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发生的事难有皇上不知道的,他当然知晓玉妆公主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但他封她为妃并不是贪恋她年轻貌美,而是她背后的西夏势力,他想掌握它。
为帝者都想手握天下之势,做天下共主,削藩誓在必行,西陵、东汉、武真三郡首当其冲,若能得西夏势力,未来之路将走得更为顺畅。
流连在长乐王府附近的暗流少了一拨,玉妆公主已撤回西夏勇士,如今的她与长乐王再无瓜葛,即便她痛恨委身年纪大她快二十岁的皇上,但仍不能再有出格的行为,有人盯着她。
夏和若暂时没了性命之忧。
「金光?」
「嗯!金光,我只在皇室中人……也就是流有皇家血脉的龙子凤孙身上才瞧见,连太皇太后都没有,她是柔和的蓝光,加一点紫。」坚毅的好人。
「你会不会是看错了?」怎么可能。
「不会错,皇上是金光,我头一回瞧见,金光中隐隐有一头抬头上仰的龙。」那是帝王真身。「你身上的白光中也有金光闪烁。」
「皇上和我是金光不意外,但宜贵妃……」她只是一名女子,入宫前身家十分清白。段玉聿的神情有几分凝重,若是小若儿没看错的话,宜贵妃的身世大有可疑之处,还得深入查一查。
如今是段氏江山,唯有段氏中人才能为皇家后裔,徜若宜贵妃真有段氏血脉,那她出自哪?
她自个儿是否知晓她身分有异?或是明知自己是谁才刻意入宫?用意为何,她不怕被揭穿吗?
宜贵妃并非经由选秀管道入宫,而是皇上在狩猎时捡回来的,她自称失忆,头上有一处深可见骨的伤口,太医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失忆,而她因过人的美貌而被皇上留下。
几年的宠爱下来,由美人升到贵妃,至今仍是皇上的心头爱,荣宠不衰。
「宜贵妃的事还没我此时要说的事重要,你且听听。」她希望是她眼花了,看走了眼。
见她语气有点急迫,段玉聿失笑地按下她的玉臂,要她别急,「你缓着说,我听着,不会急着走。」
「只怕你听了跑得比飞还快……」她小声的咕哝。
「什么飞……」她爱嘀咕的毛病老是改不掉。
她摇头。「不说飞,我跟你说说当今皇上……」
「皇上有什么好说,他有我年轻,有我俊美挺拔吗?」他吃味,居然吃起皇上的醋了。
夏和若噗哧一笑,用手轻捂嘴。「在我心中你最好,谁也比不上,你是我……最在意的人。」
「真的?」
男人也需要哄,瞧他眉开眼笑的。
「嗯!」她颔首。
「你要嫁我为妃了,开不开心?」虽然是皇上主婚,但他总算了了一桩心事。
「不开心。」她噘着嘴。
「嘎?」他讶然。
「我只想当你的妻,不为妃。」她说话时神色是沮丧的。
「为什么?」他还以为煮熟的鸭子飞了,原来还有下文,真吓出他一身冷汗,段玉聿暗暗庆幸。
「为妻只为你一人就好,有什么事咱们有商有量,什么都好说,好坏也就你我受,可是身为皇家媳妇太为难了,顾忌的东西也多,我连规矩都不懂,如何为妃?」她越想越心慌,面色惨白。
闻言,他心疼地将她搂紧。「不是说了有我在吗?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想酿酒就酿酒,想在府里大湖划船我给你撑篙,想出城跑马我带着你……一切有我,在这京城地头,敢说我长乐王府闲话的没几个。」
他表情一冷,显得严峻,看得心里原本烦忧的夏和若无原由的笑出声。「满城权贵被你吓得不轻,都不敢往外走了,前儿个幽草才跟我说,京城里的人一下子少好多,看着空落落的,酒楼、茶肆生意减少,叫苦连天。」
「这还是我的不是了?我是为民除害。」打一打就怕了,每个人见到他就绕路,跑得比耗子见到猫还快。
「可你才是最大的祸害。」谁不知他是京中一霸,霸道无礼不讲理。
「你说什么,敢非议自己的男人,真是胆肥了,恃宠而骄,今日不关门教妻,夫纲何在?」他做势要教她为妻之道,就在清风徐徐的回廊上,大掌一捉捞个正着。
「不要呀!我尚未为人妻,不算数的,你不能随便欺负人。」她声音细细柔柔地,叫声也缠绵。
「我从不随便欺负人,只占你便宜。」他笑着俯下身,吻住樱红小口,贪婪地吮吸,不肯松口。
「坏人。」她气息微乱。
「对,只对你坏。」她盈盈水眸望着他的时候,他只想抱起她往榻上一扔,狠狠地压上她。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明明婚事已经定下,但她还是担心事情有变故,总是无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