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但很能打(37)
冰冷的剑悄无声息地压在刘公子脖子上,吓得他顿时酒醒大半。
“赌、赌什么……”
苏缈:“赌我这把剑,敢不敢真割。”
大堂里顿时鸦雀无声。但见一青衫女子,将一把奇怪的剑,架在了纨绔脖子上。
她怎么敢的,那可是刘知州家的公子!
正打得起劲的三个打手,齐齐住了手,刘公子的家奴惊恐地看着自家主子。
另两对主仆则齐齐往后退步,恨不得溜之大吉。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刘纨绔使劲儿缩脖子。奈何他缩一分,剑往前近一分,吓得他十分底气不足。
苏缈长眉微挑:“哦?”
“我爹可是知州老爷!”
“那又如何。”
剑不仅没撤,还往前又近了一丝丝。
那纨绔肚子里一泡尿,差点尿在裤子上。
玬珠把那书生扶起来,没好气地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书生已被打肿了眼睛,颇为狼狈:“可你们……”
眉沁:“我们不必你担心。你若走慢了,才叫我们掣手掣脚。”
书生见二人的打扮虽算不上十分富贵,举手投足却都不像小门小户出身。
又见那位持剑的青衫女子是副江湖打扮,并不好惹,这才拱手一鞠躬,听话地出了酒楼。
估摸着那书生已走远,苏缈才将剑垂下,接着飞起一脚踹在那刘纨绔腰上,踹得他当场一个狗吃屎。
趁着那三对主仆手忙脚乱,苏缈提上篮子,丢下饭钱就撤。
她是真不想惹事的呀!
该怂还是得怂。单她自己在外闯荡倒还好说,如今拜入了门派,说话行事一个不小心便会牵连了他人。
再不溜,她就是蠢!
出了酒楼,直接出城回雁山。
可没走出多远,眉沁却把她二人往巷子里拉。
玬珠正气的慌:“干嘛啊!”
点了八个菜,就吃了几口。
眉沁附在她耳边低语一阵,玬珠两眼一瞪,乐了:“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她这就对苏缈说,“姐姐稍等,我去去就回。”
苏缈一头雾水,却见那丫头已跑出去了,只得问眉沁,“你俩打什么坏主意呢?”
眉沁嘻嘻笑:“这怎么能叫坏主意。不过是让玬珠去抹了那几个人的记忆,叫他们暂且忘了今日这桩事,又没害他们什么。”
苏缈:“……”这样啊。
会妖术就是好。
眉沁:“我只是只蝴蝶妖,擅长追踪术,幻术却不太行。珠儿是灵狐,她的法术管用些。”
没一会儿,玬珠乐颠乐颠回来了:“就说没有我搞不定的事儿!不过,人界施法太耗妖力了,我没办法把所有人的记忆都抹掉。”
眉沁微皱眉头,有些遗憾:“那还是留了后患。若有旁人提醒,那几个坏蛋还会想起来的。”
玬珠摊摊手:“只能暂时如此咯。”
苏缈无奈,伸指狠狠地戳她脑门儿上:“下不为例。若被人发现你是妖,后患无穷。”
玬珠摸着额头:“我很小心的!”
但愿吧,但愿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第19章 有事拜托
在城中得罪了刘知州家的公子,这事儿,苏缈挑着能说的跟师父说了。
雁山派穷,这又不是雁山派的错。
可穷还占着这么好一块山头,那就是错。
迟早招来祸事。
秦少和正练书法,闻言只是顿了顿笔:“知道了。”
苏缈:“不过他们喝醉了酒,弟子又是生面孔,想来一时半会儿追查不过来。”
秦少和“嗯”了声,不是很在意:“此事怪不得你,以后不提了。”
苏缈奉上一刀宣纸,咧嘴一笑:“总归是我惹的麻烦,自是要向师父谢罪的。这都是上好的玉版纸,还请师父笑纳。”
秦少和早看见她带着纸进门的,闻言哼笑一声:“钱多也不禁你这么大手大脚。我不缺纸,就为师这书法,锅底上挥笔那也是大作一幅!”
苏缈把纸放好:“师父的书法自然是厉害的。”
顿了顿,“所谓开源节流方能长久,师父既然嫌我浪费钱,那可有什么钱生钱的好法子?总叫师兄师姐们下山讨生活,也不是个办法呀。”
更何况,一直没钱,总归会被看轻了去。自己不想惹事,却架不住有人来惹。
秦少和抬起头,捋了捋胡须:“还是等你师姐回来,你跟她商量吧。她脑子活,喜欢做生意。”
“那两位师兄呢?”
秦少和皱眉,一脸嫌弃:“嗐,一个呆,一个憨,没啥好说的。”
他说完便摆摆手,“做饭去吧,肚子都快饿瘪了。”
苏缈心知此事急不得,也就去了厨房。
远远的,她便瞧见外头棚子里码着一堆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