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缘定君(146)
“这个么……”金以恒眼神摩挲着野利蒙尘的脖颈喉结,一半锁骨在外,一半掩盖在衣领下,“输了的去青楼偷花魁的肚兜。”
“哼。”
野利蒙尘的寝殿内,两人隔着矮桌相对席地而坐,两个酒坛,两盏金樽置于中央。
金以恒半跪在桌前,双手提起酒坛,将酒倒入酒樽。珹王府邸就是讲究,这酒开坛飘香,比之前小城里喝的不知要绵醇多少倍。
“叮!”
两樽相碰。
金以恒抬手以金樽挡住了嘴角得意的笑意,挑眉抬眼紧盯着近处人。
野利蒙尘一把接过金樽,姿势潇洒得仰面一饮而尽。没想到酒过于浓郁,烧刀子一般直入身体,咽喉生疼,半杯还没有喝完,已经呛得咳嗽不止。
金以恒连忙放下杯中酒,憋住了笑声,绕过桌案,来到野利蒙尘身后,抚上后背轻拍,“珹王殿下莫心急呀,这是已经认输了么?”
野利蒙尘眼眸一横,顿时含了凶光,只是方才动静太多,眼角微红,咳喘还没咽下去,威严的表情中居然带了点极度反差的娇嗔,金以恒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都听殿下的,是我输了。”他边说边从背后搂住了野利蒙尘的脖子,附在耳边,轻啄耳垂,“我这就去偷……”
还未说完,手臂被野利蒙尘大力一扯,整个人顺势倒在地上,还未来得及挺身坐起,野利蒙尘已经欺身而上,以自重制服了金以恒,“偷什么?”一手钳制了一双手腕压在头顶,沉声质问道。
酒气喷香,金以恒千杯不醉,唯醉一人,他眼珠一转,吟吟低语,“偷心……”
室内灯火摇曳,垂地的纱幔仿佛无风而动,营造了朦胧梦幻的旖旎之境。
“怎么偷?”野利蒙尘挑起了他的下巴,金盟主的一张嘴真是……恨不得让他闭上又期待想听更多。
金以恒眼神懵懂又如丝,“先请珹王殿下听一听心声,然后尽管拿去。”
酒意上头,美意在前,野利蒙尘全身咆哮出喷张的欲望,他居高临下的姿势不变,另一手抄起一侧的酒樽,将剩余半杯喝完,然后弯下腰尽数哺给金以恒。
唇齿胶着,舌尖互逐,美酒混合了彼此侵略迎合的味道,碰撞撕扯,吞不下的溢出了嘴角,顺着下颚沿颈流淌。金以恒几乎窒息,才被野利蒙尘松开禁锢。
本无经历,全凭直觉,摸索着躁动着,未知又魅惑的曼妙迫使瑟缩,被用紧箍住了,珹王低头,气息粗重,鼻尖一滴汗水落在金以恒因为□□而微张的嘴唇上,微咸微涩,一如蒙上薄汗的身体。
野利蒙尘的身影在眼前晃动不停。好热,全身的血液将要沸腾,金以恒双手胡乱得摸索胸口,想要扯掉碍事的衣服。
一瞬间后,胸前就感受到了清凉的吹拂,赤诚相待。
两人从桌案旁纠缠着翻滚到床榻边,纠缠悱恻毫无节制,“珹王殿下,我,我输了……求,求饶……”
金以恒抖索着嘴唇,眼神无助。
声声耳语明明是欲拒还迎,祈求不要停止。
“金盟主不诚实,”野利蒙尘扔了一身锗红袍,奋进攻伐,冲击更甚,他咬住金以恒脖子上的血脉,“本王喜欢听你不,求,饶。”
全城民众载歌载舞,彻夜不歇,为野利蒙尘欢庆。
而主人正藏身在美轮美奂的角落,真正的独享为王。
“谢礼要用你自己来还。”
再次从熟睡中醒来,又是一日黄昏,寝殿里帷幔垂垂,掩饰了其中不为人知的斑斓颜色。
金以恒以手撑额,侧躺在野利蒙尘身旁,珹王殿下解衣散发,薄被只盖在腰腹以下,寝衣胸口大敞,他呼吸匀长,看来睡得正香。
殿下果然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睡着了便不会那么凶了,柔弱得想要将他呵护。金以恒指尖抚过了野利蒙尘的眉毛,鼻梁,双唇,继而是喉结,锁骨,又吻了吻脸颊,“珹王殿下还不醒来?”
野利蒙尘毫无动静。
“我回去挣聘礼,黄金无数,天下至宝统统都送到逐鹰派,殿下答不答应?”金以恒贴在野利蒙尘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声。”你不说话,就当是答应了。”珹王殿下居然装睡。
贪恋了风花雪月的相逢,便旖丽了春风露浓的放纵。
我对你之情谊须得用天下来承载。
“追权逐力的珹王与揽财谋利的金盟主最般配了。”离开中原一月有余,是时候回程了,那里还有无数的筹谋并未施展。
金以恒出了倚云府,看了一眼背后的妙京城,眼神嘴角皆含笑。
而千里之外,固守山脚下,断瓦残垣萧索荒凉,风声呜咽如野鬼哭泣,一道身影飘忽其间,他踩在一堆碎骨上,阴阴窃笑,声音瘆人,“呵呵,就这么死了?真是废物,害得我还要再动手……野利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