惊愕地抬头,忙唤道:
“外公!”
他怀中,辰颜的脸上,拂过一抹邵夷的笑容,果然,是因为沈傲,他才会演出这一幕不在乎孩子,依旧情深缱绻的戏码。
倘若不是这个原因,他口中这么“狠”的女子,他怎么会再继续容忍呢?
她冷冷的侧过脸,也不去望不远处的沈傲,明白,财势,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人。
包括,感情,都是可以买卖的。
“到底怎么事?”沈傲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没有刻意掩饰的愤怒。
“外公,不是你想得那样!”
司徒霄才要解释,但沈傲已经打断他的话:
“最好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沈傲走到他们跟前,语声带着威严:
“不管你们怎么闹,我都不管,但,倘若牵涉到沈氏的第四代,我一定会管!小霄,今天下午,我期待你给我一个圆满的解释。”
说完,他吩咐身后的保镖:
“抱小姐上车。”
那几个保镖才要从司徒霄手中接过辰颜,司徒霄的声音更是不容反驳地响起:
“她是我妻子,我会抱她上车。”
“很好,你还清楚这一点!”
沈傲说完,径直回身,走回停在前面的劳斯莱斯。
司徒霄抱着辰颜,也紧紧地跟上。
辰颜的眼底蕴起一丝讥讽的笑意,解释,他还能有什么圆满的解释呢?
原来,不过都是为了孩子!
第四季 爱恨恢恢(最终季) 85.豪门背后
辰颜坐在沈傲的车中,她的外公,连偶尔到鹏城,都会用劳斯莱斯这样的排场,甚至动辄就是四个保镖的贴身保护。
虽然,她不清楚沈氏企业到底代表着什么,也从没有去查过,关于沈氏企业名下除了那连锁的超市和购物广场外其余的产业,但,从司徒霄在沈傲面前的恭敬,她隐约猜得到,那必定是连冥远财团都不能忽视的一种财势。
但,这些,现在,却成了她的负担和拖累。
司徒霄可能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一再地讨好她,即便在失去孩子后,还是碍着沈傲,不得不继续伪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
哪怕他爱的人,从来就不是她!
沈傲坐在辰颜的一边,司徒霄放下她后,并没有跟着坐进来,而是返身,开着他宝蓝色的莲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
最前面另有一辆黑色的奔驰开道。
在沈傲专用的劳斯莱斯中,除了司机,和最前排沈傲的助理雷鸣外,后排宽大的座位,仅坐着他和辰颜。
辰颜身上麻药的后劲还未过去,方才的清醒,不过是一时想挣开司徒霄的缘故,现在,因为她没有任何话和沈傲说,沈傲也保持这这份沉默,她将头靠在一边的车窗上,复沉沉睡去。
沈傲眼角的余光看到她昏昏入睡的样子,依然面无表情。
今天才抵达宝安机场,但,迎接他的第一个电话,除了彻底让他觉得震惊之外,更是种震怒。
辰颜和司徒霄的第一个孩子,竟然就这样地流产了。
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事。
他期待这个孩子,是从他们结婚开始,就投注着最大的关注。
但,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他的脸上蕴着浓浓的阴郁,司机和助理或许会注意到他这层阴郁,可,他们绝不会想到,这层阴郁背后的涵义。
辰颜,她更加不会看到。
他的身子始终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势,直到三个小时之后,车缓缓驶入司徒家的大宅。
司徒大宅的所有佣人都整装站在林荫道两侧列队恭迎。
这是司徒霄的特别安排,因为,他清楚,沈傲喜欢别人对他的充分尊重。
车停,沈傲仍旧坐在车内,直到前一辆车的保镖下车,小跑步过来打开车门,他才慢慢踱步下车,带着从容不迫的威仪。
另一边,司徒霄也走下莲花,在保镖打开的车门中,轻轻抱起,还在沉睡的辰颜。
她随着移动,微微皱了一下眉,司徒霄的动作则放得更加温柔。
似乎只有她睡着,他才可以不受她的拒绝。
曾几何时,他和她的关系已演变成这种态势。
他蹙了一下眉,但还是没有露痕迹地带着温柔的微笑,说:
“外公,我先送颜回房休息。时间不早了,您先用午餐吧。”
司徒霄的声音很轻,生怕吵醒辰颜,其实,更是担心,她醒后在众人面前,再次对他进行反抗的行为。
“好。”沈傲扫了一眼司徒霄,一边,容德早上前,迎着沈傲往一侧的餐厅走去。
司徒霄径直抱着辰颜,从侧楼梯直接走上三楼卧室。
法国一别后,想不到,她再次回到他的身边,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司徒霄轻轻把她放在卧床上,手轻抚她苍白的脸颊,俯身,唇即将触到她的唇时,听到她的口中,梦呓般的发出一个单音字:
“苍……”
这个字,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很轻地飘进司徒霄的耳中,重重地砸进他的心中。
他想吻她的动作也一并僵硬。
她连睡梦中,都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和她结婚至今,她睡在身边,一直是很安静,从来没有说过任何的梦语。
但,今天,他听到了她说出的这一字梦语,竟然是关于那个男人的。
他有他的尊严,他的尊严使他替她盖上薄毯后,迅速离开卧室,走下楼去。
辰颜,在他关上房门的刹那,睁开双眼。
眼中,隐隐有着晶莹的泪光闪过。
故意说出那个字,故意逼他离开。
仅是因为,她没有办法接受现在的他。
而她,也没有力气再反抗他的行为,所以,这样的方法,是最好的。
她的手抚上平坦的小腹,知道,孩子,不在了。
没有任何感觉地,已经离开她的躯体,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从手术室出来后,虽然麻药没有过去,她仍陷入昏沉的睡意中,但意识却并不朦胧,她感觉得到他用温暖的手轻轻地,在磨着她的手心,她的脸。
也许,只有在那时,她的手心才是冰冷,她的脸才是同样地没有温度。
也只有在那时,她在撕心的痛苦之后能感觉到他一丝一缕传递过来的温暖。
从他抱起她的刹那,她知道,是他,只有他才有那墨黑若星辰的眸子,所以,在那一刻,她最后一次纵容她的感情,让自己安静地倚赖在他的怀抱中。
但,当清醒的时刻,注定,她不可能做到,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原来,人流是不痛的,痛的仅是她的心。
在被麻药吞噬意识的前一秒,她能清楚听到,心碎裂开来的声音,碎成,一片一片,每一片纵使漫着弥天的血,但也是在不可示人的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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