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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闻发动汽车,说:“虽然我这个‘朋友’升级失败,但花是无辜的,林小姐拿回去摆着也好看,别浪费了。”
林知言点头,含着笑说:“好。”
林知言抱着那捧发光的花束出了电梯,往左拐去。
花束太大,遮挡视线,林知言冷不丁踢到一只类似纸箱的东西,低头一看,自家房门口摆着一只精美的礼物盒。
知道她地址的朋友不多,林知言先按密码锁开了门,将花束摆在电视柜上,然后折回门口,半蹲着拆开礼物盒的绸带。
里头是一家高级私人烘焙店做的生日蛋糕,用保温材料和冰袋小心地包裹着,透明的蛋糕罩上别着一只信封。
打开一看,信封里头是一张A大研究所发来的烫金志愿者嘉奖证书,一张生日贺卡。
虽然没署名,林知言大概能猜到是谁送来的,毕竟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收到这样的礼物了。
她将证书和蛋糕摆在一起,选好角度拍了张照,发给拾一。
林知言:【谢谢拾一姐寄来的证书和蛋糕,很好看!】
那边久久没有回复,林知言便又打开隋闻的微信,告诉他自己已经平安到家。
过了许久,两条信息接连震动,几乎同时送达。
拾一:【生日快乐。】
隋闻:【刚车子出了点意外,没看到你的消息。到家了就好,早点休息。】
林知言忙问:【发生什么了?你人没事吧?】
隋闻:【有辆车突然逆行,我车子受了点擦伤,正报警处理。人没事,不用担心。】
……
山城,心理咨询所。
客人来得很突然,像是临时起意似的,又像是从什么很远的地方回来,顺道来这里小坐。一如既往地强势,冷傲,近乎蛮不讲理的敏锐。
年轻的男人靠在沙发中,穿着一件漆黑的美式冲锋衣,休闲裤,短靴,黑色的鸭舌帽搁在膝头,未经发胶打理的头发略显凌乱,一副刚从杀手界卧底归来的冷酷模样。
季婉猜到他心情不佳。
虽然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周身的气压已然低了几度,慢慢摩挲的拇指和食指,也彰显他此刻心境的焦躁。
托黎既白的福,季婉现在对这种小动作的心理解读已臻化境——
忘了说,黎既白是她家男人,一个让她头疼到苦攻心理学的自闭症天文物理学家。
但眼前这个客人,可比黎既白要难搞得多,也危险得多。
和他一比,她家小白简直单纯得像是天使。
“今天有什么想和我聊的呢?”
客人思考时喜欢绝对的安静,一点声响都能让他流露出想刀人的冰冷眼神,季婉便识趣地没有播放安神的舒缓音乐。
她的视线扫过男人的冲锋衣立领处,脖子连着耳后的位置有一道明显的红痕,像是谁一气之下抓挠出来的。
季婉福至心灵,瞬间明白了他的焦躁从何而来。
“你去见她了?”
倨傲的沉默。
“现在可能不是个好时机,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依旧沉默。
“你需要放松。”
“……”
“……还是不愿接受药物辅助吗?”
