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澜(39)
钟既赌他还记不记得自己。
周琦澜说:“之前这里穿了个环,被扯掉了。”
钟既问:“谁扯掉的?”
周琦澜摇头道:“我不认识那人,很多年了。”
钟既又问:“那你这些环是谁给你穿的?”
周琦澜含含糊糊地不回答,钟既猜道:“周乐湛给你穿的?”
周琦澜没否认,钟既基本就能确定了:“那看来是了。”
不算以前被钟既扯掉的那一个,周琦澜身上总共有三处穿钉和两处埋钉,来监狱前都被取下来了,服刑期间不能有这些东西。
所以周琦澜右边乳晕上细看的话,很明显能看见两个极小的眼儿。
肚脐靠下的两侧人鱼线位置上还有两颗埋钉,虽然外面的钉子取了,但埋钉的底座是打在皮下的,取不出来。钟既随意找了两眼,“你哥还让你在哪里穿钉了?”
周琦澜问什么都不答,钟既佯装不耐的样子,朝屁股拍了一掌,“说啊,问你呢。”
周琦澜难以启齿,低头用手碰了一下茎头。
钟既不理解,“摸它干什么?想要啊?”
周琦澜就说:“这里?”
钟既:“咳。”
在龟头穿钉?“真的假的?”
周琦澜点了点头,“嗯。”
钟既……
一时难辨究竟是周乐湛变态,还是钟既比较变态。
钟既自觉已经够变态了,遇上周乐湛还是稍逊一筹,起码他不会在这地方给人穿钉。
钟既想到什么,问:“那你硬不起来,是因为他?”
周琦澜说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周琦澜又不回答了,钟既何其聪明,一猜就猜到了,“不是因为他,那他知道你这事儿吗?”
“这事”指的是心因性阳痿。
周琦澜说:“不知道。”
“算了,不问了。”跟挤牙膏似的,问一句答一句,想来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钟既硬了,掌心摩挲一截薄腰,“还吃不吃糖了?”
周琦澜已经吃完一颗,“不吃了。”
胯间炙热的硬物直挺挺地抵在穴口,钟既脱掉周琦澜下身最后的一件遮挡,嵌着他的腰往下坐。
周琦澜如今是完完全全地硬不起来,不管如何挑弄,前头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但他还是有快感的,钟既在这一方面颇具技巧,那粗长的硬物有意无意地蹭过前列腺,一阵酥麻沿着尾椎穿透百骸。
周琦澜伸手想摸底下的小周琦澜,钟既拦住他的手,凑到唇边在手背落下一吻,温柔道:“不用前面,我也能让你高潮。”
钟既说到做到。不过周琦澜高潮时射不出精,只带出些稀薄的水,他趴在钟既肩头微微喘息。
周琦澜下意识地轻蹭着钟既肩窝,跟家养的宠物似的,特别乖,钟既摸了摸他头上的青茬,跟顺毛一样,“我还没射。”
他让周琦澜跪在沙发上,后入的姿势进得又重又深,周琦澜受不住,想跑,被钟既压着不许他躲。
周琦澜跪得膝盖都红了,塌下腰身,很轻地叫一声他的名字,“钟既。”
钟既亲吻他背上的蝶骨,“受着。”
钟既丝毫没有要射的意思,浅抽深进地干弄他,哄道:“就快了。”
外面有人敲门,钟既根本不去理会。
周琦澜也听见了,怕人进来,慌道:“钟既。”
他一慌后穴吃得就越发得紧,钟既双手压在他后腰,下方的穴口被撑胀得充血发粉,看着它是如何一下下吞吃进去的。
礼貌的敲门声还在继续,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句,“奇怪,难道二哥不在吗?”
