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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露出”。
“可是——”
“感觉是个人问题,品味二字,该戏受之无愧。"
"文森,这段日子我似受监禁似。”
“富,写作本是一种惩罚”,文森温言安慰,“孤灯、冷月、寡人。”
富忍不住笑。
“大家都想念你冷冷形象”。
“过一阵子我或许可以出来饮宴”
“放心,传闻很快过去。”
“文森,我真心喜欢大至。”
“他不是你对象,你已经伤透一次心。”
富颓然搁下电话。
富猜不到王娟会到出版社找她。
206 - 完 (甜蜜叮噹 錄入)
206-207頁
她红唇墨镜穿白衬衫牛仔裤,带着助手及大批签名剧照赠送员工,还送水果茶点,大受欢迎。
华真笑问:“没带男朋友?”
王绢娇嗔说:“我哪有男朋友?”
华真好奇:“我们的朋友大至可有新欢?”
“大至爱事业。”
“可是----”
“他真的似重新做人,他们说他一改常态,每日研读剧本,天天蹲在导演身边学习。”
“导演是男是女?”
“我们也揶揄打趣他,可他真像再世为人。”
王绢忽然掏出手提电话,给华真看一个片段,“这是他新作其中一个宣传片段。”
只有短短十多秒,“啊,”华真惊叹,只见一个卑微佝偻穿短打的背影,在乡间小路踯躅,他忽然转过头来,原来正是俞大至,整个脸上都是沧桑孤寂的悲怆,双眼发出幽光。
“呵,”华真嚷嚷:“他蜕变成功了,我的天,他背脊都有戏,那么高大英俊的演员,却变身呈现落魄迷惘。”
“华真,我也要学他,这十秒钟戏,有口皆碑,没有人不称赞。”
“我真佩服他。”
这时华真凝视王绢,“那你得专心演戏,忘记桃色。”
“我愿意。”
“你到澳洲去,可是找季方搞破坏?”
“才怪,”王绢摘下墨镜,“我去激光治近视。”
“你有近视?”华真看着那双水汪汪媚眼。
“一千度兼散光,我还求当地医生给我一种药水,你看,我的睫毛多长厚,多一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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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药水原本用来治青光眼,意外效果是增长睫毛。”
“王绢,你当心视力。”
“我爱美,传染发可能致癌,我才不理。”
华真骇笑。
“请问周富有无新故事?”
“我叫人去把她全套著作整理给你。”
“我时时想,那样斯文的一个人怎么会写得那样痴缠。”
“是,”华真微笑,“那叫天份。”
被人誉为有天份的写作人周富,那时伏在书桌上半张着嘴打盹。
写作似比担泥更耗力。
王绢请助手抱着周富著作离去。
华真叹口气。
她与同事开会。
员工们尚未平静下来:“真人比上镜更好看。”,“世上真有美人”,“一双眼睛堪称媚眼如丝”,上“身段诱人”,“真姐,几时还有明星上来?”
华真没好气,一般人看见名人,都忍不住啧啧称奇,似品论奇珍异兽一般好奇,呵,这是名成利就必付代价。
下午,接待处说:“华小姐,大使馆有一件包裹寄给周富,你请代签收。”
华真接过包裹一看,寄自沙地阿拉伯西部的亚伯市,华真立刻知道这是金睛杰作,还有什么人会去得那么远。
他们就是不放过周富,总要叫她无法安心写作。
一个世纪之初,最坏的男子只想骗取女性身体,今日,存心不良的男人才会捣乱女性的事业。
华真巴不得把包裹投入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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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终于亲自送上门。
叫别人她不放心,怕会泄露周富匿藏地点。
周富来开门。
华真发觉她又瘦了一点。
接到礼物一看,富说:“咦,他不是往湖南省洞庭湖吗。”
“他习惯神出鬼没。”
富拆开一看,只见毛巾包着一只古色古香波斯款玻璃瓶,里边装着三层颜色细沙,注明采自阿拉伯沙漠。
华真说:“像煞里头会钻出许三个愿望巨灵的瓶子。”
金睛像是哄撮小女孩般取悦周富。
说实在,每个女人心中其实还是小女孩。
“还有一封手写的信,多名贵。”
周富拆开读,片刻脸红,把信放进抽屉。
“写些什么?”
“问候而已。”
华真不便多问,“我替你买了水果。”
“这是拙作第一页至一百页,你请拿回去过目。”
“呵一百页,这个速度非同小可。”
“已经构思经年,我不想饿饭。”
“真是读者佳讯。”
“我也希望能够那样想。”
华真忽忽离去。
周富把金睛的信取出再读。
“……我躺在粼粼阿拉伯大沙漠的帐幕里,对着晶圆月亮思念你!当半夜盹着,梦见你款款前来,沙漠上印着你小小足迹,你掀开帐篷,轻轻唤我约书亚,钻进我睡袋,我嗅到你体息,陶醉不已,伸出手臂环抱你,看到你善良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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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忽然惊醒,飞进帐幕的原来是阿布酋长的隼,我对你的思念已超乎常情,不要再拒绝我……”
富读完不出声。
他们都有写作天份。
因为是私人信件,更能大胆肆意表达情意。
富真想问:沙漠日夜温度是否相差摄氏四十度,帐幕旁可有卫生间……
十六岁那年,小男同学与周富一起观星,他应允说:“我会摘一瓶子星星给你。”
那时周富已经知道流星落在地上不过是陨石,彗星更不过一团冰球气体,但听着幼稚的甜言蜜语只觉窝心,到今日感觉依然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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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信,吃了一只桃子,回到写字台上。
傍晚,一个人步行到附近小食肆吃面。
她那段新闻已经过气,她自由了。
邻座有少男少女偷偷拥吻,男孩用无比申请眼光看着那娇俏女友,这一刻叫他赴汤蹈火,他肯定在所不辞,女孩享受着他的爱意,打心底笑出。
小小面店,忽然沾到欢愉光采。
富代他们高兴。
但是十五六岁就如此贪欢未免太早一些,不切实际,果然,连面店老板娘都籍故高声对伙计说:“功课做妥否?爸妈放心否?”
小情侣悻悻付帐离去。
富怕热心老板娘转过头问她:“你明明适婚年龄,为何只得一个人”,也连忙走开。
她想想生活终于又趋于平静,《微笑》风波已成过去。
她倒想。
出版社同事知道周富有新稿,“可以先睹为快否?”
华真答:“我想她还要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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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打稿制光碟吧。”
“且慢。”
“写得可好?”
“作风又改了些。”
“周富自第一本书至今风格已做U字型转变,读者好似不大察觉。”
他们絮絮说了好久。
同事说:“这两瓶梅洛暂时不喝,拿到冰箱放好。”
华真说:“王绢真大方疏爽,竟送了一箱。”
“行走江湖,当然要豁达。”
华真手握一瓶,走向大堂,忽然看见一个人站着与助手说话,助手伸手一指,那人转过头,他温和亲切的叫:“华真。”、
华真却似听到晴天一个霹雳,顿时呆住,双手一松,两只酒瓶跌落地上,幸亏铺着地毯,不致打碎,只滚到一边。
那男子轻轻走近,替华真拾起酒瓶,交还给她。
华真瞪着他,一言不发,走进员工茶水间。
她把酒放好。
那男人笑说:“华真,你气色很好,可以给我一杯你私人的孔那咖啡吗。”
华真坐下。
他坐她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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