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后前夫失业了(212)
对待一个弱势女流,凶手残忍血腥,还装神弄鬼地弄来一个人头骨,挂在昭仁的床檐上!再厌恶昭仁,也没必要这般杀害。
赵礼案后,她曾问过赵将军,能否赤手空拳将骨头击碎,赵将军摇头称手肘的铁壁功已是多年所练,光靠手指拳头几乎不可能。
“傅将军,你能徒手捏碎人的骨头吗?”
长公主傅宁先说:“若是只有骨头难不倒琛儿,个别武艺高强的人士,也应当不再话下。”疆场多年,这点儿武艺推敲的出来,说着她脸色凝重了几分:“可若是包在皮肉之下,就不见得了。武将拼的多是战术、策略、要害,输赢是大局。只有江湖人士才会精戾个人的武艺,最好能练出一招就致命的,敌人死了,他们就能活。”
作者有话说:
傅琛:本将的妻,只可为本将侦查。
燕宸:芊芊,你喂我!
傅琛:......
第104章 骷髅鬼
“昭仁县主的死皇上很是震怒, 敢在京城的平阳王府里动手,何况还是要前往回鹘和亲的公主,显然是要蓄意破坏我朝与回鹘两族的友好结沐, 要么是些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
要么便是袁贼!
后话,长公主傅宁在心里说道。
当初赵将军帅兵攻打北地时,因为军/队里出了奸细, 我方损失惨重,折损了不少大将,其中宣平侯为救赵将军险些丢了性命, 是北地关外回鹘的可汗救了他,草原最强大的部落族。也是那时候, 宣平侯与回鹘的长女、伽罗公主互生情愫。
多年来, 回鹘的可汗与袁朝争夺边关城池、兵马、物件、粮食等厮杀了数年, 两方憎恶积怨已久,可汗得知宣平侯乃起义军里的人物, 便提出相赠兵马、助宣平侯等人脱难。
宣平侯始终记着这份恩情,昭帝也曾亲自前往回鹘王庭登门拜谢。那时候两族便生了联姻的念头, 天晋朝立稳第二年, 宣平侯不远万里去回鹘提亲, 之后伽罗公主嫁入中原的宣平侯为妻。两族第一次和亲大功告成, 名垂青史。
上个月,可汗与可敦先后病逝, 新可汗正是伽罗公主的叔叔。草原争霸不比中原政权斗争轻松,为了稳固地位, 便想取一位有着强大背景的妻族, 于是就将目光投来了天晋。甚者, 伽罗公主、宣平侯夫人的亲弟弟更是亲自跑了京城一趟, 期望姐姐能为他们这一脉向皇上谏言讨求一番。
念及过去的恩德,昭帝必然同意。天晋朝适龄的公主唯华阳,可其实在骄纵难驯,昭帝担忧华阳去了不曾有功,反而坏了两族多年建立起来的交邦,便只好降了一级,点旨昭仁县主去。
平阳王为此也寻过昭帝的茬儿,可毕竟女儿犯错再先,纵使不乐意,他也无可奈何。加之,从昭帝那换回了十万的兵权,平阳王是个追逐利益的,自然满心欢喜的答应。可出赛当日,女儿昭仁被杀,这份怨愤少不了会落在皇室头上。
赶在这个节骨眼上作案,一旦消息传到了回鹘,难保不会生出些捕风捉影的荒诞怪论。
例如什么和亲公主宁死不愿出赛、天晋假意答应、昭仁县主病榻已久等等......
这世上,除了袁贼,还有谁会这般构陷天晋皇室?
车内三人安静的坐着,谁都没接话、也没再继续该个话题,三人神情皆是沉重和压制,因为都能想得到、甚至看得到,昭仁县主的可能会有怎样极其恶劣的发展。
长公主亲临,不仅仅代表皇室的重视,更是要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去回鹘,和亲公主殁了,绝不可临时换一个充数蒙混过去,草原人豪爽梗直,没有中原人的弯弯绕绕,亦不大懂,他们最厌恶的就是欺骗与蒙蔽。
风卷起窗帘的一角,灌了进来,有什么白色团状体从傅琛的身侧滚了出来。贺南嘉瞧见时,那团白物因为马车的晃动已悄然滚到了盘起的膝边,她垂眸看着,里头竟还有字儿。
随着吁—的一声,那白物又滚了回去,撞上了傅琛的白靴,弹了一丢丢回来,便在原处摇摇晃晃地。这会儿贺南嘉瞄清楚了中间的几个字儿:恋时相......