话音未落,门从外面打开,来人看见眼前一幕都呆愣住了。开门的那个慌了神,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屋外还有一人,明显做事比他沉稳得多,推了前面人一把,自己也跟着进来,然后转身关上门。
周琦澜未料到他们真就这么闯进来了,无措地躲进钟既怀里。周琦澜咬得太紧了,钟既没忍住,闷声低喘着尽数射进了穴里。
钟既一眼都没赏给进来的两人,他抱着周琦澜,尚在高潮的余韵中。高潮过后,钟既搭了一件衣服盖在周琦澜身上,抽出阴茎时带出了些白浊。
刚射完,那事物还硬着,直愣地杵着,钟既抽了几张纸巾,毫不避讳地当着二人的面擦拭上面的精液。
擦干净了,随意扔进纸篓,越过二人身侧,从衣柜里拿了件浴袍穿上。
方才进来的二人终于开口:“钟既。”
钟既没搭理,抱起沙发上的周琦澜走进浴室,等浴缸里放满水,试了试水温,这才抱着周琦澜坐进去,“你先自己洗澡,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周琦澜心神未定,“嗯。”
钟既笑了一下,轻轻地拍了拍脑袋,“乖了。”
钟既碰上钟行可就没这么好脾气,他出去后关上浴室的门,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也不招呼人喝杯茶。
钟定这时甜甜地喊了一声:“二哥!”
钟既都不看这傻逼,钟定叫他骇人的神情唬住,钉在原地,也不敢上前挨着他坐了,无措地拽了拽大哥的衣袖子。
钟行也无奈了,打电话钟既也不接,敲门也不应,还以为屋里没人,结果就上演这么一出。
钟行带着钟定坐下,钟行拿起桌上的烟盒,黄鹤楼1916,钟既就只抽这一种烟。
钟行也跟着点了一支,烟不烈,是好东西。钟行抽了一口才开口:“钟既,好好说两句行不行?”
“来干嘛?”钟既支了条腿,浴袍里面没穿底裤,已经完全软下去的阴茎欲遮不遮地袒露一角,直言道,“有屁快放。”
钟行说:“过两天跟我们一起回去”
“不去。”钟既不耐烦了,“钟开静让我回去到底什么事?”
钟行也不与他拐弯抹角,“她要你去杀了周乐湛。”
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
钟既蹙眉,回头看了一眼浴室紧闭的门。钟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解道:“看他做什么?”
钟既收回目光,“没什么。”
钟行继续道:“你……”
钟既打断他,捻灭了烟头,起身往外走:“出去说。”
周琦澜已经洗完澡了,见外面没有动静,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走了,周琦澜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钟既进来,踌躇片刻,最后还是打开门出去了。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但不是钟既,长得与钟既有几分相像,眼睛圆圆的大大的,很是可爱,十七八岁的年纪,穿一身米白色的连帽衫,生得也是乖巧,白白净净的。
钟定抱臂来到周琦澜面前站定,周琦澜没带衣服进去,身上只裹了一身浴袍。钟定不善地眼神对着周琦澜上下打量,只听他道:“和钟既做爱爽吗?他床上技术好不好?有没有把你操射?”
钟定人前一副和善亲人的样子,人后却是性情乖戾,“哪来的婊子,也敢爬我二哥的床。”
第46章
钟行和钟既回来时,钟定在哭,跑到两人面前指着周琦澜,抽噎道:“二哥,他刚才动手打我,而且还骂我!”
周琦澜想解释,“钟既,我没有……”
钟既径直越过二人,站在周琦澜这边,默许道:“受欺负终于知道还手了,不错。”
钟既这般护着人,一点儿情面也不讲,钟定拉不下脸,气得不行。他有哮喘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情绪激动便容易喘不上气,他捂着犯疼的胸口,跟个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钟行见状赶忙扶他坐下,拿来随身携带的药让他吸。
钟行也有点儿火了,愠怒道:“钟既,知不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钟行欲望向他身后偏袒之人,钟既挡着,看不清相貌,这般护着,难免会让人起疑心,“这人是谁?”
再待下去,钟行迟早会发现周琦澜的身份,钟既装作无谓道:“一个犯人罢了。”
“只是一个犯人吗?”钟行质疑,“一个犯人需要你这般袒护?”