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捏着莲花指,装出十七岁少女的娇羞,还真是为难她了,偏生墨之默和黑斗篷师父就爱她这一味,一听她娇声嘤咙便软了半边身子,忍不住将她抱上床,来一场淋漓尽致的颠鸾倒凤。
「桀桀桀……小嘴儿真甜,让为师尝尝你的滋味。」他粗暴的将人拉过来,吃人般的吻住她的嘴,还将带着恶臭的舌头伸入她嘴里翻搅,似乎十分享受她的顺从。
「师父,徒儿受不了,你的伤……」她佯装关心的询问,不想他中途因伤而中断。
听拉姆说,师父在得知有道士能伤到他的当天就寻上玉清观,却在观中受到伏击。
一提到未癒的内伤,名为阿奇的巫觋狠厉地将她甩开。「用不着你提醒,为师知道这伤是谁留下的,我自会找上他,一报伤我之仇。」
四百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伤得了他,那浑然正气虽然可怕,但不及重创他内腑的阴寒煞气,彷佛来自最深处的地底,带着无数冤鬼的死气直扑而来,没料到生人身上竟然藏着浩瀚煞气的他措手不及,这才被伤个正着。
不过就这一回,不会再有下一次,用活人修炼的他早已成魔,初出茅庐的小道士也敢妄想和他一较高下,他一掌就能将人拍成肉泥。
巫觋亦分好巫和坏巫,前者以巫术为人治病,能通鬼神,与天地沟通,而后者称之黑巫,如巫师阿奇,他以人来修炼神通,吸其鲜血,食其血肉,以骨锻身,最后连魂魄也不放过,那对入魔的巫觋来说是大补之物。
「徒儿只是听你的声音还有些虚弱。」看来那杂种的道行不低,竟能重伤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魏雪梅以身祭献已经十几年了,可是她从没见过阿奇的真面目,他每每都是子时过后来,天明之前走。
墨之默毫不知晓自个儿的女人早已一枝红杏出墙去,依然对她信任有加,眷恋她妖嫌的身躯难以自拔。
「无妨,区区小辈还奈何不了我,我一出手,他们一个也别想逃掉。」他还没吃过道士,换换口味也不错。
魏雪梅暗自窃喜,哮声补刀。「师父勿要过于轻敌,据徒儿打听,得知他们手上有很厉害的符纸,能呼雷唤电,把人劈成焦肉,还有不少防身的法器、阵图、打神鞭,怕是法力高深的师父也招架不住。」
让他们狗咬狗先打一场,她坐收渔翁之利。她受够了老鬼的予取予求,把她当泄欲的器皿,也不想百里兮云的杂种儿子活在人世,正好让他们杀在一块,她一口气除掉两个心腹大患。
「呵!实力才是强权,傍身之物不过是辅助之力,哪有多强,我的夺命阴阳锤一出,岂容他们活命。」阿奇冷笑着,眼露天下无敌手的自傲。
「师父,不可掉以轻心,毕竟墨西极曾伤过你。」你把他杀了吧!给我儿铺路。
阿奇似有若无的瞟了魏雪梅一眼,看得她心里发凉,好像看出她心底的阴暗,但他不以为然。
「小雪梅,有时候不要自作聪明,这世间比你聪明的人多得是,你想利用别人,别人也在利用你,就看谁技高一筹。」要不是她的身体令他满意,媚骨天生,她的血倒是炼血魂丹的材料。
她低眉顺眼,不敢妄动。「是,谨遵师父教诲,徒儿定当谨记在心,不让师父失望。」
「算了,该去会会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了,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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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与巫觋对战(2)
「哇!好高。」
霍香涵笑得像个孩子似的,两臂打开伸直,迎向朝她直面扑来的小龙卷风,风有点大,吹得她不住的往后仰,一阵一阵的风宛若爱捉弄人的小淘气,卷动她如瀑的长发,顺风飞起。
可是她不仅不怕被风吹走,反而咯咯咯的开心大笑,因为风吹不走她,一道高大如山的身影在她身后接住她,风越大,两人靠得越近,形影不离,远远望去像是一对情深不悔的神仙眷侣。
「喜欢吗?」看着爱笑娇颜,心底柔软得彷佛一摊水的墨西极含笑低视怀中人儿,黑瞳中满溢对她的温柔。
她小鸟啄米似的点头。「嗯!喜欢,站在高处看得远,彷佛青山绿水都在我脚下,一览众山小。」
「不怕吗?」他问。
桃花般的笑颜好不愉悦,她伸出藕白玉臂作势要摘月。「有西极哥哥护着,再高也不怕。」
「我也有能力不足的时候,万一我拉不住你呢?」忒胆大,天都敢扯下来当鞠球场。
霍香涵仰着头,笑看她眼中的唯一。「大不了我和你一起掉下去,你去哪,我去哪,生死相随。」
闻言,他动容的以额抵住她的玉额。「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