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心跳都有些失控。
解君心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停住动作,问慕韶光:“可以吗?”
他身上那种强势逼人的气息,一下子又令慕韶光想到了那整整一天两夜的记忆,那种生不得,死不能的痛苦和欢愉随着记忆在身体里燃烧起来,让他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
可是刚才那封贴身放置起来的信仿佛在灼烧着他的肌肤,那些迷离的记忆在空中飘荡,又流失于指缝。
慕韶光闭了闭眼睛,抬起头来,亲了下解君心的下巴,说道:“给你。”
解君心深深地看着他,随后慕韶光的衣服便被撕开,滑落在了地上。
被进入的疼痛令他战栗,而那种被充实的真实感,又让他奇异地感到安宁、平静,一切的不确定和虚浮感都在缠绵悱恻的交缠中远去。
慕韶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几次,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意识,再稍微清醒过来一点时解君心却还没有停下。
在一下一下凶狠的撞击中,慕韶光盯着对方的脸,他思绪有些散漫地想着,这一次解君心没有流泪。
慕韶光忍不住抬手在解君心的眼角上摸了摸,紧接着,又被解君心倾身下来捧住脸亲吻着。
大概是因为之前那一次是解君心真正地拥有他吧,所以情之所至才会流泪,却并不会像殷诏夜的第一滴泪那样,掺杂了太多的情/欲而不能使用。
但并非每一次在做这种事时解君心都会哭——会哭的应该是慕韶光。
可那到底为什么会是半滴呢?
慕韶光的心中模模糊糊地滑过这个问题,紧接着他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又被死死按在床上。
他感到解君心释放了出来,可是同上次一样,若是在其他人身上,这样的反应代表着结束,或者多少也可以歇一歇了,但解君心中间几乎没有停顿,很快就像已经忍了很久一样,再次激烈地律动起来。
做的是同样的一件事,慕韶光却感到这第二次仿佛跟刚才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刚才解君心的动作是单一的、沉默的、凶狠的,现在却好似多了很多花样,而且不光要从他身上索取,还一定要得到回应才行。
他叫着慕韶光的名字,一定要慕韶光回答,他反反复复地变换姿势,逼迫着慕韶光跟他一起完全陷入沉沦,再也无法思考其他事情。
慕韶光被解君心猛一下抱起来抵在床脚的墙面上时,忍不住想,他简直跟刚才判若两人似的……之前难道步榭也是这个样子吗?
“判若两人”——这句话猛然划过慕韶光的脑海,他本应该从中捕捉到什么,但紧接着就被身体上那股汹涌的浪潮席卷的灰飞烟灭了。
大概像解君心这样能力卓绝的人,本就无论做什么都是天赋异禀,这一次解君心跟上回相比就是进步神速,娴熟了很多,甚至还磕磕绊绊地去试图取悦慕韶光——虽然,颇有一些笨拙。
他没有再弄伤慕韶光半点,也克制地没有像上回一样折腾他那么长时间,不过结束的时候,依然是天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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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深情煤球来了,变成了好/色煤球。
师兄回山第一天的师弟:师兄回来了,只有我能跟他一起玩,耶!
师兄回山第二天的师弟:你们就在我眼皮底下,哈?
床头躺着的饮真:你猜我为什么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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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丹枫撼晓
慕韶光没睡, 但也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这大概是他最无害最乖顺的时刻,就那样半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任由摆弄。
解君心将慕韶光抱起来, 为他轻轻擦拭着身体,指尖宛若抚摸珍宝一样划过他的肌肤。
大概世上当真有那种独得造化厚爱的宠儿, 慕韶光相貌生得好, 身体各处竟也无一不美,细腻白皙, 骨肉匀停,四肢修长。
解君心手上的帕子沾了温水, 细细顺着胸膛抹至小腹, 月光下只见遍身深深浅浅的红痕遍布,愈发显得肤如凝脂。
慕韶光偏着头任他动作,不知道是略有赧意还是仍未度过激荡的余韵,长长的睫毛挡住眼底神色, 微微颤动, 仿佛西风吹过芙蓉,花叶微敛又不胜娇艳。
世人皆爱他美色,可不是特别亲近的人, 是绝对看不见这种姿态的。
这具绝美又强韧的躯体方才就在他的身下被一点点打开、融化,天上高贵的仙人从云端降下, 受到了魔的玷污。
他激动又痴狂,迷恋又自责。
每一次占有慕韶光的身体, 都让他负罪地觉得自己是在欺骗和欺辱自己挚爱的人, 他在弄脏他心中无瑕的明月。
可他忍了太久,求了太久, 也盼了太久,在此之前从未想过,此生还有机会同慕韶光亲密至此,那种甘美至极的幸福滋味,几乎让人只想沉沦其中,再也不愿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