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租二代[九零]+番外(189)
程昱就喜欢她这种里外分明的语气,笑着说:“好,做不成就算了,要是真成了让他给你送份大礼!”
路圆满笑得眯起眼睛,说:“我看行。”
今天过年早,阳历1月27号就是大年二十,也就是说还有二十来天就过年了。路家河村的租户们一天比一天少,都回家过年去了。尤其是建筑行业的,每年11月末就得停工,来年开春化冻了再开工。有的干脆就退了房,把全部家产背回老家去,来年要是还来燕市就现找房,反正只要来了路家河村,就不愁找不到房子住。
在每家每户都空了不少房子的情况下,二奶奶家的房子都被包了出去,而且一下
子就收了半年的房租,着实受人羡慕,二奶奶和她儿媳妇更是满村的炫耀,一扫房子着火之时的戾气。
这让后院的王树林两口子难受极了,他们家和二奶奶一直不合。
王树林是个倒插门,从老家赵北省招亲来的路家河,“嫁”给了本村独一姓的周家。这几十年来,二奶奶没少拿这事嘲笑、挤兑人家,两家一直摩擦不断。前一阵子二奶奶家房子着火,把王树林家的墙面给熏黑了一大片,王树林找二奶奶要赔偿,二奶奶怎么可能给?
原本,王树林两口子想着这么算了,结果二奶奶把房租出去,一下子就有钱了,王树林就又起了心思,派自家媳妇周英出马去要赔偿,结果两人一言不合,越说越僵,先是对骂,后是对掐,彻底闹掰了。
王树林两口子记恨二奶奶,总想着逮着机会报复他们一回。
前院这些公司员工半夜搬家的行为引起了王树林夫妇的怀疑。路家河村的风俗是黑天不搬家,不吉利,这些人不光是天黑后过来的,而且是夜深人静时,鬼鬼祟祟见不得人似的。
王树林一家就格外留意起来。这些人说是公司职员,但都躲在宿舍里不出来,不见他们出门,不见他们上下班,不见他们出来上厕所,倒是经常有人去公共厕所倒尿桶,经常见的就那么几个人,一买就买一堆的大白菜、土豆子之类的便宜菜。
他们见到人时很有礼貌,在屋里时也会注意,不会大声喧哗,但王树林夫妻俩一天到晚的盯着前院,开着窗户侧耳倾听,还真让他们听出些端倪来。
王树林跟他媳妇说:“这莫不是个传销窝子吧?”
夫妻两个都是只听过传销这回事,但都没接触过,也不能判定。王树林媳妇犹豫了一会说:“再听听,再听听,要真是传销咱们就跟村里报告去。”
王树林:“不去村里,直接去派出所,他们一个窝藏的罪名肯定少不了,最好能把那死老太婆抓起来关几天!”
又等了两天,还没等王树林判断出这帮子到底是不是传销,就出事了。
那是个午夜,万籁俱寂,整个路家河村都沉睡了。
忽地,一声惨叫划破夜空,王树林猛然惊醒,茫然坐起来问“怎么了,怎么了?”,他媳妇也被惊醒,懵了一阵儿之后,
立刻拉开灯,跑向窗子迅速打开,拿着手电往下照。
自家楼下躺了一个抱着腿哀嚎的人。
两人对视,都被激灵灵地吓了一跳,下意识就以为这是个准备入室偷东西的贼,一脚踏空掉了下去。
“咋办?”王树林媳妇周英问自家男人。
王树林:“你给村里治保队打电话,我下去看看。”
周英应着,叮嘱他:“你小心些。”
王树林在外屋顺手抓住个炉钩子,打着手电走出来,绕到楼前,手电照向地上哀嚎的那人。
这是个年轻男人,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虽然脸上满是痛苦,但也仍然看得出眉清目秀,身体也很单薄,见到有人来,停止□□,有些畏怯地看过去。手电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看不清来人是谁,但听到王树林的问话后,却瞬间松懈下来,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叔,你是本村人对不对,救救我,我不是坏人,我是落到传销窝里了,我想趁着半夜逃跑,不小心掉下来了。”
他说着,已经听见脚步声,立刻吓得挪蹭着身体,同时继续恳求王树林帮助他。
王树林关了手电,说:“我叫了治保队的,你等等吧,他们就快来了。”
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是治保队,见王树林要走,连忙又说:“叔,能不能帮我报警?这里不少人都跟我一样是被骗来的,要是不听他们的话骗亲戚朋友过来,就要挨饿、挨打,求求你了叔。”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王树林朝着年轻人“嘘”了一声,然后贴着墙根偷偷溜走。
回到家,王树林媳妇正在门口站着,王树林忙问:“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