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壶装陈酒+番外(120)
他边说边又招来一壶酒,这次锦书也不拦他了,皱着眉头琢磨莫郎的话。锦书抓住一个词:“赤冥骨”。
锦书问:“赤冥骨?就是那个已经灭绝的赤冥族首领的翅骨?积聚能量,似虚似实,杀人于无形中的那个?”
这东西卖得可贵了,拍卖会上更是出现一小块都能拍出一个小世界的高价。
锦书之前经常听人吹嘘谁谁谁又豪掷千金,购下了一块赤冥尾骨。
他还一直纳闷,赤冥族都灭绝那么多年了,咋还那么多骨头呢?
这东西又不是埋地里的石油,能找能挖。只有赤冥族的首领才有。
合着源头在这里呢。
锦书想:那那个囚禁秦抚的聚居地,大概率被莫郎找人灭了吧。要是没有,等这次忙完去帮忙处理一下。
“是啊,现在隙间能看到的,被买卖的都是秦抚的骨头。”莫郎从衣襟里拽出一个项链,纯黑的绳子,上面串着细小的黑珠子,最下面是一个镂空的心脏,赤红色的,上面暗纹若隐若现,仿佛在跳动。
莫郎也将这项链贴着自己的心脏放着,他细细抚过每一条纹路,温声提醒锦书:
“之前他给你的那些武器也是,所以别给我丢了。”
锦书感叹一声,怪不得那么好用,也不愧是这个价格。甚至无论扔哪,都能自动回到自己手里。
“那我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对了,你这伤到底咋整的?”莫郎将心脏放回,问锦书。
锦书……锦书对比了一下自己对象和人家对象的区别,冷漠地说:“我对象演戏,然后打了我一枪。”
听见这个悲痛的消息,莫郎愣了一瞬,随即开怀大笑,边笑边拍着锦书的肩,道:“听哥一句劝,别找家暴男。”
这边锦书震怒,一巴掌把莫郎的手打了下去:“去你大爷的,你才家暴男。给你看看我家云雁多帅。”
他把联络器里自己录的秦云雁讲话图调了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人形出现在平摊的联络器上,小人是秦云雁的模样,虽小,但连头发丝都清清楚楚。
锦书将联络器放到莫郎眼前,俨然一副:老子对象漂亮吧的样子。
莫郎也不恼,看着投影评价。“看着挺弱不禁风的啊,你怎么还能被他打了?”
“滚滚滚,老子乐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懂?”锦书将联络器收起来,又趁其不备给了莫郎的脑袋一击。
出其意外,莫郎没跟他闹,只是盯着桌面,说了声:“你开心就好。”
“还在苦恼?”
“唉。”
“那我……看看未来吧。”锦书不喜欢这种氛围,搞得像下一秒就要去哭丧似的,实在难受。
他召出自己的扇子,站起身。腿上的伤竟然已经愈合了,衣服也自动补全漏洞,完全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您可别,就你那计算未来情况的错误率,还是别降低咱的士气了。”莫郎靠着椅子,伸手去拿酒。
结果酒被人截了,话也被反驳了。
猫从梁上跳了下来,用尾巴把酒壶勾住。无面也轻盈地跳下,坐在桌边摸着猫的头。她说:“他看到的未来是透露之前的未来。”
锦书看到她的第一反应是:“开会了?”
“再等一下,他们有人还在赶来的路上。”
“什么意思?”莫郎也顾不得酒,问她。
他没怎么研究过这种过去未来的法则,千万年的时光都用在研究怎么制作身体上面了。
无面则不同,她是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研究,研究深了后又很快就放弃。所以几乎所有领域都能说上几句,有的还是专家级别的。
她悠悠道:“锦书看到了未来,告诉了求知的人,求知的人知道自己当前的选择的后果,可能会改也可能不会改。但只要未来被人知道了,就不是唯一的结果。所以,锦书算的未来是完全正确的,但当这个未来被人所知,就变成了一种可能性。”
“那还用看吗?”锦书问她,这毕竟是她们这么多年的夙愿。
无面似乎毫不在意,拿起酒壶尝了口,然后吐槽了句:“什么品味。”
然后直接拿莫郎的爱酒浇莫郎的爱花,抬手止住莫郎的张牙舞爪,笑道:“算一下吧,失败了就当个教训,成功了鼓舞士气。还有老莫,小秦在找你。”
莫郎也不顾自己的酒与花了,赶紧去找秦抚。
锦书笑看这场闹剧。笑容收敛后发觉自己有些想秦云雁了。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
他对着莫郎跑走的方向暗自想:啧,等事情结束了一定把云雁带过来,看我不秀死你。
“还有两分钟开会,开始吧。”无面提醒他。
锦书点点头,摊开手掌,墨色的透明扇子舒展开了,紧接着扇骨分离。他挥手,那些扇骨散开围在他周围,拖拽着绚丽耀眼的尾焰,愈转愈快,直至变成一个半透明的球,将锦书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