回答她的,是男人无情离去的关门声。
……
五月初,林知言收到了一封极有份量的邀请函。
七月底,某地商会将在京城举办一场慈善拍卖晚会,邀请了一众商业大佬和各界名流。
去年林知言因《想说的花》备受社会关注,这本以“呼吁社会各界关注残障弱势群体”为主题的原创画集正好契合此次拍卖的主题,故而主办方想请她登台,拿出两幅原画稿来参与拍卖,所筹得的善款将尽数捐给国内残障福利机构。
林知言有些犹豫。
一方面,对方邀请她参会是对她创作的莫大肯定,她也真的挺想为助残事业尽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但另一方面,出席宴会意味着她的真实身份会尽数曝光在镜头前,笔名和真人的界线消失,可能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也问过主办方,能不能只贡献作品,真人不露面。
可惜,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这种重量级场合有的是人削尖了脑袋往里挤,如果作者本人不到场,那为什么不换一个能到场的取代她?反正都是小画手,添个彩头而已,作品竞拍的价位不会太高。
林知言去咨询凌妃,凌妃自然百分百支持她去。
她心里还是有点没底,又去问薇薇安。
“你以为他们看中的,真的只是你的画?主办方需要的,是一个让大佬们肯砸钱捐款的噱头,这个噱头需要你本人去把握,煽情也好,卖惨也罢,随你的便。”
电话里,薇薇安的反应倒是平淡很多,懒洋洋同她分析,“如果只考虑现实利益,我建议你去。你想,你的画被某个大佬买走收藏,这是多大的荣誉?也算是一只脚正式踏入艺术殿堂了,以后办画展、出画册,会有一群人抢着给你安排。既提升自我,还能捐款救人,两全其美。”
林知言很难反驳,犹豫再三,还是应了这场约。
因为主办方答应,可以不公布她的照片和真实信息,并且还允许她带一名朋友共同赴约,只需要提前登记好信息就成。
林知言正好将薇薇安带上,也算是拉她一把,还了当初在港城的解围之恩。
至于凌妃,她现在和骆一鸣打得火热,自然有自己的门道赴约。
想起能与凌妃见面,林知言来了精神。
接下来就是买晚礼服和配饰,顺便健健身,争取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主办方安排了统一的住宿,林知言和薇薇安提前一天赶到入住。
到了宴会当日,就有专业的化妆师上门-服务。
林知言穿的是一身银色的流光鱼尾礼裙,细腰长腿,突出纤细完美的身体线条。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底子极佳,所以化妆师给的妆容也淡而高级,柔软的头发轻绾在脑后,只鬓角留出两缕,映着明晃晃的一对银色流苏耳环,乍一看有点十八线小明星的风采。
薇薇安的妆造是她自己搞定的,秉承一贯的叛逆风格,小黑裙配烟熏妆,土砖色的饱满唇瓣间叼着一根戒瘾的棒棒糖。
三个小时前凌妃发来消息,说航班延误,大概要晚些到。
林知言先和薇薇安下楼,赶去会场。
楼下,无数豪车往来不绝,各界大佬争相亮相,那些美丽优雅的女伴如同人间富贵花点缀其间,衣香鬓影,争妍斗艳,空气中弥漫着金钱的味道。
林知言甚至看到了几位常活跃在电视荧幕上的女明星,正在红毯上对着镜头端庄微笑。
“原来蒋诗雯本人的脸那么小,眼睛那么大,比电视上还要好看得多。”
薇薇安和林知言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饶有兴致地看着远处的热闹,“世人说她有几分白丽珠年轻的风采,并非全无道理。”
听到熟悉的名字,正在默稿的林知言微微一顿。
远处忽的传来一阵骚动,殷勤的热闹声径直吸走了蒋诗雯的全部关注。
刚才还风光无限的蒋影后霎时如泥人失色,只得强撑着优雅的笑容,黯然退场。
只能怪A大研究所开发的助听器芯片过于灵敏,林知言想忽略那阵骚动都不行,只得循着声音抬头望去……
而后宛若当头棒落,猛地一僵。
霎时所有热闹的声音远去,人群黯淡,灯光定格,唯有簇拥在人群中心的那道身影如此清晰,清晰到只一眼,就令她骤然心悸,呼吸暂停。
霍述……
他不是在山城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三年多了,她以为自己忘了这张脸,却原来只是自欺欺人。那张脸早已随着或明亮或不堪的记忆,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骨髓中。
他比三年前成熟了些,身上年轻的少年气几乎销声匿迹,总是含笑的眉眼也沉淀下来,只余一种杀伐果决的上位者威压。但他依旧俊美出色,走在哪儿都是众人追捧的中心,甚至不少商界名流自发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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