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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别墅占据地理优势,视野极为开阔,北区的景色一览无余,天上花簇锦攒与地上万家灯火交映,极致的繁华盛景。
林知言握着手中那枚通透的蛋白石,透过“绿野仙踪”的切面观望烟火,漫天的繁华就被切割成无数瑰丽的光斑,比旋转的万花筒更为璀璨夺目。
于是,她的眸底也映满了霞光,亮晶晶一片。
孩子气的行径,纯粹天真。
霍述没有看烟火,而是依靠在移门边看她,眸色随着烟火的绽放凋谢而忽明忽暗。
他没忍住牵住她举着蛋白石的手,包在掌心轻轻揉捏,勾唇唤她。
“幺幺。”
“幺幺。”
砰砰的烟花声略显嘈杂,林知言的助听器无法分辨过于复杂嘈扰的声音环境,但她知道,霍述是在唤她的昵称。
她转过身,好奇地抬起另一只手,试图感受他声带的震动。
指腹轻轻触碰霍述突起的喉结,两人皆是一怔。
林知言惊异于这颗东西触感的暧昧。而对于野兽来说,脆弱的咽喉是不能被触及的禁地。
霍述僵了僵,很快放松了表情,唯有眸色深沉了些。
那样深沉漂亮的眼睛,无端引人沉沦。
林知言的视线移至他优美的唇线处,不知餍足地向前一步,勾住他的颈项。
天边万千银丝垂落,镀亮唇齿相依的两道剪影。
他们在这座孤寂的城堡相拥,在烟火的余烬中接吻。
霍述抱起她,一边细碎接吻,一边朝卧房走去。失衡中“绿野仙踪”脱手坠落,在厚实的毛毯上咕噜噜滚了两圈,但谁也没空去搭理。
霍述越过这枚瑰丽的宝石,将林知言放倒在清冷的浅灰色的被褥中,修长的手指将她的腕子压在枕边,顺势挤入指缝与她五指紧扣。
接吻时,霍述始终看着她,眼底蕴着绮丽的光泽,陌生而强势,令人无端生出一丝危险来临的颤意。
恍然间,林知言有了一种错觉,他像是在品味一件珍品,不愿错过任何细节。
身上一凉时,霍述顿了顿。
林知言手里拽着他的浅色毛衣,气息微乱,偏又无辜地眨眨眼。
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
助浴师做久了,更衣解带的手法早已登峰造极,雁过无痕。
霍述眯了眯眼,俯身咬她戴着助听器的耳廓。林知言战栗地蜷起手指,恍恍惚惚摘下助听器搁在床头柜上。
助听器还未放稳,腕子就被重新捉了回去。
听不见声音,时间也仿若停止,有种身处洪流中的混沌感,不知今夕何夕。
当烟火的彩光一层接着一层映在窗玻璃上,经久不息,林知言就猜到,应该到零点了。
楼下的电视里,或许又在合唱那首她永远无法听懂的经典曲目。
暖黄的壁灯亮起,林知言不适地往被褥里藏了藏,意识显然还未完全清醒。
最后还是霍述将她抱去了浴室,花洒打开,温水绵密得浇灌下来,刺得潮红的皮肤颤栗。
霍述没有回避,只随意地靠在盥洗台上,萦绕的水雾将他的面容晕染得十分模糊,唯有一双炙热的眼睛格外明亮。
他忽而从后拥住了那片纤薄的背脊,也不管身上浴袍淋湿,将林知言的下巴别过来,不知疲倦地轻啄细吻。
“真舒服。”他眉眼潮湿,蕴着近乎病态的愉悦。
也不知是在说水温,还是说眼下的吻。
林知言抬手抚触他毫无瑕疵的侧颜,情绪上头,下意识开口:“阿呃……述……”
阿述,是她独自对着镜子练习了很多遍的发音。
然而,她过于自信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表演的好时机。
因为她察觉到霍述的身体僵了僵。
十多年没有开过口,她的发音一定很难听怪异,正常人根本无法适应。
“嘘。”霍述低头,以唇封缄。
他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林知言只好收敛起那一丝下沉的落寂,闭目回拥,将自己的意识彻底放逐。
磨磨蹭蹭洗完澡,林知言整个人险些缺氧,裹着浴袍扶墙缓了好一会儿。
浴室水声未断,长虹玻璃上映出霍述比例完美的身形。林知言捡起先前掉落在地毯上的蛋白石,将其搁回书桌上。
她抬头看了眼那张被单凌乱的大床,一阵尴尬,实在不想再躺回去,索性拢紧浴袍坐在那把墨黑色的人体工学椅上,顺手翻开桌上摊开的一本英文书。
书上充斥着各种冗长的专业术语,林知言看得云里雾里,正要起身换一本,却不巧碰到了一旁的机械键盘。
中间的曲屏电脑猝不及防亮起蓝光,“Welcome”的字样过后,随即弹出一份没来得及关闭的文本小窗口,询问是否继续编辑。
Experimental samples 003,实验样本003号。
实验?
