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会空。”

林沫然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空了一下。

两人下楼去已经快吃午饭了。

家里确实来了一个人，易音。

看样子是来找季星辰和好的。

云姐做了一桌子的菜。

“奶奶呢？”季眠问。

“花园里呢。”季星辰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一份电子报表。

易音坐在季星辰旁边，明白奶奶在躲他，想要起身：“我还是先走吧，就过来看你一眼。”

季星辰头也不抬地把人拽了回来，语气强硬得像是下命令一般：“吃了饭我跟你一起走。”

开饭的时候张兰茵终于从花园里回来了，简单招呼了易音两句，表情不冷不热。

但是面对林沫然就完全不同了，一个劲地给他夹菜，对易音就只是说：“辰辰，照顾好你朋友。”

态度对比太明显。

更明显的是，林沫然手腕上的玉镯子。

林沫然穿着短袖，一点遮盖都没有，他除了脸上有点肉，屁股上也有点，手腕还是透着骨感的，带着清润的镯子特别好看。

易音往那上面瞟了两眼，根据时间地点，猜出了是什么意思。

没见过哪个男星戴个玉镯子做装饰。

林沫然感受到易音异样的目光，手放到桌子底下，想要摘下来。

却被季眠牢牢按住，眼神告诉他不可以。

“奶奶，您不是还有一个玉镯子吗？”谁都没想到季星辰会这么直接，“拿出来。”

“……”

张兰茵也挺喜欢易音的，实在是她大儿子打过招呼，若是季星辰带人回来，招待可以，不可以有表示。

她真的很难做。

“季家早晚要交到你手上，你胆子大了是吧？”张兰茵坐着不动，“你爸都不敢这么和奶奶说话。”

“不好意思，我刚才激动了，”季星辰端正态度重新说，“奶奶，请您把镯子拿出来。”

张兰茵叹了口气，还是把镯子拿了出来，交给季星辰。

心想反正最后也成不了，给个镯子也是心意了。

季星辰给易音戴上了。

易音不忍心拒绝，只是怕季星辰伤心，硬着头皮说了句：“谢谢奶奶。”

吃过午饭，季眠就和林沫然返回城中心了。

来看奶奶只是个仪式，代表对彼此的高度认可。

回去的路上，林沫然想到季星辰，没头没尾地说了句：“辰哥刚才好A啊，竟然为了心上人那样跟奶奶讲话。”

季眠不敢苟同：“那叫A？那叫没礼貌。”

林沫然立刻顺着季眠：“好像是有一点。”

“还有，”季眠把脸转向窗外，“咱俩现在是这样的关系，你在我面前说别的Alpha A，是不是不合适？”

“再A也不及你十分之一，”林沫然看着季眠疑似吃醋的表情，没原则地哄道，“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不及你万分之一，全世界的Alpha加在一起，在我心里都不及你万分之一。”

“停。”季眠被哄笑了，手伸过去拉林沫然的手。

“我只是庆幸自己是Omega，不会让你那么为难，”林沫然起了点邪恶的心思，想听季眠的回答，“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是个Alpha，你会为难么？你会怎么样？”

“我会去打一剂变性的针，”季眠说，“把自己变成Omega。”

“……”

季眠：“你去问问我哥，他愿不愿意。”

“……”

两天后，林沫然要飞去国外参加时装周。

原本是三四天的行程，但欧洲那边有一个很美的海湾，海边有很多天然的荧光石，他想亲自去采一些回来，用来在恋综结束的时候表白，想给季眠一个浪漫的，盛大的，记忆深刻的，记录在镜头下的仪式，加在一起就变成了七八天。

当然这个行动要暂时对季眠保密。

所以走之前的这两天，林沫然还想跟季眠一起睡。

相比之下，季眠不是一秒钟都跟对方分不开的那种性格。

在奶奶家一起睡是很自然的事情，回来后各回各家也没什么不妥。

没有必要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

但如果林沫然想的话，他当然也不会拒绝。

甚至会为此高兴。

那林沫然会不会想要跟他一起睡。

是想偶尔一起睡一晚，还是就直接搬过来，季眠从上了电梯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出电梯的时候，林沫然才提起：“我后天要飞去国外，就你说好喝的那个咖啡豆，就是在那个城市买的，我再给你买点。”

季眠从容地往自己家门口走：“后天几点的飞机？让助理发给我，我去送你。”

“好，”林沫然说，“那你记得给我发早安晚安。”

季眠：“不会忘的。”

林沫然好像比他还淡定，季眠为此感到欣慰，又不在生理期，分开两三天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