这什么玩意儿,似乎很暧/昧?
“长公主殿下,宣平侯府到了。”
察觉出嘉娘探奇似的的眼神,傅琛垂眸看下去,登时脸红耳热的,面上极为淡定地起身相送,单膝立在白团物跟前,确保已是暗处不会叫人看见时,手快速收起并藏进宽大的袖袍。
回禀声拉走了贺南嘉的视线,于是就没瞧见傅琛藏布团,她想帮长公主稍稍牵起长而华丽的裙摆,哪晓得傅宁摇头摆摆手,单手拽起裙摆,甚至不等阿江把马扎搬过来,便灵活地跳了下去,背影送来一句:“尽快抓出凶手,”便急匆匆进了侯府大门。
宣平侯夫人是回鹘的公主,由她亲笔一封信,再快马加鞭送到回鹘的王庭,是最稳妥的处理方式,不论和亲如何进行,都要知会回鹘的王庭,并得到对方的受肯。
车轱辘重新转了起来,贺南嘉重新看向布团位置时,却发现不见了踪迹?
“丢了何物?”傅琛洋装不知情问。
“方才这有写字儿的布团,就在这处,傅将军可瞧见了?”贺南嘉倾身靠向傅琛那侧,一手稳稳地撑着地,另一手的食指点了点傅琛白靴头前一寸不到的位置,杏眸里泛起的认真猎奇的光,且还有誓不罢休的趋势。
眼神太过清澈明亮,看得傅琛隐隐紧张和煎熬,难以控制的做贼心虚止不住地外溢,尽管手心冒汗,背脊僵硬,俊逸容颜却淡定自如地摇头:“善奕没看见。”
“哦,”嘴上虽应,可贺南嘉坚信没看错,想着或许是长公主傅宁裙摆带到了别处。
不多时,法医府便到了,傅琛先撩开车帘下去,贺南嘉随后踩着马扎,自然地搭上傅琛的手。都说婚姻和恋爱是两回事,所以得可劲逮着机会在婚前享受女朋友的待遇。
脚刚落地,身后阿江狐疑地问:“师父,你来看看,这上头写的什么啊?”
傅琛:“……”
糟了,另一个也掉了。
贺南嘉回过头,瞧见白布团,欣喜伸手拿过来、边与傅琛对话:“就是这团白布。”
刚展开来,只入目了四个字:邂逅相遇,就立即被傅琛给夺了过去,贺南嘉还未来得及开口问个缘由,便见他撕的稀巴烂,顿时目瞪口呆:这家伙躲什么呢??
阿江咽了咽口水。
他跟着师父有些日子了,琢磨出她与一般的女子不同,俏咪|咪挪步过去,低声道:“师父,傅将军大概是怕您生气。”
看看欲言又止、满脸担忧的阿江,再看看一脸烦躁不安甚至有些尴尬的傅琛,灵光陡然在脑海里乍现,贺南嘉豁然明白了。
这可是好事儿呢,有什么醋可吃的呀!说明她的眼光好,下手快,即将要嫁的男人有颜有权、身材有料还有钱,没姑娘喜欢那才是有鬼,好吗!!
于是,贺南嘉露出非常贤惠大方得体的微笑:“傅将军是人中龙凤、马中良驹即便已定亲,亦会收到其他女娘的情诗,也是在所难免,嘉娘不会因此吃味儿的。”
正沉思要将雪石卫传授的法子弃了、情诗里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叫傅琛头皮发麻、思维混乱、气血乱涌,还是作罢,却听见嘉娘来了这么一句:???
嘉娘误会了那情诗是别的女娘相赠,不但不吃味儿还似乎很高兴??
瞧傅琛桃花眸惊了又惊,震了又震,似乎觉得听到了天荒夜谈之说。贺南嘉疑惑着:莫非是傅琛觉得她的话太前卫,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还是对她的话保持可疑、观望态度??
也是,这古代的优异男,哪个不是沉浸在女人们的争风吃醋里?眸光流转到阿江,他则暗暗地竖起大拇指,笑的比花儿还灿烂,仿若为自己打气似的。
干脆,贺南嘉掏心窝地说:“这还未成婚呢,就有女娘的情诗相赠,那想来婚后这样的事也是屡见不鲜。嘉娘虽是女流之辈,可志不在于后宅争宠夺爱之趣,只要傅将军待我始终如现在这般,嘉娘也不会妄图一个人霸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