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澜(40)
“刚才你也看见了,睡了,”钟既拉着周琦澜的手转身离开,“没什么事我先送他回去。”
他不能让钟行知道周琦澜就是周乐湛的亲弟弟,更不能让他们有交集,趁他们发现前,只能将人送回去。
钟既何等心细,送周琦澜回去前带他去监控室后面的暗门把浴袍换下。换好衣服,钟既才将周琦澜送回到409牢房。
周琦澜还想着刚才的事,他没有骂钟定更没有打他,而且他不知道为什么钟定对他敌意这么大,十七八岁的孩子能说出那么难听的话。当着钟行和钟既的面却又跟换了个人似的。
钟定恶人先告状,周琦澜有口难辩,站在门口解释道:“钟既,我真没有打他。”
“好,我知道,我信你。”钟既不能待太久,“你先回去,我暂时要出去几天,等我回来了去找你。这监狱里现在没人敢欺负你,乖乖等我回来,知道吗?”
钟既避开摄像头的位置,俯身亲了亲周琦澜额头,温柔道:“乖了,进去吧。”
钟既再回来时,钟定喘得没有那么厉害了,鼻翼哭得红通通的,眼尾还挂着泪珠。
钟既扫了一眼,房间里没看见钟行,“钟行呢?”
“大哥下去给我拿外套去了。”钟定嘟囔道,“我说不用拿,我可以穿你的,你说是不是呀,二哥。”
钟既没理他,来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钟定从身后抱住他,柔若无骨的手钻进钟既衣服里,“你怎么换衣服了呀?你和谁一起换的?那个贱人吗?”
钟既警告钟定:“把嘴巴放干净点。”
“干嘛呀?骂他贱人你心疼了?哼,我就要说,你能拿我怎么样?”钟定手伸进钟既裤子里,“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我还要告诉钟开静,让她杀了那个贱人。”
钟既深吸口气闭上眼,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二哥,你刚才操他的时候我都看硬了,”钟定虚握住钟既的阴茎,爱不释手道,“看得我后面都流水了,内裤都湿了。”
钟定前胸紧贴钟既后背,踮脚想亲他,钟既偏头躲了一下,“二哥,我好想你,想你想得都要疯掉了。我见不到你,只能每天想着你自慰,梦见你用这大肉棒狠狠地贯穿我。”
钟既不想听他发疯,一把打掉钟定作恶的手。钟定娇生惯养,白皙手背上立马红了一片。他乖巧地走到钟既身边,托着下巴,用钟既刚才用过的水杯喝水,抿唇道:“二哥,你一打我,我又硬了。”
钟既把钟定压在茶几前,桌角水壶摔落地,水咕嘟咕嘟地外流。钟既拽下钟定的裤子,手法粗鲁地握住娇嫩的顶端,一点都不温柔,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粗蛮地上下套弄。
钟定未经人事,钟既这般蛮力,茎头都红了,也不见钟既有分毫的怜爱。
钟既啧道:“钟开静最宝贝的儿子居然喜欢她养的清道夫,还恬不知耻地上赶着求别人操他,所以这算不算报应?若是被她知道,你这么贱,你说她会不会气死?嗯?”
