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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少女回转屋里关上门,王治山才上车。
欧信忍不住说:“上司,她有几岁?这种事上,还是小心点好。”
只听得王治山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别担心,她已经21岁。”
“但上司”
“欧信,请开车。”
他证据那种欢愉,叫欧信吃惊,她与他同事十多年,只有在他U女出生时,他与同事说:“女婴融化我心房”今天是他第二次流露内心。
神魂颠倒
她们这干女同事爱慕他不止一两天或是一两年,但是他会看到她们吗,不,公干时他会为她们挡流弹,但私底下,他未曾说过一句半句笑话。
如今他竟为一个毛女孩神魂颠倒。
欧信忍不住心酸。
他们都喜欢少女,四十岁的他认为二十岁已经不小,五六十岁的他仍然会挑选U女,因为她们皮肤光洁,她们神情天真,她们腰身紧凑……
车上两个人都精神恍惚地回到派出所。
杏子却比大人振作得多,年轻就是这点好。
回到学校,程志欣挡住她的去路。
他要伸手拉她,杏子退后。
“杏子”他呜咽:“说不是真的”
杏子劝他:“志,别在这里,这里人多,叫他们看见这种情况不妥,你是师兄。”
她匆匆丢下他往演讲厅。
真可耻,杏子心里想,不不,不是别人,而是她本身。她竟一丝不觉内疚,如常回答老师问题。
还未到小息……系主任推门进来,打课授课,满面笑容地宣布:“美国那边来电,石杏子,你们那组得奖~”
讲室立刻轰动:“什么奖?不是头名不要。”
“正是第一名”
同学们顿足、吹口哨、鼓掌,吵起来。
“做得好,同学们,继续努力,奖章及奖状稍后会寄到本校。”
富利沙与金巴莉欢喜得怪叫慎一过来拥抱杏子,佐卫大叫:“谁给我鼓励?”立刻有三五个女同学过去吻他。
小息时杏子把好消息告诉钱律师。
“你妈知道没有?”
杏子感喟:“不用同她说,区区一个学生奖,何必鲁班面前弄大斧。”
“杏子,不能这样讲。”
“安德臣才是天才儿。”
杏子又亲自到画廊把消息告诉玛嘉烈。
玛更加激动,她团团转:“杏子,你出身了,你出身了。”
杏子自觉幸运,那么多人疼爱她为她高兴。
“奖牌是否一人一枚?”
“正是,我很喜欢那枚小小奖章,因为它可以当饰物佩戴。”
“乐平得晓末?”
杏子欷歔:“别去骚扰她了。”老妈有重大事情要管。
“她想你知道她健康情况良好。”
杏子点头。
“杏子,我们庆祝一下。”
杏子笑笑:“得意事来,处之以淡。”
阿玛说:“杏子,你是大将之才。”
不醉无归
这时有客人进来看画,阿玛前去招呼,杏子接到慎一电话:“到都柏林美人鱼来,我们不醉无归。”
杏子在门口兴趣双臂大笑。
这时阿玛推门出来:“杏子,帮帮忙。”
原来客人带来住所图则及设计师,请教何处该挂什么画。
杏子取出目录册子,陪他们逐一翻阅。
那对年轻夫妇问:“石小姐,你喜欢哪类风格?”
杏子沉吟:“你家房子面海,日光自这边射进,如果挂这里,画会受到直接紫外线侵蚀……”
杏子赶到酒吧迟到三十分钟,同学已喝得半醉。
他们四人紧紧挤在一张两人坐沙发里,臂绕臂,腿叠腿。
杏子没有位子坐,索性打横躺到他们腿上。
杏子说:“总得喝香槟吧。”
“将来我们这几个人组织一间公司。”
杏子的电话响起:“啊王治山,我在都柏林美人鱼,你来接我?好。”
慎一问:“你的男友?”
“是。”
“你好似爱他。”有点不是味道。
杏子答:“从未想到可以那样爱一个人,他简直已经钻到了我皮子底下。”
金巴莉诧异:“从未听你说起他。”
富利沙问:“是最近的事吧。”
慎一发怔:“如何爱法?”
“他无处不在,我无时不想他他一颦一笑,他进屋来脱除西服外套时发出窸窣声都叫我觉得性感。”
“哇,”金巴莉说:“干杯。”
慎一不忿:“你从不觉得我性感。”
“我们是手足,BRO。”
“老师叫我们筹备第二个参赛作品。”
杏子头一个叫出来:“不,不,不,我已经累坏了。”
“来,我们跳舞。”
二十
他们五个人自沙发上嬉笑挣扎起来,挤到舞池,手搭腰,人贴人那样随音乐拍子舞动。
杏子的电话又响起,只有她一个人听见。
“我在门外,请你出来。”
杏子与同学说:“我要走了。”
“扫兴。”大家都不愿放人,“你男友似老妈般追人。”
她付清帐才离开酒馆。走到门口,对街有部车子的前置灯亮起。她走近,拉开车门,轻轻说:“王治山,多久没接女友回家?”
他一声不发地看着她,眉头比平时又紧一点。
他给她看面色,杏子猜想他又不知为什么不高兴。
她趋近揉他眉心,他握住她的手:“你浑身酒气似一个水手。”
杏子微笑:“我不知你亲近过水手。”
他无奈,想笑又笑不出:“杏子,我不知拿你怎么办。”
“我只要你爱我。”
他看着她:“我确实爱你。”
“那不足够,”她把嘴唇贴近他耳朵,“说你爱我,灵魂与心灵,肌肤与骨骼。”
他吻她,红彤彤脸颊,“那些人是谁?”
“谁是谁?”
“那班与你缠在一起象豚鼠般年轻男女。”
杏子意外:“你进过酒吧?为什么不招呼?他们是我自八年班开始的好同学,你也有手足,你应当明白。”
他轻轻责问:“同学可以如此亲密?”
“我们一直如此,拥抱,群抱,一起吃喝,甚至同睡一个帐篷内。”
“听上去似无遮大会。”
“王治山,你有毛病。”杏子不悦,“你太多疑。”
“那叫跳舞?身体互相摩擦,何等猥亵?”
杏子知道他愈不高兴声音愈低的习惯。
她忽然露齿微笑。
揭发情感
“你觉得好笑?”
杏子答:“王治山,你妒忌?”
他一怔,像是忽然被杏子揭发内心最深连他本人都尚未察觉的情感,他不愿承认,他指摘她:“你看你穿成什么样子?天气寒冷,仍露着……”
杏子捧着他面孔:“嘘”,她把手指印在他唇上。
“杏子。”
就在这时,忽然有强烈电筒射向车窗:“警察,请打开窗门。”
杏子连忙端正坐好,用手按住男友。
她按下车窗,外头站着一个女警,看了看杏子,“你可有身份证明文件?”
杏子连忙取出学生证及驾驶证照给女警。
女警看过,还给杏子,“这里是公众地方,你们请驶往别处。”
她走开了。
杏子关好车门,忍不住笑出来。
王治山连忙把车驶走。
他送她回家。
杏子说:“我做咖啡给你喝。”
“我怕一进去就走不了。”
“那么,别走好了。”事情对杏子来说最简单不过。“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你可以搬回来住。”
“啊,你连三餐也一并提供?”
杏子温柔地说:“王治山,你何等娟介?”
“是,我十分介意,我是老式人。”
他取出一枚钥匙,“这是我公寓门匙,欢迎你随时到访。”
“你现在一个人住?”
他点点头。
“你仍戴着婚戒。”
“日子久了,脱不下来。你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