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傻,从小我最喜欢的人就是西极哥哥了,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娘说我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坏蛋,年纪不大心很大,早早把你捉在手中。」她不是傻,只是执着,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坚定初心,不追随虚无缥继的风花雪月,虽然以她霍家堡大小姐的身分可以得到更多,甚至她一句话,天底下最珍稀的宝贝都会送到她手中,她一点心思也不用费。
可是最珍贵的不是有形物,而是看不见的心,她相信自己不会选错,跳动的心指引正确的方向。
扑向他。
「捉紧了,小捣蛋。」眼底笑意满载的墨西极轻点她鼻头,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她嫩红的唇瓣。
「哎呀!疼,鼻子被你捏歪了。」她假意喊疼,一副小可怜的模样讨宠。
「装模作样。」他取笑。
霍香涵挤眉弄眼的吐吐香舌扮鬼脸,「才不装模作样,我是可爱又可恨的小女鬼,要趴在你背后,一辈子也不放手。」
「小心我收了你。」道士天职是收鬼除妖。
她咯咯笑,「收在你心里。」
墨西极一顿,随即头一低,在嫣红香唇上一啄。「好,收在我心里,此生此世唯你而已。」
「西极哥哥……」粉颊一红,如晚霞漫天。
「害臊了?」他轻笑。
「脸很烫。」她一定是生病了。
他作势摸摸她的脸,大手轻覆发热额头,一脸正经的说道:「小友病情甚重,药石罔效,唯有一帖仙丹灵药方可救治,但前提是要割下心爱之人的三两心头肉入药,你可舍得?」
「不能割我自己的肉吗?」她可怜兮兮的问。
「治病当用药引,只能来自他人。」他一板一眼说得认真,煞有其事。
霍香涵不加思索的摇头,「那就不治了,我才不要西极哥哥为我受罪,人没有心哪能活。」
「我是你心爱之人?」墨西极明知故问,想从她口中得到令人满意的答覆。
「嗯!西极哥哥是我最心爱的人,我要和你永远永远在一起。」他是她的归宿,一生的依恋。
「你也是我心爱之人,定不相负。」今生有幸遇见她,是他最大的福分,以前所受的种种苦难只为这段天赐姻缘。
「西极哥哥……」
墨西极俯身吻住她未竟之语,也吻住她口中芳香,似吮似辗的汲取属于女子的兰芷馨香,意犹未尽的一再索取,彷佛那是取之不竭的蜜津,令人贪而不厌。
在墨宅坐势最高的屋顶上,一对俪人深情相拥,风吹动两人的发丝和衣裾,在忘我的拥吻下宛如一人。
恼人的风呀,吹得人心躁动。
突地,一道黑色雾箭飞掠而过,差点射中霍香涵后背,墨西极目光一利,抱着她半步旋身,正好避开射来的雾箭。
有人中箭了。
「西极哥哥,谁在惨叫?」叫得好凄厉。
「去看看便知晓了。」不会是好事。
墨西极一手揽住身边人儿的细腰,从屋顶纵身而下,足不落地踩着一棵棵树的树冠往发出声音的地方凌空而去。
当两人到达时,就见到露出硕大狐狸尾巴的胡立正在遭受攻击,染血的衣服几乎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一片鲜红。
「住手。」
胡立命在旦夕之际,以为狐生会就此终结,没想到一道金光闪过眼前,逼近胸口的黑箭顿时消散。
「又是你,无知小辈,胆敢来坏本尊好事,看来是嫌小命太长,自个儿送上门来给本尊塞牙缝。」年纪是他零头的小家伙,他还不放在眼里,正好给他磨牙当点心吃。
桀桀桀的阴冷笑声一起,由淡而浓的黑影逐渐成形,身穿黑斗篷的阿奇出现。
「你牙缝也太大了,能塞进一个人,该不会是牙掉了吧!听来有点漏风。」眉头一蹙,霍香涵用小手捂鼻,一股死人味被风吹来,她嫌臭捂得死紧。
「臭丫头,连你也敢对本尊无礼,一会儿本尊会好好料理你,让你死得其所。」桀!桀!小姑娘的肉最嫩了,还有香到令人蠢蠢欲动的处子血,干净的魂魄……
「想动她得先问过我,本道的打神鞭可不留情。」身子一闪,墨西极挡在小未婚妻身前,手中多了寒气逼人的打神鞭。
看到道门圣物,阿奇往前一跨的身体定住,似考虑要不要与之拼搏,修行暗术的人最忌道家法器。
「大公子,杀了他,快杀了他,祸害人命的妖孽留不得!」胡立一脸愤然,他嘴边淌着血,一手按住左胸,惨白的脸色看得出受伤不轻。
他因担心女儿安危,偷偷入府,没想到正好遇到妖道取女儿心头血炼药。
「桀!桀!桀!自个儿是妖还指称本尊妖孽,狐狸,最该死的是你,奉上你的血和一身骨肉来助本尊修行。」阿奇从不是正人君子,话一说完,随手挥袖出招,锥子形状的黑雾凝实,射向胡立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