钟定唇红齿白,明眸含春,微张着唇轻喘着,没多久便射了。
钟既将手上白浊抹在钟定白净的脸颊上,余下一些点在唇上,尽数喂到他口中,邪邪道:“赏你的,小贱人。”
第47章
钟行拿着外套回来时,钟定刚从洗手间里出来,脸上还淌着水珠,他有些不满,心里暗骂钟行回来得太快,坏了他的好事。
钟定匆忙洗了把脸,水都没来得及擦干,钟行怕他感冒,让他赶紧把衣服穿上,又拿来纸巾帮他水擦干。
钟定下面疼得厉害,都破皮了,可心里却是欢快的,回想着方才的事。钟既骂他“小贱人”时,钟定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生气,甚至还有些暗爽。要不是怕钟行回来了撞见,钟定还想勾着他二哥再来一次。
钟定在监狱里待了两天,除了犯人还是犯人,没意思极了。那些犯人跟没见过外人一样,露骨地盯着他瞧,钟定恼得想把他们眼珠子挖出来。三餐伙食也不咋样,跟吃糠咽菜没甚区别,钟定娇生惯养的,哪受过这等委屈,骂这是猪食,根本不是给人吃的,钟既怎么吃得下去的。
钟定不肯委屈自己,自是一口不吃。钟行只能驱车去市里,来回往返一两个小时就为给他买饭。时间太久的,他也不吃,所以钟行一天来回跑三趟,就为给他买饭。他吃得也挑,什么都要最好的,凉了不吃,咸了不吃,海鲜不吃,不新鲜的不吃,葱姜蒜不吃。
监狱里没啥乐子,以为出去就能找到乐子,结果一出门,不是黄沙漫天,就是十里荒芜,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
他住了两天,明明是来找二哥玩的,却实则有种坐牢的错觉。
这鬼地方,钟定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第三天钟既和他们一起回去。
钟开静此次召钟既回来,是要他去杀了周乐湛。她不知从哪儿得到的小道消息,听闻周乐湛吸毒。周乐湛原有个手下,叫程九,这程九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背叛了他,二人起了内讧。周乐湛戒毒那段时日久不露面,程九控制了墓山,杀了周乐湛不少心腹。
周乐湛虽然后面又回来了,但他也因此受重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正是个将他从位置上拉下来的好机会。
并且听说他弟弟还是谁出事了,但没人知道具体缘由,只查到他每周二晚上都会出省一趟,在周三的晚上回来,只身一人,无人相随。
所以对于钟开静而言,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钟开静有野心,早就想吞掉他的势力,但奈何一直寻不到掰倒他的机会。
可这次不同,周乐湛遭程九背叛,重振墓山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二爷年事已高,又少一个主持大局的人。趁周二晚上,在周乐湛出省的路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到时候接管墓山,想必便容易得多。
去往新城监狱的路上,有一家茶馆。
新城监狱远离市郊,荒郊野外,人迹罕至,方圆十里没有旅社,最近的一家茶馆离那也有十五六里路,大部分赶往新城的都是去探监的亲属。开了半宿的车,距离监狱前是唯一一个落脚的地方。
周乐湛每次来,路过茶馆都会下来点一壶茶水外加一碟点心,吃完了躺车上睡半宿,等天亮再前往新城监狱。
周乐湛这日又来了,钟既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茶馆人不多,正值深夜,除去老板,偌大的茶馆里只有他们两位客人。
周乐湛刚落座,老板便托着茶盘上来。周乐湛看他忙活,以为送错了:“不是我的,我刚到,还没点。”
老板泡好茶水,为他斟了杯茶,顺着楼上的人道:“没有错,是那位先生为您点的。”
周乐湛抬头望向二楼,钟既朝他举杯示意。周乐湛收回视线,钟既下到二楼落座,端起桌上的紫砂茶壶,也给自己续了一杯。
钟既轻轻吹了吹茶水,抿了一口,点评道:“茶不错,不尝尝吗?”
周乐湛抬眸看向来人:“钟既。”
钟既放下茶杯,莞尔道:“看来你还记得我。”
他们曾有过几次交手,钟开静道上不方便沾染的事都是由钟既出面。周乐湛知道钟既此行可不是来找他叙旧的,再者,他和钟既没有旧情可叙,“钟开静找我干什么?又或者是,换一个说法,她要你来干什么?”
钟既对视道:“她要我来,还能干什么。”
周乐湛说:“你要杀我。”
钟既就笑了,“是啊,但我不想杀你。”
“为什么?”
“想杀你的是钟开静。”
“有什么区别。”周乐湛揭他痛处,“你不是她养的‘清道夫’吗?”
“杀了你多没意思,”钟既也不恼,“想当年绑架了你弟弟,后来你救出他,我中了一枪,你拿钟定威胁钟开静,看她吃瘪的样子,高兴还来不及,杀你做什么?这不正是顺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