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壶装陈酒+番外(119)
他走到丙婉的身边,教育一样拍着她的肩说:
“不用了,就地诛杀,我来执行。”
说着,他转身,朝着锦书的方向开枪。
锦书却像是忽然来了力气,在秦云雁转身的那一刻从地上弹了起来,几下点地就到了两人面前。
一手拽起枪柄角度刁钻地给了丙婉一棍子,一手弹出刚才抓在手里的石子打向丁十九,两人倒地。
秦云雁循着他的影子打空了三枪。
复皇的援兵与风声一齐到了,婉攘的人声渐渐围了过来。
锦书也不慌,他笑着贴着秦云雁的耳朵道:“演得很开心啊!我的陛下。”
也不等秦云雁说什么,从复皇的人来的反方向跑了。
“大人,追吗?”为首的人越过木头障碍,正好看见锦书打晕二人逃走的样子,问秦云雁。这人是刘丙派来接应四人的,所以认得秦云雁。
久久不得答话,他又问:“大人?”
秦云雁缓过神来,冷笑着道:“追什么追?没看这里三个人快废了吗?再说了他受了伤,在这深山老林他也活不下去。”
“是。”
太阳彻底消失在天际,天已然全黑。
秦云雁望着锦书消失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最终喃喃说了一句:“彼此彼此。”
然后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跟着车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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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雁:施虐感UPUP、戏瘾UPUP
锦书:有病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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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的正文以完结,我还是第一次写完一篇小说,算是一个小小的里程碑了。
这两天一直在下雨,倦得厉害
第40章 各自得瑟
“这咋还光荣负伤了?”莫琅看见一瘸一拐从大门外回来的锦书,边指挥药与椅子去迎边笑。
锦书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坐上椅子之前先把身上的尘土都拍到地上,这又被莫琅喊了声:“刚收拾好!”
“这不你举手之劳的事吗,开会了?”
他边说边处理腿上的伤口,是贯穿伤,避开了动脉和骨头,拿药敷一敷就好了。
“嘶——真疼啊!”
莫琅将他的椅子召过来,现在两人都坐在长桌的一边。
长桌是拿客栈原来那些桌子拼成的,也神奇,那些桌子挨在一起,就真无缝衔接成了个椭圆形的长桌。
茶水和酒飘了过来,锦书看了一眼,直接把酒壶放到自己那边的脚下:“都要开会了还喝酒?”
“你这有了对象大变性啊!”莫琅看着锦书拿自己珍藏的酒给他的伤消毒,心肝疼。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反常态地同意只喝茶,莫郎估摸了下时间:“通知的是五分钟后开会。”
“哦。”锦书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你这不也变性了吗?搁往常你会直接过来抢的。”
“也是。”
莫琅背靠着椅背,数着旁边任务墙上的纸条,忽然问锦书:“你说我们这一次能成功吗?”
锦书很没见过这个老朋友这样真正经的表情了。
真应该给他拍照留个念。
“你怎么怕上了?”他笑着回问,据他对莫郎的了解,除了一提到这碎片就忌惮,还真没见过他怕什么。存活于这隙间这么多年,就算是世间最离奇的事莫郎也都经历过,也没什么在乎的。
莫郎将语气变得严肃,似乎想引起锦书的重视:“这失败了可是要起码一千个世界陪葬。”
“跟我还绕弯?”这么多年吵吵闹闹的,锦书见过太多次世界之间的交易,可没见过莫郎这样在乎过这些世界的生死。在隙间,你一眼望去,一个黑点或是白点就是一个世界。
锦书抬头望着似乎永远摸不到的大厅天花板,回忆以前的事,忽然发现某根梁上有一猫尾巴在悠哉游哉地晃悠。
就像人会生死,世界也会,只是世界的生命是以亿兆年为单位。世界也可能因为各种原因暴毙,隙间里的很多生物都是因为自己原来的世界爆炸了才被迫到了隙间。
锦书斜眼看向莫郎,发现他的脸色很严肃,上次这样看到他还是他要唬人谈生意。于是锦书调侃道:“你可从来没在意过某个世界的生死。”
肯定是因为其他原因,锦书也不逼他,等着他自己说。
莫郎沉默良久,要不是因为面前这个人他当做交心的朋友,这些儿女情长他会烂在自己心里一辈子。
“我的秦抚,”他叹了口气,说出了根本原因:“他三岁就来到了隙间,十四岁被抓到实验室,他们拿他做实验,给他安上了赤冥骨。从此生骨,剔骨。折磨了他八十余年。好容易逃出来了,到了我这里,像个一摸都是骨头的小兽一样,全身都是伤和刺……恢复记忆后到现在也不足一年。他什么都没享受过,什么美景都没见过。我什么都见过,也不畏惧这消散于万事万物之中。可这次失败他就得陪我们这群老东西去死,我实在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