霍述会在书房里做什么实验?样本003号又是什么东西?
林知言心生疑惑,下意识滑动椅子向前,倾身想要看清楚。
“幺幺。”
林知言感觉到有人靠近,回过头。
霍述的眼睛漆黑深沉,带着满身潮湿的水汽从身后靠近,手臂越过她的耳侧撑在桌面上。
指腹不知碰到哪个键,电脑熄屏。
“走吧,该去睡觉了。”他温柔地拉起她,在她头顶轻轻一吻。
霍述很快换了新的床单被套,垃圾桶里的东西也都清理干净。
等他再回来时,林知言不经意间发现,书桌上的电脑已经熄灭了电源灯。
她直觉,那台电脑里的内容对霍述而言滋源在叩扣群八六一七七三三零四欢迎加入很重要。然而她实在过于疲累,这个念头只在脑袋里浅浅打了个转,就被困意侵袭取代。
一觉醒来,外面天光大亮。
林知言恍惚了一瞬,等待意识渐渐回笼,这才艰难地弓着酸痛的腰背,从干爽洁净的被窝里爬起来。
身侧的位置空了,只余下一点凹陷的痕迹。
林知言套上浴袍,趿拉着拖鞋匆匆下楼,终于在厨房里看到了正在手冲咖啡的男人。
吐司机里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霍述穿着她送的米白毛衣,套浅灰的休闲裤,乌发蓬松清爽,闻声抬起头来,朝她扬唇一笑:“新年快乐,幺幺。”
林知言忽而眼眶一热,原来昨晚的一切都不是虚梦。
心落回实处,她莞尔向前,用手语回了句“新年快乐”。
“去洗漱吧,早餐还要五分钟。”
霍述笑说,眼神里藏着只有林知言能get到的热切黏腻。
林知言点点头,走到楼梯口时想起什么,不由眼睛一亮,急匆匆去客厅找到昨晚落下的包,从里头翻找出早就备好的红包,转身塞到霍述的手中。
“给我的?”
霍述看着掌心薄薄的百元小红包,颇为意外。
林知言唇角翘起,在他手心写字:【压岁钱。】
霍述目光动了动。
白女士的育儿观颇为豪放,想起他的时候就会给一大笔生活费,没想起的时候很有可能连着几个月都能见不到一分钱,至于“压岁钱”这种东西,压根没存在过。后来霍述渐渐长大,掌控的金钱就越发成了一个数字,习惯了被索取,乍一见这微末的百元红票,竟觉得格外新奇。
他若有所思,捏着小红包说:“我还以为,这是林老师赏我的小费。”
暧昧的话勾起昨夜回忆,林知言挑眉看他:小霍总也太小瞧自己的身价了。
于是霍述低笑起来,眉眼都化开似的,扬着手中的红包说:“谢谢幺幺的红包。”
七天假期,林知言除了大年初一去给院长阿姨拜了个年,其余时间基本都和霍述待在一起。
她从没想过,恋爱竟然可以让人这么腻歪,就像中了蛊一般,连消磨时光都有种让人上瘾的蜜意。
霍述的精力旺盛,连她也变得疯狂,失控的感觉让人偶有负罪感,却又不自觉沉沦。
大年初六,下了一场大雪,晨起下楼,落地窗外满地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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