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你是觉得我们这边更想对付你,还是更想对付周然?”
“再说,假如是我们这边骗你,你有什么损失吗?如果没骗你,你成功了,那你会得到什么?”
“什么才是做生意啊,赵老板,你到现在还没算明白吗?”
他为什么答应呢?
第一是沈昆的确是已经强到他不想得罪的程度。
第二是他扎根本土,的确已经隐约察觉到了这一块不好做,总觉得风气不一样了。
第三就是奚凉的确没说错,失败了,他没啥损失,成功了,他就大赚一笔,且成功规避市场变革的危险。
现在,他果然得手了,她的话一一成真,她没骗他。
可是....他心里还是虚的,总觉得这个狐狸一样的女人会像当年一样蛊惑他,利用他,从而达成她的目的。
“你不知道....我查过她,她那天来找过我后,我就仔仔细细查了她一遍。”
“然后呢?”
赵津南看自己儿子在啃瓜子,翻了个白眼,木着脸说:“别的也不是很清楚,跟周然挂钩了,周家那边抹除了很多痕迹,但我派出去的人查到她老家,这女人是从最底层爬上来的,什么苦都吃过,她爸是个赌鬼,喝酒打人,又重男轻女,虐待她很多,她也是够狠,听说有个大冬夜忽然跟她爸在家打起来,拿着菜刀就要砍人,后来被她爸妈关在屋外....冰天雪日的,她愣是一句话不吭,就抱着菜刀坐在门口一动不动。”
青年捏着瓜子的手顿了顿,“然后呢?”
“他们村里的人都说她反骨,是恶鬼投胎的,不像别人家的女儿乖,就是来报复老奚家的....再后来,她不是退学了,又攀附了沈昆,又利用你爹我崛起了。但没过几年,他爹就死了。”
青年啊了一声。
“是她杀的?”
赵津南撇嘴,抓了一把瓜子,“那不可能,她一直在国外,调查结果也都说是她爸大冬天喝得醉醺醺,一头栽进了村里正在修建的路沟里面,活生生给冻死了。”
“但这人也是奇葩,亲爹挂了,没来祭拜,倒是花了一大笔钱买了一大堆纸钱,又找了一些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逼着她妈跟她弟弟没日没夜跪在雪地里烧纸钱,还不让吃饭....说是要遵循礼法替她尽孝。”
青年有点懵逼。
“这...神经病吧。”
赵津南:“她仇恨心太重,不可能对我就这么算了,而且能从这么糟糕的环境爬出来,内心跟恶鬼没啥区别了,她又聪明,读书厉害,这类人最狡猾,与其提防她暗算我,不如一鼓作气跟她和解。”
青年吃不下了,他也不是傻子,也知道这世上有些人手段的确是狠毒的,这次那奚凉能这么算计周然,改日也能算计他们父子。
“可是,爸,我怎么听说当年沈昆跟您竞争时,在奚凉算计您入狱之前,他们的车子出意外,载进路边阴沟...差点三人就全挂了。他们还怎么跟你和解啊?”
赵津南猛然脸色铁青,“艹,那事不是我干的!沈昆得罪人无数,鬼知道是谁干的,不是我!”
但他想起来了,如果自己儿子都认为是自己干的,那奚凉跟沈昆凭什么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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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夜曼是吃完后才得知消息的,“Z州那边的房地产暴雷了?”
“对,震动很大,但估计酝酿了几天了,今天才捂不住爆出来。”
“那....”席夜曼立即想到了周氏从赵津南那拿到的三块大地皮,为此投入了巨额资金,甚至还跟银行大笔借贷。
这么一来.....这三块地皮就是烫手的山芋,怎么也甩不脱了啊。
“这是意外吗?”席夜曼有些摇摆了,但若说不是意外,时机也掐得太好了。
那赵津南从逆境一下子翻盘了,而周氏却被打入地狱。
看似沈昆并无得利,但世人都知道他跟周然等人的恩怨纠葛。
席谨言苦笑,“不确定,要说是意外,你我都不信,可若不是意外,那只能证明一件事。”
“从我举办宴会开始,沈昆那边就跟赵津南联手了——他们联手坑了周然。”
“周氏完了,哪怕周妩嫁给马屿也回天乏术,除非后者脑子进水花巨额资金接这个烂盘。”
可是.....
席夜曼瞥见奚凉那边离开的背影,苦笑:“什么样的女人会跟差一点□□自己且剁了手指头的人渣合作?对自己真狠。”
也足可见她对周然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