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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108)

作者: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犯罪痕迹可以抹出,但尸语不能,且那颗碎的门牙乍一看就像是普通的小石头,根本无法察觉,凶手正是百密一疏。

“究竟是谁这么费尽心机、丧心病狂要害我儿?”永忠伯爵温赫说着跌跌撞撞冲向大理寺卿方文,双手拽着他的官袍领,眸光泛着咄咄逼人的水雾:“我儿遗体已毁,凶案现场也被你们断定了在别处,接下来呢?谁是凶手?”

伯爵娘子梁氏也冲了过来,“将我儿遗体毁的满目疮痍,若你们还不将那赵宏晔定罪,我定是要告到圣人那去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是很叫人悲伤,可也犯不着这般……

罢了,贺南嘉及时打住思绪,就是她很好奇,为何这梁氏死咬住赵宏晔呢?

梁国公家的梁固瞻扶着伯爵娘子梁氏温声劝:“姑母心安,若是那赵宏晔所为,我也绝不会放过他。可眼下案情有了新发现,我们切不可一时心急乱了阵脚,倘若放走了真凶,就悔之晚矣。”

这厮倒是与陆怀远有点像,人不坏。

可也就人不坏了。

“温伯爵稍安勿躁,下官定早破案,这就去把所有的学子都询问一遍。”大理寺卿方文这般说,温氏夫妇才松开他,他理好了官袍就命人召集客栈所有学子去一楼主厅询问。

温氏夫妇、梁固瞻一走。

“恭喜孟进士及第,孟辽才学广博啊!”贺南嘉有意拦下孟辽,她做了官儿以后,就会找机会拉帮结派,说白了就是做人缘。破了盗窃官银案后,户部侍郎李德跟她也成了好友呢,所以她与孟辽见过几次,算的上有些交情。

孟辽双手举平,有来有往:“贺寺丞也真是厉害。”

他听舅父赞过贺丞寺,对此女映象不错。

贺南嘉直崩主题:“你可知赵宏晔与温赵为何大打出手?”

孟辽笑色微凝,脸色有些为难,他憨憨笑了下:“也不是什么大部了的事,男人嘛,吃醉了酒容易被些身外物迷惑,这在世家子弟中屡见不鲜。”

身外物?

迷惑?

屡见不鲜?

贺南嘉挑眉迟疑:“小娘子?”

孟辽忙捂上嘴,摇摇头不清晰道:“我什么都没说。”

而后风似的跑了!

总不会是因为雪石吧?她日日在飙凌卫,没机会被温兆盯上吧?

这个一会儿去大理寺狱问问赵宏晔好了,审问有大理寺卿方文,她则跟衷伯留下在厢房里查看别的痕迹。

可惜,二人几乎把厢房地毯式搜索了一遍,不论是柜子、床、角落、顶上、缝隙里、还是桌案……除了吊死温兆的横梁上有绳索摩擦的勒痕,其他是一丁点的痕迹都没。

先不论凶手如何掩人耳目将已死之人弄进来,他是怎么将厢房里所有的痕迹都抹出的?甚至连指纹都没有!

古代虽然没有机会验证指纹,可能能做到这样的,除非凶手特别小心翼翼、甚至带了护手。

一番折腾无果后,衷伯摇头叹气:“凶手的手法很高明啊。”

何止是高明,这厢房里没有水,凶手怎么清除痕迹的??

这时,大理寺评事跑了上来,“贺寺丞,放大人请您下去。”

楼上没有收获,贺南嘉只得先下去了,边下楼边听见争执声。

“不止我看到了,梁进士、孟进士还有好多人都见到了。”

“对,昨日温兆出来前,那瘦马衣衫不整的先出来。”

“没错,二甲进士出身赵宏晔就是为那瘦马与你家兆哥儿打起来的!”

贺南嘉脚顿住:啊?

作者有话说:

伯爵娘子梁氏:你骂我儿烂泥?

贺南嘉:我还有更难听的,要试试吗?

伯爵娘子梁氏?

