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他戴着一个恶鬼面具......”褚柔说道。

褚灵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是褚月，你走的每一步都是褚月安排好的，你重生了，褚月也重生了，你早该想到的。”

褚柔苦笑一声，她看着自己的手，厌恶又嘲弄：“可笑啊，我真可笑，我这一生就是个笑话，可笑我每每得意，每每忍不住与她比较的时候，她心底大约都在嘲笑我吧。”

褚灵轻叹一声，很难不说褚柔在京城的盛名其实都是褚月传出去的，这样褚家有了一个招风的，她便可以隐藏在背后，无人关注。

但是当时的褚柔不知道，她以为自己重生了就可以过上不一样的生活，甚至成为第二个褚月。

但是她失算了，她一直都被褚月当成了可以利用的棋子，甚至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别人安排好的。

褚灵望着她，踌躇着开口问：“其实我有一个问题，真的好奇很久了......我想知道为什么褚月今生会要赶尽杀绝，她前世到底经历了什么？”

第520章 褚柔消散

褚柔望着褚灵，请求地开口：“那可不可以，给我们安葬，还有朱雀。”

褚灵点头：“我保证，我就是偷尸体，我也给你们好好葬了。”

褚柔道谢一声，开始说起了前世之事。

褚灵也在褚柔的讲述中，知道了在原文中她死后，褚月到底经历了什么。

首先，便是封后一事。

萧世子带兵攻打京城，圣上暴毙而亡，萧世子顺应民心，顺利登基，奉齐王为太上皇。

按理说，一切事情都得到妥善解决之后，应该就是封后一事。

因为萧世子继位之后需要去天坛祭天，昭告天下，而他与褚月情深，自然是要一起祭天的。

但是谁也没想到，齐王和齐王妃极力反对褚月为后，并且要为萧世子重新选后，双方爆发剧烈争吵，甚至齐王与齐王妃以绝食抗议。

这时又祭天在即，所以萧世子退了一步，选了孙太傅之女孙盈袖为后，携手祭天。

褚灵听罢，倒吸一口凉气，“这换谁，谁都得疯，毕竟陪萧世子打天下的是褚月，结果却选了孙盈袖为后。”

褚柔摇头轻嘲：“即使我爱慕世子，我都要说一句，此事若不是他点头，孙盈袖无论如何不会为后，说到底还是他自己选择了孙盈袖。”

褚灵点头，这话没错。

褚柔：“其实，我也好奇，为什么那么喜欢褚月的齐王和齐王妃会忽然反对，毕竟不论家世、出身，褚月都是上上之选。”

褚灵点头：“对啊，而且褚月还帮了他那么多，没有褚月，他不可能登基为皇。”

褚柔自嘲一笑，陷入了回忆里，“当时选了孙盈袖为后之后，褚月立即被封了皇贵妃，只在皇后之下，且根本无需朝皇后施礼，可以说在后宫里，她专宠独大，无人可左其右。”

“但是为了稳定朝政，世子后面又陆续纳了许多人，这其中有受宠的，也有不受宠的，有跋扈的，也有温婉的，但无一例外，她们的父亲或家中叔伯兄弟，都是朝廷的中流砥柱。”

“那个吴庭就是，很聪明，很厉害，厉害到成为了世子手里的一柄利刃，将陪着世子打天下的那些人，一个一个的都剪去了羽翼，让他们再也无法威胁世子，也再也不能为褚月办事。”

褚灵一怔：狱头！

“褚月因此事与世子大闹一场，但是世子认为，打天下已经结束了，他们不该到处说以往的交情，夸大自己的功劳......”褚柔道。

白素听得无语：“这不就是卸磨杀驴？”

鬼夫子轻声开口：“帝王之术就是如此，你可以驭人，可以恩威并施，但不能让臣子觉得你们在同等地位上，因为既已成君臣，就不可能是朋友。”

褚柔急急反驳：“他也是每日忧心，辗转难眠，因为那些人相比较他，更愿意听褚月的。一个后宫女人，怎么能干预朝政呢，这是大忌。”

褚灵无语，这天下最起码有一半是褚月的，但是在这个时代，褚月要与萧世子白头到老，就必须剪去自己的羽翼，将自己困在金色的牢笼里。

“然后呢，然后你就进宫了？”褚灵问，“所以她也恨你？”

褚柔摇了摇头：“没有，吴庭的妹妹进宫了，她单纯又善良，不谙世事，所以圣上比较疼宠她，封她为玉妃，而且她还有了身孕......”

褚灵：“！”

“当时宫里，即使皇后也无身孕，因为世子想让他和褚月的孩子作为皇储，也算是给褚月的补偿。但是玉妃却突然有孕，所以褚月愤怒地找世子质问，结果玉妃受到惊吓，孩子没了......”褚柔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不知是不是为萧世子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