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韩致远存在不良嗜好,韩旻熊绝对会揪出来,让其痛失韩老爷子的好感。无奈韩致远事事谨慎,暂且没被对方抓到把柄。
王露了解地点头:“哦,既然是健康的,那你把他睡了,不就知道究竟什么感情。”
“?”
“反正你们是合约夫妻,从法律意义上来讲,夫妻关系是存在的,合情、合理、合法,这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手段。”
“???”
楚弗唯吐槽:“不是,王律,您觉得这话有逻辑么?”
“你需要什么逻辑?又不是在写《三体》。”
王露干脆利落道:“快刀斩乱麻,暧昧才会影响判断力,我建议你一步到位、抓紧时间,没准睡完过阵子就腻了,不在乎什么合作伙伴的情绪了,也不耽误我们继续履行合约。”
“……”
这怎么可能?
她当真玩儿完就跑,难道这辈子不见他了!?
良久后,楚弗唯郑重其事道:“谢谢王律,我听完从中吸取宝贵的人生经验。”
“打算动手了?”
“不,我打算以后都不找离婚诉讼律师咨询感情问题了。”
这些人见过的奇葩太多,提供的解决方案,都不适合正常人。
*
次日,楚弗唯从床上醒来,缓缓地坐起身,稍微挪动一下右脚,缓解被绑的僵硬感。
她打开门,刚从屋里出来,没有走两三步,就跟客厅的韩致远打照面。
韩致远穿着深色家居服,坐在桌前浏览电脑屏幕,手边放着咖啡杯及面包。他听见动静,忙不迭抬眼:“你的脚怎么样?”
“消肿了,感觉还好。”
“早上简单吃点,可以么?”
“可以。”
韩致远起身到厨房准备,没过多久将早餐端过来。他嘴里的“简单吃点”,就是牛奶、煎蛋、蔬菜沙拉及面包,还有一碗剥好的软籽石榴,在瓷白小碗内艳丽如红珠。
楚弗唯安静坐下,用勺子舀起石榴籽儿品尝,酸甜的味道弥漫舌尖,带来新鲜的清新果香。
她都佩服他卓越的耐心,还专程将石榴剔出来,又觉得他向来如此,做的远比说的要多。
自昨日起疑后,楚弗唯观察起韩致远的蛛丝马迹,想要从中寻找线索,又怕自己脑补太多。
童年时,他还用自行车将她推回去,要知道带人推车比剥石榴更累,只能说他毅力惊人,不能实际证明什么。
韩致远始终不动声色打点好一切,以至于她后来遇到程皓然,都不太会被体贴所打动,见识过不一样的标准,自身阈值也跟着变化。
倘若不是对方昨晚失态,她或许就继续懵懂下去,还当做是幼年相处时光,丝毫未察觉其中差异。
“你想去哪里办公?”
韩致远察觉她用餐结束,将闲置物品放到一边,将桌边空间腾出来,问道:“卧室,书房,还是这里?”
“都行。”楚弗唯四下张望,“有插线板的地方。”
“那我帮你把电脑连到这里。”
两人各自占据大桌一角,开始居家办公,面对面地坐着。
韩致远将电脑推到旁边,他戴着蓝牙耳机,手上却在翻文件,一边听电话会议,一边处理其他事。
楚弗唯确认完涎玉斋近日预售量,又开始跟江拓洋核对财务情况,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
期间,家政人员上门打扫,又被委托外出采买,提着购物袋出门。
楚弗唯忙碌一上午,终于有功夫休息。她伸了伸懒腰,突然瞥见桌上的手机,发现对方人屏幕亮起。
韩致远侧目,却没拿手机,收回了视线。
“谁的消息,怎么不回?”楚弗唯挑眉,随意地试探,“不方便当我面回吗?”
她察觉他异状,怀疑是有秘密。
“刘沛。”韩致远瞄她一眼,淡声道,“肯定是八卦,不是正经事。”
“我看看。”
韩致远二话没说,将手机递过来,让楚弗唯查看。
果不其然,刘沛没有聊正经事,而是发来一张照片,是他跟一群学生在创意园门口合影。无忧无虑的少年,青春朝气的面孔,光鲜亮丽的校服,在阳光下分外耀眼。
楚弗唯认出校服,惊道:“居然是我们学校的,这是过去游学么?”
难怪刘沛发来照片,想必是触景生情,看到学弟学妹,怀念自己同学。
班里以前也曾游学,算是学校定期活动。
“估计是他跟学校聊的吧。”韩致远道,“那边旅游业近年不错。”
“好青春。”她望着照片上的面孔,唏嘘道,“不像你,高中就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