————————————

第54章 殿试亡魂

贺南嘉拿起案上的录词看。

此次参与殿试的有近百名学子, 三甲名额占了半数以上,落选的学子当日就离了前程似锦的客栈,留下来五十六人。

前夜, 客栈就为这五十六名学子庆贺摆宴,共勉他们十年寒窗苦读。但学子们并不过瘾,所以昨日午膳时, 平昌伯爵府的大公子燕宸豪气做东,请学子们吃喝玩乐去了。

孟辽因为舅父户部侍郎李德来了,就没去。

梁国公家的梁固瞻因为陆怀远来贺喜便也留下。

赵宏晔暂不知何故, 亦然没去。

因此,除了客栈里管事的, 包含温兆只有他们六人在似锦院。

其中陆怀远、李德都是休沐来道贺的, 大理寺卿方文已遣人去请两位来核实昨日。

其余五十三名学子先是去了“岳东酒楼”享用美味佳肴, 再去了京城最知名的戏曲班听曲儿、嗑瓜子、唠唠嗑、晚膳还是去了“岳东酒楼”逍遥,期间每人都即兴赋诗, 最后去放了莲花灯。

永忠伯爵温赫认为,平昌伯爵的燕宸故意支开了学子, 恐怕与凶手是一伙的, 否则怎会那般巧, 儿子被害, 客栈里却只有六人和管事的?他言语间总是辱没燕宸的母家、京城最大的绸缎庄的女掌柜。

平昌伯爵燕宸不满母亲被嘲讽,就将昨日见瘦马从温兆房里出来如数道出, 不就是互相伤害嘛,谁怕谁?于是, 就有了贺南嘉下楼时听见的那部分。

“我儿尸骨未寒, 岂容你一届商贾之后在此污蔑?”永忠伯爵温赫急红了眼, 一副要替别人家教训熊孩子的父母□□, 指着燕宸威吓:“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别看两家都是伯爵,但平昌愣是要矮永忠一头,否则这温赫也不敢对探花郎的母族品头论足。

可是,平昌伯爵的燕宸可不是软骨头,他脸上扬起痞里痞气的坏笑,双手叉腰,挺起胸膛,下巴抬高耀武般道:“嘴长在小爷我的脸上,想说就说。温伯爵要动手是吧?小爷我奉陪,看是你的老胳膊老腿快,还是小爷我的健步如飞快?”

“哈哈—”

他笑着还跟花蝴蝶似的,在客栈里跑来跑去,势必要让声音辐射到每一个角落里去:“温兆前夜就在厢房跟瘦马风流快活,温伯爵堵的住我的嘴,堵的上悠悠众口吗?谁知道他是不是把自己整虚脱了……”

边说边跑。

“住口—”永忠伯爵的温赫气的在后边追喊。

二人追打的功夫,贺南嘉已看完了所有录词。

客栈的小二称,昨日巳时五刻钟,客栈里来了一位食客,点了一桌子的菜,期间因为闹肚子就用了恭房,她问:“这位食客的长什么模样?去恭房待了多久?”

若是用膳大可不必来客栈,隔壁的小酒楼,对面的食铺都比客栈更合适,何况一个人点一桌子的菜,总有些古怪。

小二有些为难的挠挠头,眼眸转了几圈才道:“模样倒像个读书人,穿着还挺清贫的,而且他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小人不好盯着他细看。恭房去了一刻钟左右。”

这儿都是世家子弟,即便有几位学子出生寒门,可入选后身份是水涨船高,病怏怏的读书人更不会来客栈了。穿的清贫,却点了一桌子的菜?

贺南嘉着画师再与小二沟通,看看能否画出那人大致的容貌,她则绕着池塘缓缓漫步,走了十来圈,眼神越来越凝重。

假山边的树虽然有一定的遮挡效果,可也只针对几处角度有用,即便当时学子都走了,一个大活人被凶手按进水里必然会有剧烈的挣扎与反抗!怎么会无人发现呢?

前厅的恭房距离池塘不远不近,按照一般人的溺水而亡时辰推算倒是绰绰有余。

“……前日白昼,那瘦马就来了,永忠伯爵娘子都瞧见了,梁固瞻你说是与不是?”燕宸跑过梁固瞻问。

梁固瞻神色慌忿地避开,不敢燕宸或其他疑问的学子对视。

永忠伯爵娘子梁氏气的发抖:“咳咳—我要告御状!”

“告御状?好啊!我将你永忠伯爵府大房的丑事一并抖出去!”

“你们都瞎了吗?给我捉住他!”永忠伯爵温赫向府内的小厮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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